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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顺风顺水得认人嫉妒。
林惊蛰弯下腰,目光凶狠地打量着顾南的脸庞,就像狮子逡巡着自己新打下来的领地,急切地想要打上标记。
他看了半天,终于在她潮红的脸侧落下一吻。
但这一下仿佛打开了欲念的闸门,林惊蛰不舍就此退去,辗转着来到她的耳际,吻住那朵雪白圆润的耳垂。
耳肉柔软,让人食髓知味。
顾南睡死了,对这点不痛不痒的触碰毫无察觉。
林惊蛰故意咬了她一口,见她又露出了痛意,才满意地离开。
“我要把你抢过来。”
他咧着唇展开一个笑容,露出尖尖的犬齿,靡红的舌尖舔着毫无血色的唇,像一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小恶魔,兴奋的眸子里满是恶意。
老旧的木门轻轻开启又合上,谁也不知道林惊蛰曾来过顾南的梦。
顾南睡的大汗淋漓,悠悠睁眼,满室黑暗。
她摸到枕边的手机,已经晚上十点了。
窗外的大雨停了,屋檐时不时落下几滴雨水,在寂静的夜晚清亮得像一首诗歌。
头还是晕的,但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的症状似乎消失了,比她大病一场的设想好的多。
她伸了个懒腰,心情颇好地滚了两圈才起床。
堂屋里点着灯,林惊蛰的房间里也是量的,她走过去,见他正在收拾行李箱。
一个黑色的,颇有年代感的箱子,不是万向轮,拖起来肯定很不方便。
“东西少带一点,轻装简行,日用品这些到城里再买。”顾南说。
林惊蛰闻声而望,温软无害的笑容总是比话语先行一步,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和善好打交道,“有些东西舍不得,就想带过去。”
见他这么说,顾南就不强求了,转而问:“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九点多,出了身好大的汗,应该没事。”林惊蛰笑着说:“饭菜温在灶上,姐姐趁热吃。”
林守财送来的是丝瓜汤和四季豆炒肉,卖相都不太好,但味道很鲜甜,比菜市场卖的都要好吃。
难怪许多人从乡下探亲回来都要带点菜,大家都是会吃的。
吃完饭,刷完碗,顾南简单洗漱一番,定好闹钟继续睡觉。
病从睡中去,越睡好的越快。
第二天早上六点,顾南起床,头不晕了,精神状态也好了,看来是熬过去了。
她去菜园子里掐了点空心菜,从昨天带回来的那窝鸡蛋里挑出两个煎荷包蛋,加水煮面,放一点似乎变质了的虾皮,一碗清汤面就做好了。
昨天的凉菜不能吃了,都得扔掉,于是两人吃了一顿寡淡又奇怪的早餐。
八点,林守财来送他们去路口搭车,到这时,顾南才后知后觉,林惊蛰怎么跟僵尸一样跳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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