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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洲点头附和:“只不过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还太少,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关于水镜阵法和灼日弓的事儿?”
乔颜没料到他们愿意继续帮忙,半张着嘴怔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点点头:“此事说来话长,我娘所知晓的细节比我多得多……若是诸位不嫌麻烦,那便随我回到村落细细说来。”
一行人喜气洋洋下了密室,再上来时个个心事重重。
宁宁有点发懵,怎么也想不明白,用传音悄悄戳裴寂:“你怎么看?”
“她不像在骗人。”
他即使是在传音里,语气也冷得厉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秘门没有暴力损毁的痕迹,如果真有人提前拿走灼日弓,理应是用的玉佩进入密室。”
“而且这么多年来,玉佩一直是在火凰的老巢里。”
宁宁越想越觉得奇怪:“那灼日弓在多年前就应该被拿走了……好歹也是个威力非凡的圣物,不管正道邪道,怎么会一直没有消息?”
裴寂摇头。
以他的『性』格,到这里便应该没了话,这回却出乎意料地抿了抿薄唇,在片刻停顿后低声继续说:“我会查明,你不用担心。”
像是在安抚她似的。
他们原路返回,等离开颓败的祖宗祠堂,就又回到了犹如死城的狐族村落。
村落距离瀑布有一段不远的距离,据乔颜所说,是她为了能更加靠近水源,特意在瀑布不远处建了房屋,让行动不便的族胞能减轻些许负担。
宁宁听得佩服又唏嘘,正走在风烟漫起的长街上,忽然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参加试炼的人不在少数,这里又是秘境里为数不多的村落,自然很能吸引注意力。她与裴寂对视一眼,循声上前。
结果隔着老远,就见到了两颗圆滚滚的锃亮大光头。
“那不是明空小师傅吗!”
许曳曾与明空有过一面之缘,见状颇为欣喜地扬唇一笑,视线落在他身旁那人时,又『露』出了有些纳闷的表情:“奇怪,那是谁?”
他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的贺知洲已是脸『色』乌黑,神情阴毒如白雪公主的后妈,从嗓子里生生挤出两个字:“明净。”
对了,他曾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被明净狠狠坑了一遭。等那和尚偷偷『摸』『摸』跑掉,揍贺知洲的就是三成加七成,总共十成人了。
惨,真的惨。
明空与明净同是梵音寺弟子,看样子关系很是不错——
具体体现在明净舞着钟杵敲,明空顶着个灯泡似的大脑门悠悠哉哉坐在一旁,用播音腔声情并茂地诵读:“师兄,流风逝水,花落无痕。听君一曲,只觉生命重新有了意义,一切皆成永恒。”
明净敲钟跟春节联欢晚会开场的打鼓没什么不同,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最后甚至敲出了点架子鼓的阵势,咚咚锵锵,听得宁宁耳朵发痛。
贺知洲五官扭曲地捂住耳朵,不愿再向前一步:“这什么鬼,死歌开大了?”
他们听得难受,正在与两人对峙的一男一女就更是生不如死。
那两位应该是御兽宗的弟子,穿了天青『色』门服,身旁则七七八八倒着一大片体格健硕的灵兽,想来尽是受了梵钟的精神污染,腿脚抽搐地昏死过去。
“哪里有你这样的乐修,卑鄙!”
眼看明净已经舞着钟杵砸过来,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她身旁的青年同样仓皇,慌不择路地大喊一声:“师妹,事不宜迟,看来只能请出那两位了!”
女子神『色』一凛:“那两位?可它们是我们压箱底的镇门之宝——”
她说着停顿须臾,终是咬牙道:“好!”
此言一出,不但是宁宁等人,连玄镜外的长老们也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镇门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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