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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郎也有大妖遗泽,身体短暂地失控后懂得了法门,又恢复行动自由,不必再虚伪叫苦,便跟头疯牛似地乱撞,那头脚去顶。
张虚游差点没制住他,肋下被击了一肘,吃痛道:“这人烦得狠!柳望松,叫他老实点!”
柳望松刚到,就被妹妹抢走了手中的长笛。
“我来!”
她说着就朝崔二郎的后脑敲了下去。精准一击,崔二郎脱了力气,晕厥过去。
“我果然经验丰富。”
柳随月把笛子丢还给兄长。数人在百姓的讶然侧目中一路冲进刑妖司。
季酌泉当机立断,对守门的弟子道:“关门!把在外的弟子全部叫回来!”
年轻弟子虽然懵懂,还是严阵以待,火速通知众人将所有门全部锁上,并着人看守住入口。
季酌泉把崔二郎放在前厅的地上,找了捆绳子将他手脚缚住,做好这些后,柳随月正好将林别叙从后院喊出来。
“别叙师兄,你看这个人。”季酌泉说,“他身上的遗泽好生古怪。”
柳随月几人尚有不解,先前不过是照着直觉以及季酌泉的指示做事,问:“他怎么了?”
林别叙瞅了一眼,过来用脚将人翻了个面,表情冷得滴水,唇角反笑了出来:“这些人,倒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你们自然是察觉不到。我起先也没注意,还以为是我自己。回来路上离得近了才发现——”季酌泉说,“他的妖力里,有股血煞之气。”
第61章剑出山河
(他已疯魔了,救不了。)
“血煞之气?”
在场几人皆是迷惘。观林别叙反应也知事情非同小可,不敢随意打趣,收声慎言。
张虚游蹲在地上,盯着崔二郎的脸一阵细看,询问道:“是否与崔二郎的遗泽有关?他年过十五还能修出大妖遗泽,可先生分明说过他根基有缺,年幼尚且不能,何况一身伤病?难道这世上,真有……”
他说到后面,心里猛打了个突,下意识抬头望向林别叙,却见林别叙也正垂眸看着他。
张虚游从未见过林别叙赫然发怒的模样。
这位白泽的弟子对待他们向来是宽和谦仁,即便是弟子犯了错事要施以教导,也多带着种风轻云淡的笑,仿佛万事不扰、诸事无忧,尘世只如一场清梦,所以无所挂碍,自然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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