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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呢?”
男子看着她,眼眶由于窒息已经开始充血外凸,嘴角却咧起一个病态的笑,硬挤出两个口型:“求、我。”
许疏楼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以命相挟没有用,想知道宝剑下落,就来求我,你若杀了我,就等着被两个傀儡困死在山上吧。
在自己占着上风时反过来哀求,许疏楼实在没有这个习惯。何况她也不信只要求他,他就会放过自己。
金丹内灵力所剩已然不多了,许疏楼没有退路,此时停下来逼问难免夜长梦多,何况他已经摆明了逼问无用,就算强行以他的性命来胁迫他下令傀儡放人,谁又知道以此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到时候究竟会对傀儡下一些什么指示?
这是前辈以性命换来的机会,许疏楼并不想赌,就算自己逃不脱,也不能给此人再害人的机会,她绝不能让他再见到傀儡,再有机会去下什么指令。到底杀不杀?许疏楼笑了笑:“看天意吧。”
许疏楼右手掐着男子脖颈,另一只握着金丹的左手出手如电,在男子身上经脉汇聚处连击数下,封了他的灵力。
只是手里握着金丹,封对方灵力时不方便用指尖去点,所以她基本是握拳凿上去的。
男子被凿得吐了几口血,许疏楼继续催动着金丹,掐住他脖颈的手能感觉到男子自身的灵力抵抗渐渐微弱了下去。她静静地看着他,金丹内蕴含的灵力用尽那一刻,若他能活下来,就去接受天下人的审判,相信青城派一定会好生关照他,如果掐死了,许疏楼也不会感到惋惜,只是小花园里的无名枯骨怕是要永远做个孤魂野鬼了。
金丹内所储灵力并不多,片刻后便即用尽,许疏楼放开了脱力的手,任由男子滑落在地。
她上前探了探鼻息,还有气,真遗憾。
趁着两个傀儡被男子屏退的工夫,许疏楼用棉被裹了他,一路拖到小花园。
她刚刚用灵力挣脱了镣铐,此时这镣铐已被锁在了男子身上。
许疏楼在小花园里挖了一个深坑,把昏死的人捆住手脚堵住口舌扔了进去,又将土填实,只给他留了个通气的口子。
她不能冒险让他接触到傀儡,便决定把他藏在这里。
如果他一直保持昏迷,算他幸运,如果中途醒来,那就只能尝试一下被活埋的滋味了。
埋了人,许疏楼开始观察傀儡们的动向,发现他们未见到男子,却也没有去找寻的意识,每日只按部就班地按他之前的指令看管她。
而许疏楼要面对的问题是,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山间结界十分精妙,许疏楼一时找不出突破的法子,至少以她现下的微弱灵气没有办法,这下山的路,竟似乎只有通过两位傀儡把守的山门一途。
她试着把男子的衣服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又换了与他相似的发型,企图蒙混过关,可惜两个傀儡倒也没傻到这个地步。
她拿到了男子的储物戒指,她猜测自己的却邪应该在里面,但戒指上烙着属于原主人的灵力印记,何况这人大概是因着偷过师父的东西,自己做过贼便学会了千日防贼,他的防备心很重,在戒指上加了几道机关,让她无从破解。
还能怎么办?
她测试过自己的活动范围,只要在山间,傀儡便不干涉她,但只要跨过范围一步,就会引来傀儡的攻击。
她被困在了这里,没有法宝,没有却邪,没有实力,没有帮手。
不过,还远远未到绝望的时候,许疏楼沉下心来,如今她每日只能调动一丝灵力,不代表永远不能突破,她照旧每日向金丹内输入灵力存储下来,其余时间不顾丹田疼痛,强行催动灵力进行修炼。
如果现在能调动的灵力相当于一个炼气期的修士,那她就慢慢修炼,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大不了就一步一步重新来过。
她找遍了山庄内,并没有发现合用的武器,最后只能从厨房里拎出一把生锈的菜刀,还是她自己拿磨刀石磨利的。
她想念却邪,但她从来不是离开武器就要放弃希望。
她的活动范围中有一个小瀑布,许疏楼常常在那里修炼。
山间岁月悠长,春生夏长,秋过冬来,转眼又是一年。
每提升一些灵气,她就试着向傀儡挑战一回,他们每次都是点到为止,把她打到重伤吐血、倒地不起就在她面前摆一瓶伤药走开。毕竟他们当初接到的指令就是看管她,不是杀死她。
只是后来伤药用光了,他们却不懂,每次都要在许疏楼面前摆上一只空瓶。
许疏楼鲜少挨过这种毒打,偏偏这毒打还是她隔三差五去自找的。
好在毒打不是白挨的,她也渐渐总结出傀儡攻击的规律,对他们出招的节奏、速度都了然于心。
如此一来,不需要恢复全部的灵力,只要套好招式,就能破傀儡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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