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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岁人还在魇梦中,分不清梦和现实,这声呢喃也是潜意识的呼喊。
时宴知眸色幽深,喉结滚动,一眨不眨地睨着面色苍白的喻岁,眼中闪着一抹情绪,“你喊我什么?”
持续性的冷空气,让喻岁抽离的意识渐渐回笼,眼前人的容貌逐渐变得明朗。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愣了足足五秒有余,喻岁才惊觉自己此时赤裸着全身,正被时宴知抱在怀中。
圈在她腰间的滚烫,瞬间让喻岁清醒,美眸圆瞪,脸顷刻爆红,抬手,挥臂,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甩在时宴知脸上,羞愤咬牙:“无耻!”
声音之响,时宴知俊朗的面庞上随即浮现一抹红印。
喻岁伸手将他推开,捞起挂在墙上的浴袍,立马裹在身上,退出他的禁锢区。
掌心的麻疼感,以及阴沉着脸的时宴知,让喻岁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打完,说实话,喻岁还是有些后怕,主要是在此之前他凶狠给她太深的印象,总觉得后脑勺发凉。
但……喻岁抓紧浴袍领口,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语气却表现的相当有底气,她说:“时宴知,你做人没有基本的道德底线?”
她在洗澡,他也要闯?
时宴知动了动被打偏的脑袋,揉了揉发胀的脸,看着她一脸气恼,凤眸幽邃且暗沉,他说:“有底线的人,会和外甥的女朋友睡?”
“……”喻岁脸一变,羞恼不已。
他这是直接标榜自己就是无耻,时宴知视线在她身上走了圈,又道:“再说,你浑身上下,我哪一处没看过?”
时宴知那双眼,就像有透视功能,看得她无所遁形,恼羞成怒,随手捞起盥洗池上的毛巾,砸了过去,直接骂了句:“滚!”
他这个人,喻岁跟他就没道理可讲,不要脸得很。
喻岁不想跟他待在封闭的浴室里,径直往外走,从时宴知身边经过时,手腕突然被扣住,她刚要炸毛,结果头顶被毛巾罩住,连带视线一并被遮住。
时宴知的声音随即响起:“头发擦干了再出去。”
喻岁扯下毛巾时,时宴知人已经走了出去,她头发像海带般贴在头上,正在往地上淌水。
身上还有没清洗的泡沫,喻岁锁上门,脱了浴袍,站在蓬头下,索性重新淋浴了一遍。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又是半个小时,喻岁才穿好睡衣出来。
浴室外,一片寂静,喻岁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没在看见时宴知的人影,她松了口气。
可这气刚落下去还没一秒钟,时宴知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在找我?”
喻岁闻声转头,就见时宴知从角落里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着浑身只有一条内裤的时宴知,喻岁惊声错愕道:“有病啊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视线略过他精壮的身躯,瞥见某处饱满,喻岁立马背过身,脸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时宴知声音低沉,“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还怎么穿。”
一句话,故意被他说的暧昧不已,搞得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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