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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计算出他遇害的准确日子,但却不救,而且还要提前在他家附近贴上这么两张诡异的阴符……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隐约指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过去他遇到的所有死劫,其实都是由那个怪人一手策划而成。
……就说么,轮回八次,次次居然都能死无全尸。这么小概率的事情,若非有人从中作梗,再倒霉也倒霉不成这样。
真是缺大德了,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他,和他开这种玩笑?他之前明明就只想在凡间平平安安的做一世凡人,研究一下木傀儡的做法而已……怎么就落不着清净!
所以……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难道是他做白无常这些年里,曾在无意中得罪了谁么?
正琢磨着,就听面前沉默许久的纸人忽然又道:“主人,险些忘了,昨晚谢如贺除了和我交代那些陈年往事之外,还有一事不解,希望你能为他解惑。”
哦?还有何事不解?
因为怎么也想不通事情原委,骤然听见纸人这么说,谢曲还以为是谢如贺想和他交代些自己当年没看懂的细节,连忙点头应允道:“说。”
话音刚落,却不料这纸人只当着他的面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反手指着自己的后背,平平板板对他陈述道:“谢如贺说,他能理解你如今事务繁忙,不能亲自去见他,但他却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在我身后添上这么八个大字。”
“谢如贺问你,这八个字,可有暗藏着什么警示之意?”
谢曲:“……”
谢曲默默捂上了脸。
倒是站在谢曲身旁,一直安静听着纸人讲话的范昱眼珠一转,余光瞥见纸人背后的那八个大字,没忍住笑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范昱伸出手,一个字挨着一个字点过去,半晌转头看向谢曲,轻声笑着道:“谢曲,你说你怎么每次都是随便找张纸就折了,折就折吧,还总记不住藏字。我还记得千年前,你用写满艳词的话本给我折小猫,然后……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曲一把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子。
不止后颈被捏住了,嘴也被捂了,范昱眨了眨眼,见谢曲正低头对他使眼色,不让他再继续往下说。
想是顾忌着有程齐在,面子上下不来。
更别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八个大字,还是由程齐提笔写上去的。
再一转头,就看程齐正在那边远远地站着,假装看天看地,左顾右盼,抱着膀子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呢。
范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会就此打住,不再说了,让谢曲放手。
但眼里笑意却更浓了。
等到谢曲将信将疑地把劲松开了,范昱这才随意一指,顺手把纸人背后的八个大字消去,替换成了两行新的。
“……想得太多,容易头秃。”
许久,谢曲定定盯着纸人背后,不自觉就把范昱新添上去的这些字,小声读了出来。
“小昱儿,你可真是我的知音。”读完了,谢曲没忍住,又抬手使劲拍了两下范昱肩膀,转头对纸人吩咐道:“去吧,再去给谢如贺看一看你背后。”
纸人:“……”
行,合着狗屁警示也没有,就只是溜它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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