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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官员在这里,如果刘禹没有逃婚,那刘禄聚集蜀州大部分官员,自然是有重要事要商议。
不过这些官员,也能被晏倾他们利用就是了。
“府君,新嫁娘进正堂了。”管事凑到刘禄耳边。
刘禄敬完一轮酒,余光早看到了新嫁娘的人入府。他面上维持着呵呵笑,含笑点头,在众人揶揄下走向正堂,准备接受新婚夫妻的跪拜。
他问管事:“禹儿没闹事吧?”
管事摸把额上的雨水:“没有,少郎君回来了,只是估计还不太高兴,不肯和新嫁娘一同进门,跑去搬新嫁娘的嫁妆了。”
刘禄沉脸:“胡闹!把他叫过来!”
即将进入正堂,刘禄又突然问:“晏少卿还没来?”
管事摇头;“一直没人回应。”
刘禄一惊:“不必等了!叫人直接闯进去,看他在不在里面……若是有人的话,就说一直叫门而无人应答,怕少卿病得厉害起不来身;若是无人!
“若是无人,立刻来报我!”
挑檐飞雨,泻如天洪。
院中搭了雨棚,贵宾如鲫,纷至沓来。
良时已到,一队人去找新郎,一队人去撞晏倾的院门,还有笑盈盈的客人们向正堂聚拢,在刘禄踏脚入室时,他们都等着观看婚宴。
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暴喝:“你是何人?”
下一刻,堂中已经坐下的刘禄夫人、新嫁娘的父母全都站了起来。新娘的父亲手指着却扇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新嫁娘,高声质问:
“你不是秀娘!”
徐清圆暗自惊住,没想到新嫁娘的亲人反应这么快。
她旁边的侍女噗通跪下,哭道:“府君救命——”
徐清圆慌得后退一步,被钟离按住肩。徐清圆看向钟离,钟离对她颔首一笑,沉稳之态,让她心安。紧接着,钟离长身飞跃,一把横刀从腰下飞出,他直跃上梁,扭身间一刀劈下,那悬挂于双方父母身后墙头的《芙蓉山城图》“哗啦”掉落。
他的刀锋如雪,挥刀间便在双方老人上空,双方父母发出惊叫声,急匆匆向外逃跑。
徐清圆一咬牙,扔下却扇,提裙奔向钟离,张臂去接那掉下来的水墨画。
同一时间,出逃的堂中人遇到慌乱抬步进来的刘禄。
众人:“府君!”
新娘的父母仓皇之外,满面铁青:“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女儿呢?”
刘禄抬目,登时虎目欲裂。
他咬牙切齿:“徐娘子!徐清圆!竟是你!”
这样的容貌,只见过一次,便不会认错!
徐清圆趔趄间接住了水墨画,一扭头便看到堂门口所立的刘禄。刘禄冷目看着她,眼神如冰刃,要将她千刀万剐。
刘禄:“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侍卫们挤开慌张的客人,冲向正堂。钟离横刀在前,挡于徐清圆身前,他回头道:“妹子,莫怕。你好好解你的画,大哥给你挡着。一刻之内,谁也别想近身——”
徐清圆:“多谢钟大哥。”
时间紧促,她看钟离迎上敌人,自己不敢多分心。她蹲将下去,将水墨画放于地上,同时从袖中翻出两本书。在刘禄的瞪视下,徐清圆毫不犹豫地撕开那幅在刺史府正堂挂了将近四年的水墨画——
“刺啦”声如裂帛。
刘禄全身发抖:“我的画!竖子敢尔——来人来人!”
他又反应过来,扭身问身后面色发白的管事:“禹儿呢?!刘禹人呢?!”
“府君,不好了——”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满身雨水,气喘吁吁,“晏少卿不在啊——”
刘禄脸色难看,眼见自己三脚猫功夫的侍卫们拿不下钟离,他目眦欲裂地盯着堂中那武功不错的青年,突然意识到这人眼熟。
他闭上眼,脑中电光闪烁——当日大柳村中,那个穿着黑斗篷、藏头藏尾要杀他的人!
他厉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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