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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掉下来了!”
“救人啊——”
楼下的众人皆以为是美人坠台,惊慌四起。
李祚清也吓得魂都差点飞了,一边喊着人,一边半个身体都快探出廊外去。
她感觉辛斐朝她飞过来了,能接住,她能接住的——
但不是错觉,辛斐在空中旋了个身,像只飞鸟一样朝李祚清所在的地方扑过来。
于是几乎整个天香楼的人都看见,那个形似上任花魁、凭空出现的女子,从高台上飞跃而下,入了廿月阁内,只让人看见飞舞其后的半丈水色长袖。
“呼”的一声,辛斐直直地撞进李祚清怀里,在飞进阁内时,还顺手拉了卷帘的绳子。
“哗啦——”
细密编织的竹帘落下,将外面的风云遮挡得严严实实。
李祚清抱着对方的膝弯,这个姿势真的很不妙,辛斐像是被她整个举起来一样。
然后事实是,她还被力道冲得往后退了几步,在踩到绒毯时,干脆抱着人侧倒了下来,滚了几圈才将这力冲散。
李祚清躺在地上,想到刚才的情景,她一喊辛斐的名字,对方就像归巢的鸟儿一样飞了过来。
这种被依赖眷恋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好很满足。
李祚清侧过头朝她看,辛斐眼睛亮亮的,也注视着她,身子还一直往她的斗篷里钻。
“冷。”
“哦哦。”李祚清坦然地张开怀抱把人裹住。
岚霜和陆侍卫看了一眼屋里地景象,识趣地退至第二扇内室门外。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李祚清低声问她。
辛斐点点头,但嘟着嘴,似乎在很别扭地表达只准对方称赞的意思。
“谢谢,我很喜欢。”李祚清学着辛斐之前对她的那样,在辛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想我现在心里有答案了,”李祚清想到了之前辛斐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回道:“就算重来一万遍,我也选择带你走。”
“你值得比天香楼的一切都更好的。”
闻言,辛斐脱掉了碍事的披帛,手在斗篷下圈住了李祚清的腰。
“休息吧。”辛斐低声道。
“等等,”虽然刚才激动得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但李祚清没有被这点震撼冲淡方才心底的违和感,她推开辛斐的肩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刚刚你是什么下来的,那么高的台子,一般人能完好无损地跳下来吗?”
一般人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吧,就算是表演也应该有个绳子什么的。
“……”辛斐顿了顿,但神色仍然不改地说道:“小时候学过一点傍身之技。”
“包括这样的……轻功?”李祚清皱眉,她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伶人要如此多才多艺。
辛斐垂下眼眸,目光有些挣扎,她别过头,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很普通地练过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我总得想办法保护自己不被杀死吧。”
保护自己不被杀死?难道这个世界的地坤待遇如此危险吗?李祚清心里渐渐有些怀疑,但考虑到辛斐童年悲惨的境遇,也无法更多的苛责。
辛斐看见李祚清似乎还有纠结,试图转移话题:“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术,长公主的话,会点武功更安全吧。”
辛斐的话十分直接,话里也没有对长公主身份的忌讳,好像这个地位只是件物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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