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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姜卿言背转过身的向营帐而去。
里头的人,在萧鹤堂的目光示意中缓缓退离,也无比的讶异于原来那些江湖的术士所言并非虚假,谢珩的病是要心药来医治的。
姜卿言没有来前。
谢珩毫无预兆的生了一场重病,昏迷不醒,足足七日七夜,直到姜卿言的到来,他竟然直接的醒了过来,知道姜卿言在身边,甚至听话的吃了食。
姜卿言坐在谢珩的身边,目光平静的对视着谢珩,男人的眸光里纵使有百般情绪交错,但是她都波澜不惊,只是道:“陛下,应该为了家国而重自己的身体。”
“阿卿——”
“这三年里,你过得可好?”
姜卿言听着谢珩喑哑的声音,微微一笑,宛如美好,又疏离的拒人千里之外,将谢珩抓住她手腕的手,缓缓的掰开。
但是谢珩抓得用力。
他并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似乎他一旦松开,姜卿言又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她离开的那两个夜晚,都让他不能安睡,这都成了他郁结的心症。
姜卿言目光轻轻低垂,落在谢珩怏怏苍白的脸庞,也没有再去掰扯谢珩的手指,又是一笑,“我挺好的。若是知晓你也能很好,我许是会更好。”
这般的话,她就无用来至这里。
谢珩听着姜卿言的话,喉咙生了堵,他知道女人说的是这个意思,最后也不由自主的撤回了手,“那便好。”
“嗯。”
姜卿言见谢珩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脸庞,没有移开,她被看得有些炙热,尽管脸庞冷冰冰的,“皇上,你乏了!”
“不妨再睡睡吧。”
姜卿言声音很弱的道,她直起身体,耳边忽而响起谢珩的话,“阿卿……你能不能再陪陪我,我不会贪心的,也没有阻止你要走的意思。”
倘若是——
他定然会让人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囚在身边。
或者是用宫里的孩子们,祈求得到她的回眸和心软。
可是他又很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没有那么容易的说服,就算是捆着她回到宫中,囚禁在身边永久,但是她不开心,那没有用。
谢珩要的是那个开心的姜卿言。
姜卿言忽而垂眸,微微一笑,声音很轻很静,“谢珩,你比我强得多了。”
当年的她,可不顾对方愿不愿意,定然会用最恶毒的手段,不惜一切的将对方留在身边,其实谢珩有很多种办法留住她。
她是那么心软的一个人。
但是谢珩都没有做。
姜卿言也由衷的赞服谢珩,也很感恩谢珩对她有着那么一丝的理解与同情,她回眸看向谢珩,男人的眼神里落寞无助,那双眸子撑的猩红。
她用她能给的温柔,朝他言语:“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你放心的睡吧!”
试图宽慰他的心。
但是谢珩缓缓的收容目光时,心里宛如有血口敞开,“不会不告而别”,那就是注定要走的,可是他得要听话,得要照着去做。
不然——
他何来的机会呢?
谢珩闭上了眸子,平躺在卧榻上,手指捏捏的攥着胸前的被角,乖巧的不行,但是身子很是紧绷,他心里是在怕,是在难过。
其实她并不想让任何人难过。
尤其是当年的“凤君。”
姜卿言也明白,原来谢珩也很早的知晓她的身份,尽管她不明白谢珩从何得知,也许谢珩同徐遥礼一样,都是有那种自我感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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