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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尔森的“恍然大悟发言”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堵回了肚子里。
於星夜还在一步三回头,“他说的‘妈咪’是你吗?为什么?那他是‘爹地’?”
瑞德哪里知道为什么,总不能说那就是察尔森的恶趣味?
他也一副完全不想认领的样子,只抬手扶额,“他那人思路比较跳跃,没什么逻辑,乱说的。”
於星夜盯着他看,几天不见,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单一件藏青色的法式衬衫,领口敞着,袖口一对亮银袖口压出全身上下唯一的褶线。
明明是最雅致挺拔的款式,却总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显得比平时懒散不少,好像一身软怠筋骨却短暂披上正直的皮相。
於星夜看看驾驶座上的瑞德,再看看怀里的乖乖猫,想到了另一茬。
饱满莹润的软唇翘起,故意不看他,拿腔拿调地说:
“其实你那会儿说,可以来接我放学的时候,我本来是不屑的。”
“我寻思,学校离我家有多近你也不是不知道,总共几步路的距离,有什么好接的。”
瑞德眉尾轻挑,目视前方:
“通常这种句式,接下来还会有‘但是’?”
“但是,我们现在还带着猫猫,总不能载着猫猫绕远路吧,是不是?”
“所以?”
“所以我们是不是该优先送猫猫回家?”
心机乍现,左右不过是那点没轻没重的小心思。
瑞德早看穿她自以为是进攻,实则连该有的警惕和设防都不会。
连无奈的笑都浅淡得点到即止,“你对猫倒是挺体贴。”
轻打方向盘,变线转向,短短几个字里,尽是完全不违背自己本来心意的纵容。
窗外再次路过那段海岸线,瑞德这次却没有提前把车远远停在外坪。
看着他拍上车门,又绕过车头来她这边,於星夜忍不住猜测,到底是懒得多走这一段路,还是有别的急切的理由。
发动机盖的体型控制得很好,被抱着一路也不乱挣扎,就舒舒服服地窝在於星夜的臂弯,毛茸茸的小脑袋甚至还磕进她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她忍着被软绒耳尖蹭出的痒,自言自语似的小声问:
“它对谁都这样乖吗?完全不认生的?”
瑞德停下来等她一起上台阶,“你给它洗过澡,应该不算生人了吧。”
“那你就更不算了,所以它对你也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真的完全不认生的话,那她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那个小胡子要管瑞德叫发动机盖的妈咪了
於星夜轻轻踩上台阶,视线无声地悄悄梭巡。
按照他的体型,如果这只猫是在他怀里,挠人痒痒的柔软耳尖大约只能蹭到他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口。
啊,忽然就很想,近距离看看那样的画面。
然而等到距离真的足够近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样的距离,是没心思再想什么别的画面的。
瑞德进屋之后,只说让她自便,人和猫都没管,先去冲了个澡。
没用离得近的那间给猫洗过澡的浴室,於星夜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听不见一丝水声,却依旧莫名心猿意马,手指也敷衍地继续摸着猫。
这种眼神老实,心思却乱飘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人出来。
一身黑色浴袍前襟平整交叠,腰间系带也被拉紧,似乎有意阻挡肆意缭绕的水汽。
哪里有人会把松垮懒散的浴袍穿得这么严密的?一丝引人遐想的空间都不给留,一寸松垮懒散的皮肤都不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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