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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珠玉晃动,光华璀璨,屋檐下绣旗招展,颇有些遮天蔽日的繁密,这生意依然兴盛无比。
秦守安冷笑一声,一個多月前才有一位亲王在这里丢了性命,这王邪风月楼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背后的主人在龙吟城可以称得上手眼通天了。
“韦良宰,你来过这地方?”看到身边护卫欲言又止,似是对这地方有些话要说,秦守安便随口问道。
韦良宰年方三十,一身黑色的家仆装遮掩不住武者的气势,浑身血气澎湃,尤其是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外家高手。
秦守安自己的武道路子也十分刚猛,所以看韦良宰更为顺眼,男人就应该硬碰硬啊!
“回禀公子,这地方是你离京第三年才建成开张,可以说京中之人基本都来过,市井小民和达官贵人,都能在这里找到消遣的地儿。”韦良宰连忙说道,出门在外,他也换了称呼。
车夫寻地方去安置马车,韦良宰引着四人往里走去。
他知道秦守安今天来绝对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一边揣摩着秦守安的心思,一边接着说道:
“以主楼为例,一楼是酒肆堂食,二楼都是小包间,临河的数间被人常年包下,清净而景观雅致。
三楼则是……则是龙吟城中一等一的销魂场所,王邪风月楼中的风月,指的便是此地。
若有豪客点了红牌姑娘过夜,便是在四楼留宿……至于五楼,因为能够远瞰皇宫,常年封锁,禁止登临。”
“去安排吧。”
韦良宰知道世子不愿意透露身份,他自然也不能抬出琅琊王府的招牌,多掏银子才找管事的订到了包间。
上到二楼,秦守安没有直接进包间,而是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堂食的熙熙攘攘。
眼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气:有烟花绽放的繁华,也有烟尘瘴气的生活。
街坊上想补贴家用的正经妇人们,腰间系着青花布手巾,帮厨房和堂间做些杂碎琐事。
她们不算帮佣,能拿多少钱全看掌柜的心情和酒客的大方程度。
也有闲汉看到年轻有钱的公子、客官在饮酒吃食,便去小心伺候着,听从使唤,帮他们跑腿,介绍妓女、艺人。
还有些头顶盘子的,不管酒客要不要,先把盘子里的零食、玩物、果子等分发,等酒客散场后也许能够收到些赏钱。
一些交钱入场,又上不了三楼的妓女,则唱着歌儿,扭着腰肢,见到有看上她一眼的酒客,就贴了过去,坐腿入怀,卖弄风情。
“热闹。”秦守安淡淡地说道。
“王爷在这里出事后,王邪风月楼封了一段时间。据说经过京都府的调查,抓了那西域女子和一批人,但王邪风月楼并非有意谋害王爷,考虑到事涉周围民生,便准许在监管下重开……所谓的监管,其实就是京都府每天换着人来吃花酒罢了。”韦良宰说道。
他压低了声音,依然有些忿忿,显然觉得处置太轻,而且调查过于草率,抓的也是一些小鱼小虾。
据说王邪风月楼的银子一箱一箱地送出去,甚至送到了琅琊王府。
这事儿韦良宰也是捕风捉影,倒是不敢和秦守安乱说,以免秦守安认为他也是挑拨世子和亲王妃之间的和睦。
“京都府?他们哪里做的了这个主,背后还有人。”
秦守安说完,转身走进了包间。
酒过三巡,一个身穿圆领窄袖袍衫,头戴巾帽,自称是二掌柜的男子敲门而入。
“小……小公子,酒菜不合伱心意?”
看到满桌酒菜几乎没怎么动,二掌柜陪着小心,笑呵呵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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