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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第1页）

官问：“请问这几张图片怎么没在电脑里？”

“这是我的工作资料，存放在U盘里了。”苗郁说。

“U盘可以看看吗？”

“在律所放着，没带回来。”

刘警官的目光在苗郁脸上晃了一圈，落在她怀里的皮包上。皮包尺码偏大，棕黄色的外皮，非常实用，目测能容纳女性随时需要的各种物品。苗郁自进了家门后，一直都没放下皮包。

“可以看一下苗律师的包吗？”刘警官做出“请”的手势。

苗郁一言不发，直接把皮包递给他。刘警官先把稍大的物品拿出来，手机、钥匙、化妆包、笔记本、签字笔、化妆镜等一一放在书桌上。他越拿，包里的东西越多，似乎是个无底洞。终于，刘警官失了耐心，拉开包口往下抖，哗啦，更多的东西散落了出来。

女人，不管是什么职业，包里的东西都是永远数不尽的。

刘警官看了很久，物品并无可疑之处，再仔细翻看单肩包，牛皮每一处仔细捏过，毫无发现。他拿包还给苗郁，毫无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弄乱了你的包。”

苗郁一脸冷漠，也没伸手去接。刘警官随意放下，招呼其他人：“有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

刘警官嘴里说着遗憾，脸上没露出半点遗憾的表情：“不好意思，打扰了，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们可能会继续来搜查的。”

苗郁冷笑：“证件手续齐全就行，否则后果自负。”

齐思贤遍体难受，被刘警官摆了一道不说，又被苗郁冷落。苗郁已经下了逐客令：“没事的话，我可以休息了吗？”

“苗……”齐思贤的话被刘警官打断。

“苗律师，我们认为要置你于死地的人是沈冲。就算不是他亲自开的车，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苗郁偏转脸，似听非听，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放在心上。她说：“就算沈冲有嫌疑，找他去，搜查我的房间，是什么逻辑？”

“因为一桩旧案，”刘警官有意无意地看了齐思贤一眼，“所以我们怀疑，沈冲要对你们不利。顺便说一句，我们调查沈冲很久了，冯佳梦的死，与他也有关系。我想，苗律师也是有些怀疑的，要不然也不会围绕冯佳梦的死暗中调查。”

苗郁冷漠回应：“我做的事，都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刘警官下令收队，临出门前，突然转身：“如果沈冲威胁你，或者要求你为他提供非法帮助，请及时联系我。”

苗郁眼带嘲讽：“你在我身边都安插了眼线，还需要我给你实时汇报吗？”

齐思贤一度难堪。跟刘警官一起离开，或者留下解释，都是需要极大的勇气。走在最后的刘警官有意无意地带上门，留他在客厅里。

“我可以解释……”

苗郁走到门边，拉开门，站在一侧。目光落到鞋柜上方的十字绣，拒绝与齐思贤的视线交汇。

重重的叹息声回荡在客厅里，房门与锁引发了不大不小的振动。苗郁像个没事人，慢悠悠地走进客厅，手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坐在地板上，圆溜溜的扫地机器人安静地躺在脚边。

窗外传来争吵声，苗郁根本没心思去听。待中庭回归平静，月色朦胧时，她才伸手，在扫地机器人中心，轻轻摁下，露出方方正正的小口。

被小封口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U盘，正安静地睡觉。

苗郁顺手盖上盒盖，吧嗒一声，随后便是长长的叹息。从天而降的汽车，刘警官突然造访，齐思贤的古怪激动，组成一条清晰的逻辑线。有人要杀自己，因为自己手里有这个U盘。齐思贤向刘警官提供了线索，所以警察们才夤夜出动。苗郁犯了倔劲，他们这样上门搜查，她偏还不给！

不，不是的。U盘的事，只有沈冲可能猜出端倪，但是他绝不会知道得非常详细。

苗郁睁开眼，思绪开始活跃、奔腾。不是为了U盘，那是为了什么？沈冲？齐思贤？刑事案件？齐思贤说过的话，开始回放——齐伦、车祸、下雨、笔记本……

袖扣！

苗郁下意识地望向阳台，曾经被大纸箱占据了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前几天，沈冲突然出现，盘问她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齐思贤随后出现，然后……为了平息两个男人即将爆发的冲突，她谎称让沈冲拿走私人物品。纸箱里有笔记本、领带夹、袖扣……

沈冲的袖扣在箱子里，只余了一个，孤零零地在衣柜角落躺了很久。沈冲是什么时候不再用袖扣的？

两年前的夏天。

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齐伦出了意外，死亡。齐思贤说，他在查苍灵制药的黑幕。

黑幕……黑幕……

没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