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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拍摄,他们飞回韩国,为不久后的回归做准备。
期间,权恩宙考完一轮模拟考,恶心得想吐,趴在桌子上提不起劲。他闭着眼睛等难受的劲缓过去,听到了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也没动弹,直到脸颊被贴上冰冰凉凉的一罐可乐,睁眼时对上了崔韩率深邃的眉眼。
“辛苦了。”崔韩率在他旁边坐下,拉开自己那一罐的拉环,朝他笑了一下。
“Vernon~”权恩宙半睁着眼睛伸手抱上去,喊他名字的声音放软后好像在撒娇。
崔韩率受用地皱起鼻子,露出副很喜欢的表情,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他年纪不大,队内比他小的只有李灿和权恩宙,后者几乎不喊他哥,从第一天见面起就喜欢直接喊他“Vernon”,典型的外国人习惯。他觉得无所谓,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听权恩宙喊其他人听得多了,他也好奇他会不会好好地喊他一声“哥哥”。
在一起快四年,似乎就参加《ShowMeTheMoney4》那会儿被他喊过哥。要不就是几个月之前在日本录制《美好的一天2》,他在耳机里让他喊一声“欧巴”,还不是对着自己喊的。
权恩宙抱着他,过了会儿才感觉好受一些。
“快到你生日了,”崔韩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想要的礼物吗?”
再过几天就是5月18日,权恩宙的17岁生日,照韩国算法是18岁。崔韩率给他写的歌,打算明年再送出去。
“不知道啦,你们送什么我都喜欢。”练习生时期要练习,出道后有着各种各样的行程和活动,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庆祝一次,权恩宙都不怎么在意生日要怎么过了,只要哥哥们还记得就好。
他物欲不算强烈,每年许的愿望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吹灭蜡烛后,便也不会太把希望寄托其上,好比想获得好成绩的前提永远是自己尽力去做到最好。
某种意义上便是“尽人事,待天命”,而当结果不好的时候,他又拧着一股劲觉得不服气,“我命由我不由天”,偏不想认命。
“说一个吧。”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崔韩率还真好奇他有没有特别想要的。
“……花吧。”
“什么?”他声音放得轻而低,崔韩率一时间没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送我花吧,高考结束那天,什么花都可以。”权恩宙抱着他,两个人都没法看到对方的表情。崔韩率只是从他的语气和呼吸中感受到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疲倦,像缺水的植物,一点点蔫。“高考结束后,我能在考场外面看到你们吗?”
在15年2月,权恩宙初中毕业那会儿,他们同样所有人都去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人人手上都拿着庆祝他毕业的花。手头宽裕些的花多一点,手头紧的花一枝两枝,被他全部抱在怀里时数量颇为可观,五颜六色好似被揉成一团的彩虹,中间一张他笑得开心的脸,带着未消完全的脸颊肉,看着还是小孩子的样子。
“肯定会去的,我们都会带着花去接你。”于是崔韩率笑起来,用力抱了他一下,“不过我们在说生日啊,Lem,你可以再贪心一点的。”
“那给我个惊喜吧。”权恩宙笑了声,似乎从他那一下拥抱中汲取到了能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贪不贪心的,他从小到大真没缺过什么,来当练习生是意外,遇到这13个人是意外,和他们一起出道倒不是意外。他最珍惜的人已经在身边了,其他东西在他眼里便也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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