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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小姐昏迷前说?出那?一番话,她的震惊又变为了然,从身?手不凡的陌生女子将自己买下,再到小小姐悲喜交加的深情,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靛颏贴心?地关上房门?,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同?时她有些苦恼地想,以后在匈奴人的地界上住着,那?自己是?该叫姑爷还是?叫大?王呢?
人走后,屋内落针可闻。
与故人重逢的激动?过去后,脖颈上的剧痛又返了上来,易鸣鸢撑着胳膊肘想要躺回床上,谁知僵着脖子不好挪动?,侧头间扯到了伤处,疼得手一软,差点摔进床铺。
程枭眼疾手快抵住她的后背,将人稳稳护在怀里,他见惯了猩红血光,可当看到易鸣鸢身?上喷血的豁口时,他生平晋江文学城首发
翌日
庸山关内来来往往的异族人不多,程枭这?样高?大的生面孔很容易被巡查的士兵注意到?,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待在客栈中为好。
他妥帖地给易鸣鸢绑好脖子上的夹板,让她的脖颈在活动?的时候不至于扯到?,“难得回这?里,带着靛颏那丫头好好逛逛,我就不去了。”
易鸣鸢戴好帷帽,轻轻掀开遮挡面容的薄纱,有些失落地努了努嘴,“时移事易,很多景物都已经不是儿时的样子了,我觉得没甚好逛的。”
那模样,就差把“想留在客栈陪你”直接写在脸上了。
程枭闷声发笑,拉下她撇开薄纱的手,接着把一袋金币放到?她手里,把人掰向卧房门口,轻轻推了一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记得带一截红绳回来,去吧。”
既然他坚持,易鸣鸢也只好恋恋不舍地上了街。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冬日里不显得热闹,但也不过分萧条,她们带着帷帽走在街上,旁人只会以为是未出阁的姐妹不便见人,扫了两眼便过去了。
程枭已经提前把毛刺和?不平整的地方打磨光滑了,但易鸣鸢的脖子还是被木板顶得有点难受,里面的伤口乍一看恐怖至极,但实则薄刃太短,纵使她用?最大的力气去划也并未伤到?气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抬头稍稍缓解,目之所及之处是被亭台楼阁遮挡大半的天空,全无草原上的广阔浩渺,恢弘苍茫,心结解开之后,她终于可以好不掩饰地表达对?这?一切的喜爱了。
易鸣鸢收回目光,靛颏正?拿着一个簪子兴冲冲地向自己?招手,“小?小?姐,你看这?个簪子,当真?是精美,这?样式京城都没有呢。”
“是好看,喜欢便拿着吧。”易鸣鸢从布袋中掏出一小?块金子,在草原上头饰简单,多以彩绳捆发,发簪在骑马的时候易掉,故而使用?次数不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易鸣鸢拿过摊主递过来的簪子细看了一眼,发现上面镶嵌宝石的地方是可以开合的,她用?手指拨动?两下,赞道:“倒是别出心裁。”
那摊主笑呵呵地回道:“那可不,这?地方可以放宝石珠子,也能放香料,走在路上香气弥漫,跟仙女下凡似的,您拿回去放什么颜色的宝石都可以,要是用?来防身啊,还可以放毒药进去呢!”
“毒药……”这?句话提醒了易鸣鸢,当初临走前,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没有问黎妍解药的事,也不知道那毒药会不会在日后发作,一日不解,终将成为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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