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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南宫煌偶尔提到的,那些落在人间的精灵,以此做药,竟可生爱慕之心。
从雪见诞生开始,他便欠了一笔隔世的情债。
重楼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可你不后悔应战。”
“对。”飞蓬难得软弱地闭上眼睛,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惭愧,却全然无悔。
精神化为精灵,意识也险险消散,若非飞蓬当机立断求助于自己,夕瑶确实会彻底形谢神灭。
重楼回忆着应飞蓬所求,潜入神界神树时的情况,缓缓揽住爱侣的肩膀。
他不是不知道飞蓬的歉疚,只是关系委实尴尬,不好提起。
“怎么今天突然提起了?”重楼低声问道,心中思忖起天魔众与夕瑶的因缘。
果不其然,飞蓬的嗓音有点沙哑:“神果一族源于神树,夕瑶为神树护养天女。”
“可是…”他缓缓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她和我一样,都为违反天规,甘愿受罚。”
夕瑶拒绝了景天一起逃走的邀请,独自等待必死无疑的结局。
在鬼界发觉这个事实时,飞蓬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夕瑶有魁予的韧性与狠劲。
可惜,夕瑶更像他,而不是魁予。
原来如此。
飞蓬应魁予所求,是欣赏天魔女为属下为神子叛逃族群的勇气和担当。
可他对夕瑶,是切实的怜惜与愧疚。因为做出不逃而面对之榜样的人,是飞蓬本身。
是他坦然面对严惩,才有夕瑶决然领受天罚。
“她不会有事的。”对于这个至情至性的神女,重楼生不起对情敌该有的忌惮。
他握住飞蓬的手掌:“等敖胥事发,我自有办法,让神界重新启用她。”
“嗯。”飞蓬目光沉凝,将下巴靠在重楼宽厚的肩头,闷闷地点了点头。
重楼拍了拍飞蓬的后背权作劝慰,又往天魔国投去一眼,还算满意地勾起唇角。
为了以示敬重,他们单独新建了一座双层浮阁。
“等到了天魔国,我会褪去魔躯,以灵体凝形现于人前。”飞蓬忽然说道。
重楼只是愣了一下,便点头应允:“好。”他知道,飞蓬不想给魔族造成,他会堕魔加入天魔众的错觉。
“魔尊。”飞蓬低声一笑,眉眼尽是平和:“你于魔界纷争,始终作壁上观,才能地位超然。”
重楼沉默了,他总算明白飞蓬的深意。
作为道侣,飞蓬决定开始就摊开关系,绝不卷入魔界各部众的交锋,免得有朝一日让自己为难。
因此,飞蓬应魁予所求庇佑神子,却绝不会偏袒天魔众。
忽然,一个吻落在沉思的重楼颈间。
……
成功缔结契约后,魔纹缩成一幅更精致的黑曼陀罗画,从这儿攀爬至飞蓬后心,又往身前摇曳枝条,将最漂亮的一株分瓣印在胸口。
“天魔国…”飞蓬埋首在重楼胸膛,轻轻闭了闭眼睛:“我白天要教那些孩子,你不好常在。”
他修长细密的睫毛隔着衣料扑闪,搔弄着重楼怦怦直跳的心腔。
倒是越来越会撩拨,就是还不怎么能彻底放开。某些方面更倾向于兽的坦然,重楼无声地笑了一笑。
“但等下课,你会发现我在寝室等你。”他勾住飞蓬的膝弯将人抱起:“至于现在…”
重楼沉入炎波泉底,用不同于轻啄的深吻,吞没了飞蓬的□□。
水深火热的罅隙里,他隐隐约约听见重楼低沉的笑音:“你得陪着我。”
飞蓬没力气回答了,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双臂用力,攀紧了重楼的肩颈。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天魔国之中。窗外无云,倒是有不少飞来飞去的迦楼罗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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