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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直接。
想到得到什么从来不避讳。
或者,如今的他已经不在乎她拒不拒绝,只要他想到就好了。
而他确实也有这个资本。
她连迟浦和都无法反抗,何况是更加位高权重的他。
如果没有这一层一层的阶级枷锁,没有这些那些的顾虑,她想她应该会直接给他一耳光。
“没可能了。”她努力压制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点,“我们不适合。”
当年那一次本来就是意外,是喝多了头脑发昏的产物。
但酒精只是催化剂罢了,她很清醒,她很冷静,她就是想试试。
她确实也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她对这种事情看的不是很重,不认为睡过就必须要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她,叛逆、冷漠、孤僻、自我……她总有很多的奇思妙想,有很多想要尝试却不敢去跨出那一步的东西。
她是个很封闭很自我的人,她从小就不喜欢异性靠近自己,连那些男生的正常追求也觉得厌烦和恶心。
这是一种纯生理意义上的恶心,没办法控制,只能用冷漠来驱逐他们。
她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而他是笼子外的人。
他家庭幸福,衣食无忧,温柔、坚定、美好、善良……她想要他跟她一样。
其实,那种感觉她已经忘了,加上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也不算多么美妙的体验。但她还是很喜欢撩拨他的过程,用腿儿去搡他,脚心去碾压,看着他英俊的面孔因为忍耐而微微扭曲,心里倒生出别样的愉悦与刺激。
却忘了男女力量的差距。他是谦谦君子,但并不是圣人。
他后来受不了她这样的恶劣,将她推倒在清凉的席子上时,她眨巴了两下漂亮的眼睛,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笑起来,倒有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可只有他明白这笑容里的可恶。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狠狠扣着她的手,像是报复似的,更加凶狠地进犯她。
她流血了,但她还在笑,白白的脸上生出别样的靡丽,像滴落在曼陀罗上的血,可那双眼睛始终是清明的,甚至有些游离的冷。
也许对她而言,这只是一种发现新玩具的刺激。
而且,比起感官上的刺激,更多的还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午后的阳光穿透百叶窗,
在昏暗的地板上投射出一道道横条状的格子纹。室内太安静了,
只有风扇在摇摆的声音,可窗外又是嘈杂的,人声、歌声、鸣笛声、吆喝声……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却让人的心里更加安静。
在这样昏暗而静谧的环境中,就很容易滋生某种呼之欲出的龌龊念头。
或者,不该用龌龊来形容,那也可以是神圣的。
只是,在那个年纪、在他们当时那种关系来说——是跨越禁忌的。
毕竟在此之前,他是她最好的朋友、朝夕相伴的同伙。
他比她的父母亲朋都要更靠近她,了解她。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她都不是热衷于情欲的人。
她不喜欢男生靠近她,而他,在同龄的那些男生遛鸟走狗玩女孩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替他父亲打理一些生意。
闲暇时,他喜欢背着包到世界各地走,领略各处不同的风情。他时常跟她说,人站得更高,走得更远,眼界就更广阔,人不能总是局限于某一块小小的天地。
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她一直没有机会走出去过。
她喜欢跟他待在一起,更多时候也是因为喜欢听他讲一些外面的趣事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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