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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邵劲当然没有做声。
那人等了一会,又重复问了一回;这一次,不过多久外头就有声音再想起来:
“没啥事,别管了。”
“别管别管,吃东西吧。”
“唉,要说起来,里头的也有点可怜……”
“酒喝多了吧!瞎咧咧什么呢!”
外头再没有声音传进来,邵劲也没有再听下去,只离开门后走到放杯子的地方,蹲下查看。
只见三个白瓷绘彩杯子有两个被击中了正中间,碎成一片片的;还剩下一个只碎掉了左半边,显然是他弹石子的时候失了准头。
邵劲拣起最后一个杯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半天,想着上一辈子这些全是自己玩剩下的把戏,就是闭着眼睛盲打五个六个也当游戏一样……
“算了算了。”他嘀咕说,“上一辈子我还顿顿讲究营养均衡每过一年就要找专业的营养师过来根据身体列菜单呢,哪像现在混得这么惨,空有身手结果吃不饱,骨头脆的估计跟人撞一下就要裂掉……这一家子简直全都是神经病,庶子就不是人啊?你有种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有种好好照顾自己长大的精子啊!……”
说来说去,到底是越想越惆怅,只能恨恨地捏紧手中的自制弹弓,琢磨着那些可能的机会。
结果没琢磨两下,就听“呱”的一声,跟着脑袋上一重。
邵劲不用抬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气得用拿着弹弓的手往脑袋上一挥,骂道:“死青蛙,再往我脑袋上跳早晚把你剥皮拆骨!”
青蛙:“呱!”
挂在西边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到了正中央。
徐善巧在三太太这里都哭了小半刻钟了。
三太太最近只觉得自己做什么什么不顺,前头才险些被自己老爷打了,今天就看见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她哄了许久,也觉得身心俱疲,不由道:“谁给你委屈受了,哪个下人不听话了,你好歹说上两句话……你什么都不说,母亲怎么知道要怎么帮你?”
徐善巧又哭了半晌,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祖母偏心!”
赵氏这两天全部心思都去猜测丈夫的想法了,一时间完全顾不上府中事物,听见这句话就是一愣,问道:“你祖母怎么偏心了?”
徐善巧又是光哭着不说话。
赵氏不得已看向一旁的侄女,希望能从中得到答案。
赵云瑰刚才并不是和徐善巧一起进来的,她本来就坐在赵氏这里陪着赵氏说话,结果徐善巧一进来就扑到赵氏怀中大哭,不止将赵氏弄懵了,也将她要说的那些话全给打断了。
现在听见赵氏的询问,她微微有点尴尬,说得含糊:“大抵是因为五妹妹的事情……”
“徐善然?”赵氏细细的柳眉禁不住就扬了起来,“怎么回事?”
赵云瑰将徐善然协助窦氏管理府中事务的事情大概说了,又说:“除了五妹妹之外,其他姐姐妹妹都没有收到消息……”
赵氏的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抖了好半晌,她才呼出一口气,拍着女儿的肩膀说:“好孩子,这件事……这件事你先别管,管家又累又烦呢,你如果想要试试,你那院子,娘亲的院子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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