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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又捶了捶墙壁,“你分析得有道理,不过,这屋子没生火,一会得叫人来把炕烧热了。”
高铭揣着袖子,瞅了眼炕,“……我错了,我在辽国的时候还嫌弃它来着,天知道我现在多想睡在上面。”
“看来你真是冻坏了,不过,咱们终于到了目的地,能过段安稳的日子了。不行的话,真等明年开春再回去吧。”花荣抱着高铭提议。
高铭是被冻怕了,“也不是不行。”
过了一会,有人捧着柴火进来,开始给他们烧炕。
这时,时迁他们也都过来了,开始歇下行囊,将被褥和生活用品都搬了出来。
屋子暖和了,日常用具也到位了。
等时迁他们走了,高铭摘掉斗篷,往炕上一躺,“活过来了——”
真是累死他了,他躺在炕上,周身温暖,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
忽然间,他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呜呜呜的惨叫声,真的是惨叫。
高铭赶紧下炕,而花荣已经先他一步推门出去了,然后就表情古怪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摇头。
高铭紧随其后出门,就见时迁嘴唇挨在马鞍上,不停地叫:“拿、拿不下来。”等他硬生生扯下来,马鞍的铁扣环和他的嘴唇上都是血。
高铭无奈地道:“不是让你们不要舔的吗?”
这一路,已经有好几个人遭殃了,但还是前仆后继地有人尝试。
“高大人,您之前不说还好,您一说,真就好奇了。”时迁委屈地道:“忍了一路,刚才摘马鞍的时候,看到铁扣环,鬼使神差就一个没忍住。”
之前常年混迹辽国的段景住从时迁旁边经过,留下一句,“谁没在北国舔过铁呢。吃一堑长一智。”
像他这样之前在辽国就中过招的,就不会在金国犯同样的错误。
时迁吐着舌头看自己没皮的地方,“也是邪了,一边想着是真的吗?这一边舌头就伸出去了。”
忽然,这时高铭看到与他们隔了几间之外的屋子,忽然打开门,探出头来一个美貌的女子来,瞅了瞅他们,又将屋门关上了。
高铭有点吃惊道:“原来还有别人住啊,咱们不要大声吵到人家,都各自回屋去罢。”
时迁他们也都累了,听高铭吩咐,各自回屋去了。
高铭则打着哈欠,被花荣揽着肩,回炕睡觉去了。
而此时,方才探出脑袋的那个女子关上们,对屋内的一个年轻男子道:“哥,我看外面那些人,从打扮上来看,是宋国人无误了。”
这男人年纪二十岁左右,生得眉眼十分风-流,狭长的眸子瞧了眼妹妹。
他叫曹傲柏,勉强算是大夏国的一个外戚,女子是他的妹妹曹傲玉。
两人奉皇帝之命,与随从装扮成商人,偷偷潜入金国,寻找与之联盟的机会。
这趟旅行可不容易,一路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还遇到了好几次马匪的袭击,好不容易才与金国接触上。
不光是来自皇帝的压力,还是耗费的艰辛,都不允许他们失败。
曹傲柏目光流露出为难的神色,“啧,我还以为宋国人在寿辰前赶不到的!这可糟了。”
曹傲玉咬唇,“我去找四皇子通融一下,看能不能别叫咱们两国碰面。”
“你要小心一点!不要叫他得逞。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我都知道,哥。”她摘下挂在墙上的帽子,戴在头上,顶着冷风出了门,向着完颜宗弼的毡帐走去。
就她踏着皑皑白雪向前行进,与一个女真打扮的女子迎面碰到,两人互相看了眼,都低下了头,各自赶路。
这个女真打扮的女子,一路走到高铭所在房屋前,扣响了门。
她警惕地左顾右看,等对方开了门,赶紧进了屋。
“雨湘?”高铭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确定眼前这个女真打扮的女子的确是汉人江雨湘。
雨湘作为完颜宗隽的女人,自然是入乡随俗,穿戴打扮都向女真靠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高大人,我溜出来见你,是有要事禀告。”雨湘听说宋国人到了,趁着宗隽喝了酒呼呼大睡,跑了出来禀告一件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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