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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话说得轻巧。”
姜璇少见地对着姜静行摆脸色,可见真是心中不满。
“我倒是想拘着她,可我哪里拘的住。”
姜璇瞪了姜静行一眼:“你怕是还不知道你女儿前些日子去踏青,将人一脚踹进了河里吧,再这样下去,她还嫁的出去吗!”
说起这件事,姜璇就头疼,她发自内心地担忧姜绾日后会吃亏。
明明是个聪慧过人的姑娘,也懂得低调示人的道理,可偏偏行事作风却得了当爹的真传。
与人无事还好,做事说话知礼懂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端的是名门贵女的作态,可若违了她的心意,竟是懒得和人耍心思,直来直往的很。
比如,一言不合,直接撕破脸皮将人踹进河里!
“踹进河里!为何!”姜静行高声问道,眼中单纯的好奇,毫无羞愧之色。
姜璇目光凉凉地看她,明白过来,这才是罪魁祸首。
大约是她眼中谴责的意味太明显,姜静行心虚地以拳掩唇咳了两声,面色讪讪道:“我怎么不知道,绾儿不是不讲理的人,怕是有什么误会在。”
姜璇白了她一眼:“你当然不知道,她特意嘱咐知晓此事的人瞒着你,被踹进河里的姑娘嫌丢人,也不愿声张,这才将你瞒到了现在。”
姜静行不在意这些,她只想知道:“绾儿为何打人?”
一想起这件事,姜璇就想叹气:“那姑娘年轻气盛,和绾儿斗诗输了,走的时候有心撞了绾儿肩头。绾儿在你面前温婉,可在他人面前,那是一点亏都不吃,直接拉住人家要致歉,两人吵了几句,也不知那姑娘说了什么,绾儿竟然直接把人踹进了河里。”
“也亏的周围都是女郎,若是有男人在,那姑娘岂不是毁了名声。”
还有你女儿本就不太好的名声。
知道了个大概,姜静行点点头,当即便对面露担忧的姜璇保证道:“这样吧,等她回来,我说说她,再找个女夫子教教她,绝对好好管教她。”
说这话时,姜静行满脸的郑重,就差指天发誓。
姜璇瞅她一眼,又叹气道:“我只是担忧绾儿的婚事,她这性子,日后可如何与夫君相处。”
这回姜静行没应和,只是笑笑没说话。
不然还能如何,她能说她根本没想让姜绾嫁人吗。
此时的姜绾尚不知家中风波,她这几日的确很忙。
经过泰安寺一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件很痛苦的事。
而她一旦离了父亲,就什么都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她要有自己的人手,这些人要绝对听她的话,能甘心为她驱使,做她手中的刀剑。
姜绾为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震惊,因为这绝对不会是闺阁小姐该有的心思,但震惊过后,她便开始规划该如何做,又该从哪里入手。
她要学的要做的,太多了,只能是自己摸索,即便姜静行察觉到一些端倪,但在女儿没有求助她之前,她不会擅自插手。
不过,哪怕忙的不着家,姜绾也不会忘记自己父亲的生辰。
姜璇刚从主院离开,姜绾便带着秋禾回了靖国公府。
靖国公府后门。
秋禾提着裙摆跳下马车,紧接着,车里又跳下来个雄雌莫辩的美少年,仔细看看眉眼,不是别人,正是做男子打扮的姜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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