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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狱卒比楚风清前一步走了,竟没有一人发现,出了天牢就马不停蹄地往一个方向跑去。
那天过后第二日,楚风清从父亲旧友那取来了信件,准备去一趟江南,但是他还未与姬于烬说这件事,该怎么开口是个问题,姬于烬多半不许他去……
还有他离京之后,父亲的安全该如何保证。
楚风清坐在窗前按了按眉心,从京城赶往江南尽管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也得小半个月,小半个月的时间,他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最坏的法子就是劫狱,将父亲先救出来。
可是要是将父亲救出,他这么久的坚持以及这份证据,还有父亲受的这些苦就都成了无用功。
着实两难。
“怎么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楚风清一抬眸就看见了姬于烬。姬于烬难得披了件玄色的披风,内里是红色的斗牛服,头戴梁冠,一身衣裳很是稳重,将他身上那股子离经叛道压下去了不少。
楚风清摇了摇头,“无事。”
他问:“你刚下朝吗?”
姬于烬点了下头,拖了把椅子坐在楚风清面前,说道:“我要出一趟公务,得去一段时间,来和你说一声。”
楚风清愣了下,将原本想说的话压了下去,说道:“什么时候走?”
姬于烬:“事情比较急,晚间就得出发了。”
楚风清点了下头,关于姬于烬公务的事他不便开口问,也向来不问,只道:“好,你一路小心。”
姬于烬:“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别乱跑,我还是让青鸟跟着你,我更放心。”
楚风清摇头:“我在府中不怎么出门,让青鸟去帮你吧。”
姬于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信,“真的?”
楚风清眸子闪了下:“自然。”
姬于烬没有强求,反正他留人了,楚风清也是不知道的,“楚大人那我会派人看着,你不必太担心。”
楚风清抿了下唇,看向姬于烬,他最大的难题竟就被这么解决了……
姬于烬却没接收到他的眼神,说道:“还有钦天监的老头子说过几天会更冷,我差人制了件更厚的裘衣,晚间应该就会送来了。”
他事无巨细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这是新制的药,是你的方子,总觉得你的方子比他们的好些。”
楚风清接过他手中的药,打开瓶盖,药香扑鼻而来,是他喘疾的药。
他嗓子眼有些发干,“你怎么有这个方子?”
姬于烬不甚在意道:“之前在你屋子捡到的,拿给李太医看了眼,他说是喘疾的,而且对你的方子爱不释手,直问我是谁写的,不过我卖了个关子,没告诉他。”
方子上面有好几味药都很难寻,尽管姬于烬人脉广权利大,但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对他而言应当也是困难饭,楚风清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药寻齐的,总归是花了大功夫的。
他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姬于烬……你不必如此待我。”
他受不起。
姬于烬却不买账:“我还没说你你倒是先说起我来了,我尝过这药了,就是我受伤时你喂我吃的,最后一颗药喂了我,所以病发的时候才没了药是不是?”
楚风清皱了下眉,却是想偏了,姬于烬竟然能尝出药味,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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