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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的量若是不达标,东儿的伙食就克扣了给你吃!”
谢东还没有听清楚姜卿言的惩罚,正满脸欢喜,自顾自的啃着包子,毕竟这一餐比平日里的量少了,他得细细品尝,放慢了吃。
但是谢北已经按捺不住的激动,不满道:“我为什么要……?”
吃他的。
这明明是两码事,凭什么要同罪连庄?
不是很公平啊!
“小北,你蝉联了十二届的朔望考头名……莫不是日后想被‘延禧宫’的那位夺去?”
姜卿言知晓谢北心气高,定然是不会允许被压一头的。
谢北瞬间被刺激,猩红了眸光的道,“他休想!”
这头名只能是他的。
谢北愤愤举起盘子里的两个大包子,直接大口的啃了,眉头都不带蹙,就是两颊鼓得有些大,看似被撑坏了。
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眸光矍铄无比。
“国子监的标兵,未来只能是你的。”
姜卿言的眸光露出了赞赏,此时谢东难以置信的看着空盘,叹服道:“阿北……原来你这么能吃?平日里……你是不是怕我吃不饱?”
“呜——”
“你对我太好了。”
谢东的眼神里露出难以自持的激动澎湃。
谢北冷眼扫过他的脸庞,淡淡的道:“我才没有……”
布库房,姜卿言同两位小皇子已经整装的俨然以待。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面对向远处的箭靶子,均有着十足的气势。
姜卿言趁着四下无人,拉开手里握着的弓,剑眉冷寒,一只箭羽悠然搭上弦上,“簌”的一声,直中百米之外的靶心。
没有一点的偏差。
“哇——”
雷鸣般的掌声,在谢东一人的掌心响动。
谢东甚是卖力的喝彩,目光里星星点点布满光亮,叫唤时恨不得跳起来,喜不自持的道:“母后的箭术……也太厉害了吧!比父皇要可啊!”
姜卿言淡淡的笑了一下,瞬间觉得明日对谢东还能加重晨练的力量,毕竟这绕着布库房跑了整整十圈,他居然还能上跳下窜的,像是个没事人。
而此时的谢北,正佝偻着背,面如死灰的在远处艰难行走,这是他的第三圈,喘息声已经是大的让人心头不忍。
他的余光看着擦过耳边飞出去的箭,蓦然怔住了脚步,瞬间抬起脸庞,张开的唇迟迟没有合上,难以置信这居然是姜卿言射出来的。
可这布库房——
是北魏皇都里留给皇子们训练的场所。
这在星月还未退尽的卯时,也只有他们三人在场了,他就算是不信,也在心里由衷的佩服姜卿言,他并不相信是运气。
毕竟能成功,就是这人的本事。
谢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抱着怀里的釉青色药罐子,呷了两口,继续迈开他那打颤的小腿。
姜卿言在远处一直注意着谢北。
这短短的两公里路,谢北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但是她的眼神里却异常的欢喜,因为谢北途中就算是再困难,他也没有喊累,更没有停下,只是咬牙的埋头行走……
反倒是这谢东,边跑边撒娇:“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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