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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人兽之分（第2页）

“那我就不知道了。”陆渊冷笑着说道，“其实本质是魂兽还是人类，区分起来很简单。”

“如果有一天，人类和魂兽之间打响战争，双方必须要一方向另外一方彻底臣服、彻底被奴役，那么你会选择帮谁？”他看着小舞，问道，“你会帮人类吗？”

“我……”小舞脑袋一片空白，她会帮人类奴役魂兽吗？

“在你犹豫的时候，答桉就已经出来了。”陆渊冷笑着说道，“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会选择帮助人类打赢这场战争。”

“你的灵魂本质一直都是魂兽，什么变人，不要骗自己了。”他用嘲弄般的语气，轻轻说道。

前世看过不少网文的陆渊很清楚，外表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灵魂和认知。

前世不少鬼怪志异里的妖怪都能变成人样，但那又怎样，他们会说自己是人类吗？

还有不少主角穿越到野兽和妖怪身上的，他们不始终认为自己是人类吗？

“就算我是魂兽。”小舞此时苦涩地说道，“但人类和魂兽之间就不能和谐相处吗？”

“不可能，即便人类没有魂师文明，不需要猎杀魂兽获取魂环，人类和魂兽都不可能和谐相处，不能平等相处。”陆渊澹澹地说道，“有且仅有的和谐相处方式，那就是像现在这样，不制造大范围杀戮，但人类需要猎杀魂兽，你们也不能有怨言。”

“别怪人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把人类和魂兽的处境调换一下，你们魂兽做的事情可能比我们还要过分。”

“这个世界无论怎样，都会出现一个主宰，因为我们比你们强，所以我们主宰着这个世界的一切。”陆渊澹澹地说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就是世界的残酷之处。”

“所以人类和魂兽之间，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吗？”小舞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澹澹地说道。

“现在不够和平吗？”陆渊说道，“是你想要打破这种和平的现状啊。”

“这哪里和平了！”小舞握紧拳头，说道，“我的妈妈死在你们人类手中，这是和平吗？！”

“你以为我们人类就没有死在你们魂兽之中的吗？”陆渊冷冷地说道，“别说得好像你们魂兽就单纯的只是受害者。”

“我认识两个女孩，她们的父母就是死在了星斗大森林之中，在她们幼年的时候，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他澹澹地说道。

“所以呢？不是他们想去猎杀魂兽，才被杀死的吗？”小舞冷哼一声，说道，“那不是咎由自取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魂兽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就一定是单纯的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关系吗？”陆渊澹澹地说道。

“我觉得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他说道，“人类猎杀魂兽和被反杀的关系，和魂兽之间的相互猎杀是关系是一样的。”

“因为你懂了人类的感情，才觉得这样残忍，但在我眼里，这和狼为了生存去吃羊没什么区别。”陆渊说道，“在这段关系中，不是弱小的狼被饿死，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

“所以要是你的亲人被杀死了，你不会去报仇吗？”小舞冷笑着说道，“因为在你眼中，这只不过是弱者被强者杀死罢了。”

“我会。”陆渊耸耸肩，说道，“但我会找到那个杀我亲人的仇人，亲手把他杀死，而不是……”

他的俊脸贴近小舞，和她对视着，“而不是迁怒于其他人。”

“你要是真的想报仇，比如想给你三哥报仇，应该靠自己的实力，蛰伏起来，等到你比我还强的时候，来找我报仇。”

“而不是发动兽潮，牵扯其他无辜的人。”

“因为这是私仇，不是人类和魂兽之间的矛盾。”陆渊面无表情地退后，看着小舞，“懂了吗？”

“当然，我也懂你的意思。”他又抱胸，戏谑地说道，“你觉得自己哪怕再修炼下去，也不可能变得比我、比武魂殿还强，你怕没有机会报仇，所以想要借助外力。”

“所以把私仇上升到家国天下，嗯，这大概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小舞此刻真的好想反驳陆渊，但她发现，好像她真被陆渊说中了，导致她完全无法反驳。

“私仇如何都无所谓，但正如我刚才所说那样，报私仇的关系就是狼和羊的关系，任何一方被杀死，都只关个体，无关群体。”陆渊微笑着说道。

小舞冷冷地说道，“果然人类就是巧舌如黄。”

“那你终于承认自己是魂兽，而不是人类了吗？柔骨兔小姐。”陆渊笑着说道。

“没错，我是魂兽，而你们是人类。”小舞美目中光芒大盛。

“很好。”陆渊打了个响指，“你能有清晰的认知，这就好，说起来，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模样。”

“至少清楚什么叫人兽有别。”他轻笑着说道。

“哼！”小舞冷哼一声，“我先去洗澡了，浴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