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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甲有些犹豫,看向袁牧,若是捉拿凶徒,那他这会儿不用人吩咐,早就冲进去了,可现在又不是,要冲进去把那叶员外给拿了。
不过他才一扭头,就看到袁牧已经跨步进了门,便也没有了含糊,立刻跟了上去。
那门房跑进去通报完,正准备到门口去请人进来,跑了一半就发现人家已经自说自话的在前厅里等着了,这才连忙按照叶员外交代的,客客气气行礼问好,旁边的仆从知道了这几个莫名其妙进来的人是上门的贵客,也连忙跑去泡茶。
又过了片刻,叶员外也来了,此人生得白面长须,鼻直口方,看起来颇为大气,很有那种宅心仁厚又大气正直的面相。
然,相由心生是一方面,人不可貌相则是另外一面,凡事只看脸自然做不得准。
叶员外看起来应该也是有些局促的,他恭恭敬敬地向袁牧和慕流云施礼,然后在对面落座,两只手下意识地搓来搓去,脸上堆着客气地笑容,问:“不知今日两位贵客前来所为何事?若是有什么需要叶某帮忙的,无论是修桥还是铺路,叶某责无旁贷!”
“叶员外说笑了,修桥铺路那些事可不是归提刑司管的,我这个司理参军也只管验尸查案,活人的事情与我关系都不大,更别说旁的了。”慕流云对叶员外笑笑,“叶员外上次不是与我们说,你与叶凌兰父女缘分已尽,所以不管什么都与你无关?
怎个我听闻前几日员外差了人去郭家索要当初叶氏的陪嫁?难不成叶员外也是天性凉薄,与女儿的缘分竟然比钱财来得还要更浅几分?”
叶员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慕流云一抬手:“但是我也听了不少叶员外平日里行善积德的事迹,觉着这样的一个大善人,应该是不至于那么绝情的,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其他因由,让叶员外感到为难,便请袁大人与我一同前来。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理参军,人微言轻,若是叶员外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迫不得已,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袁大人却不同。
以叶员外的眼界和见识,应该不至于对我们袁大人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还请叶员外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若是有什么委屈,袁大人定然会为你撑腰的。”
叶员外一上来就被慕流云给戳了脊梁骨,让他的冷汗瞬时便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心头正有些发慌,又听慕流云话锋一转,竟然有帮自己把面子给圆了回去,这种行事风格他从未遇到过,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如应对,只能顺势朝袁牧那边看了看,见袁牧也是一脸平静,似乎并没有反对慕流云的提议,不由多看了那小司理几眼。
叶员外家大业大,虽然迁居西泗县也有近十年,但是家中也有亲戚是在京里面做生意的,难免会和一些京官打交道,所以对于京中的一些皇亲贵戚的事迹也略有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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