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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不敢。”梁大牛的双手握紧把手,胸膛微微挺起。
那种场面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医疗营损失的人马,敌军要拿十倍的性命来换。自那以后,就成了战场上的约定俗成。
也许创造战场的规则,才是定边军那些王牌,追求的东西。
此时,飞虎军的指挥台上,廖化收拢士卒,准备回营检讨战局。一边的管亥却是手持千里镜看向城头,身躯停直犹如标枪。
“子平,回营了。”廖化拉了对方一把,管亥却纹丝不动。
“等会儿,你先走,我在和樊稠较劲了,不能输给他!”后者毫不犹豫的的道,身躯丝毫未动,根本没有走的想法。
廖化这才抬头,顺着管亥千里镜的视线看去,城头上,确有一员战将肃立。看他眼光看向的地方,正是己方的指挥台。
“你们先退,准备检讨战局,我陪管将军。”没有任何的犹豫,廖化交代一句之后,便和管亥并肩而立,看向城头。
“我……这也要分个高低?”此刻樊将军心中颇有些无语,他原本是借机视察战场的,偶尔扫过管亥,两人就对上了。
和定边军交手,樊稠有着充足的经验,对敌军的尿性,算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的要强,达到了变态的地步,比如眼前。
“站就站,看谁站的过谁?”心里觉得敌将变态,樊稠下意识的却将身躯挺得更加笔直,沙场宿将,谁又愿意输了士气?
亲兵们依言而行,留下一队士卒护卫,其余迅速回营。
此时恰好郎骑竹带着九曲也撤了下来,看见高台上的廖化和管亥,他第一时间就回头看向函谷关,果不其然,樊稠也在那里。
侧头想了想,郎骑竹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张老三,先别急着走……”接着,他叫住了器械营的一名队长。
“将军,有何吩咐?”后者立刻来到面前抱拳为礼。
“来来来,靠近点。”郎骑竹招招手,从马上俯下身。
张老三凑了过去,面上有些疑惑的表情,但随着一阵耳语,伴随着郎骑竹的指指点点,疑惑不见了,待之而起的是兴致勃勃。
“将军,我马上去……”说完就走,走了几步才回身又问:“将军,如此是不是有些不够耿直?”
郎骑竹一笑摆摆手:“什么耿直不耿直的,我又没让你真打他,做个样子罢了,樊稠想要装那啥,没点胆子怎么行?”
“诺!”张老三也笑了,一路小跑,推了两架轰天炮上去。
廖化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微微摇头,我们这刚正面了,你这不是小动作?但随即释然,这才是九曲的风格。
你别说,推上去的轰天炮真没有吓住樊稠,他依旧与管亥对峙,倒是令郎骑竹也不吝夸奖了两句,西凉军还是有硬汉的。
但半个时辰之后,最终是樊稠将军先退了,没办法,城头的风可比城下大得多,樊将军被吹的,已经有些淌清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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