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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臣酒醉后,说过提拔不少人,也称赞不人有才,被儿臣称赞的人都没当真,不怪皇叔怀疑儿臣,只因皇叔不了解儿臣,不懂得纨绔子弟吹得牛逼。”
“挪用粮饷的事暂且放一放,朕知晓武王冤枉了你,你同武王的赌注,是你赢了,朕一会儿帮你讨要彩头。”
隆承帝直接判定输赢,武王不服,他还能再自我抢救一下,“臣弟以为不能只听魏王片面之词……”
隆承帝从宣纸中抽出两张纸,扔给武王,
“你自己看,死人是开不了口,湛儿聪明谨慎,不仅查出真相,还发现他真正的主子。想陷害湛儿的人想破脑子都没想到,安排的人是叛徒的棋子!
谁能想到一直兢兢业业,忠诚可靠,在长宁之战筹措无数粮饷,舍命杀敌的人受叛徒摆布,他做所所为都是为了更好掩藏身份,继续潜伏在京城,叛徒一直没有联系他,难怪能隐瞒过皇弟。”
武王看完宣纸后,闭了一下眼睛,缓缓跪下,“臣弟有失查之责。”
武王在隆承帝面前低下头颅,此时他不主动请罪,天晓得李湛公布叛徒后会不会把更重的罪加到他头上去。
他是真不知道陷害李湛的工具人是叛徒的暗棋,他被叛徒害苦了。
“是谁?叛徒到底是谁?”
温浪忍不住了,“武王蠢了点,过后陛下再处置他,我只想知道叛徒是谁!”
李湛捏着扇柄,俊脸冷峻,缓缓开口:“爷去尼姑庵时,温浪你也在,正帮着小尼姑挑水。”
“忘尘是我侄女,我——我不忍她受太多的苦。”温浪声音低沉。
“爷不喜尼姑,遇见尼姑必倒大霉,世人以为爷不务正业,撩拨尼姑,其实爷去尼姑庵找老尼姑询问点事,老尼姑什么都不肯说,爷后来又摸上山,威胁她不肯说的话,爷就宰了她换出去的唯一孙子。”
“她夫家是……”
温浪身体如同打摆子,山上的老尼姑,他认识的几个都是因长宁之战牵连获罪的。
“在红楼,爷找到最关键的证据,而证人是花娘身边的龟公,红楼中不少人听命于叛徒,本该轰轰烈烈战死的人在北蛮做了西王,统领北蛮靠近本朝的全部兵马。此人擅长伪装,又会易容术,长宁之战后,他在北蛮迅速崛起,成为新汗的智囊。
就算安阳姑姑此时也没看出他的底细,当年安阳姑姑的七大侍卫,只有温浪时常陪伴安阳姑姑,其余人大多是在侍卫营领兵,安阳姑姑最信任你,而你同人结拜,时常说你义兄们勇猛善战,安阳姑姑才渐渐重用他们。
当然除了叛徒之外,你其余几个义兄忠诚无比,很看重你们这份结义之情,也都为迎回姑姑血战到底。”
“是我——我大哥?”
温浪眼前眩晕,踉跄了几步,“这不可能!我是看着三哥万箭穿心,看着大哥炸得粉身碎骨,他们说让我走,他让我走。”
“安阳姑姑留给你的火药,不是被管事送给皇叔?北蛮人不会用火药,你大哥不同,长在中原,他对火药了解极深,当你面炸死自己还不容易,平时,你很难上当,在疆场上,厮杀如此激烈,你三哥又惨死,那种环境下,是人都得疯狂冲动。”
隆承帝从田太监手中一把夺过人参,塞进温浪口中,“温浪给朕好好活下去,别让叛徒得意,安阳等你接她回京,只有你去接,安阳才肯回京。”
温浪咬着人参,喉结滚动,“皇上……臣要将叛徒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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