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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
李祚清在心里反思自己,这么感情用事也太不寻常了。
后脑勺还一顿一顿疼痛的余韵暗示她应该是被人打晕了,而此刻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环境中有着灼目的火光。
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栗芳小居,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
如果半个时辰已过,岚霜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
她近身处传来“哐”的一道掷剑声,听着像是威胁一样,可那声音的主人一开口,就害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别装睡了。”
“呃、咳!我确实还有点头晕,你下手可真重啊……”李祚清看见温明染着一身灰青色的夜行装束,盘腿正色坐在自己不远处。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还做戏做全套地摸了摸后颈。
闻言,温明染的眼中有一丝波动,但很快不服气地怼回去:“我下了几成力我自己知道,别假惺惺演苦肉计了。”
大皇子提醒过她,同情是大忌。
“唔,好吧。”李祚清难掩失落,像只耸搭着飞机耳的委屈猫猫。
温明染赌气咬着下唇,偏过脑袋只拿余光盯着她。
李祚清不懂声色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然还算是个优雅别致的房间,温明染和她一起坐的位置还是个茶桌两侧的席垫,空间虽然有些小了但装潢却毫不含糊,不光铜色的鲛人灯燃着耀眼的烛火,连天花板上也奢侈点缀着满天星似的夜明珠。
但是栗芳小居……好像没有这么华丽吧?
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室内的美景,李祚清挖掘着原主记忆中对栗芳小居的印象,无不都是简朴单调的。
她有一点点方了,朝温明染讪笑道:“你真的手下留情了吗?我感觉都睡了好久了。”
“那是你以为咯,”温明染叉着手冷淡地看向她,“其实你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一刻钟而已。”
“一刻钟?!”李祚清惊诧地重复道。
那就意味着如果温明染将她打晕后带出来,这里恐怕离栗芳小居也不远,要是岚霜他们反应过来了,应该也能很快查到。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那我们现在在哪儿?”李祚清问她。
温明染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但她也不刻意去隐瞒这个地方,因为就算李祚清知道了,也插翅难飞。
“你说呢?大皇子殿下应该告诉过你吧。”
李祚清皱起眉,她哪有兴趣听那个伪君子大哥说了些什么话,但竭尽脑汁地去想,还是忆起了一个名字:“……是芙蓉艅艎?”
温明染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里是李祚穆一开始邀请她去,但被她拒绝的地方,没想到还是被温明染带来了,还是说李祚穆一开始就料到她会直接要求去找温明染?
不管选什么都会达到他想要的结果,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么他……我大哥,要你把我带来是打算做什么?”李祚清说起“大哥”两个字脸色都冷了几分。
温明染表情松动了些,露出不忍的样子,嘴唇张合了半天,只说了一声道歉:“……抱歉了。”
“啊?”李祚清心口一沉,隐约能猜到是什么,看来父皇给她的禁足令还真是一种保护,只不过这禁足令刚结束她就被圈进套里了。
要紧关头,她的脑海中想起了之前系统的一句劝告——“既然她骗了你,你也可以一报还一报。”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你也是只是在帮他做事吧。”李祚清故作释然,一派轻松的样子。
“……我是大皇子殿下的下属,但这件事,我也不会否认自己是帮凶。”温明染的声音又轻又急促,而她的目光掠过茶桌上的剑时更是忧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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