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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页）

沈颂带着林寒川赶往方怀弈的领军位置，关外风沙依旧，越靠近煞胡原的位子风声就愈发响亮刺耳，有些声响还有些人叫的痕迹，让大军行速缓慢。

方怀弈将大军分成三纵列队行进，下令第二把手听沈颂的，底下人虽然不解但也照做，毕竟是空降的外援。沈颂本人推辞几番，方怀弈则表示无条件信任她。

林寒川也被俩人欢喜冤家般的相处模式逗笑，几人其乐融融倒不觉得赶路辛苦。

沈颂和方怀弈一路上来回讨论乌布尔罕的兵力排布，临近煞胡原反倒有些吵起来了，“仝澜关那边是不是得有人去探！”

“我知道，但是此刻沈牧已然探过煞胡原，我对他有信心！”方怀弈有些激动。

“我怎么可能对他没信心，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个地形历来作战都是不占优势的！沈牧那日的探查也是在受伤的基础上，你怎么知道一定没问题！”沈颂有些头疼，他知道方怀弈太需要一场胜利，但是此刻的他有点不冷静，不像他了。

“我认为乌布尔罕缓不过来，我们今日出发不就是为了打一个措手不及吗？”

“你怎得知道他没有后手？那日攻城沈牧是不是说人少了？”沈颂再发出两个问句后，有些不想再讲话了，俩人之间的气氛到达一个冰点，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上一世婚后每每与方怀弈见面对话都是这副样子，她说几句他就默认不语，冰冷梳理，今日虽说是吵了起来，可也有一种暮然回首的感觉，沈颂鼻头一酸。

方怀弈仍旧认为鞑靼不可能在煞胡原设置埋伏，于是决定扎营于前线，准备再度向鞑靼发起进攻，沈颂也没提反对意见，俩人还是在闹性子。

临近午后落日，煞胡原附近，沈颂和方怀弈率领着大军扎营。营地内，篝火噼啪作响，军士们忙碌着准备餐食和。沈颂的眉宇间仍挂着坚定的决绝，方怀弈则在军务之余不时环顾四周。

林寒川坐在一旁默声不语，只是看着伙夫生火，他在思考刚才沈颂对军情的判断，他自小长在边关，从小就有数不清的战事，来回调任的将领，胜仗败仗都听了数遍可又和略微靠里的百姓生活有什么搭旮。他从未见过有女人家能在军机这方面侃侃而谈，甚至他其实从一开始的初次见面就知道她是个飒爽英姿、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但他还是惊讶。

他觉得沈颂大义，他觉得沈颂卑鄙，他觉得沈颂没来由得有些帅气。

沈颂看着发呆的林寒川，嫣然一笑：“来吃点，说不定等会没得吃。”

一旁的伙夫面色突变，“呸呸呸，小心一语成谶！”沈颂林寒川被伙夫的举动跟着大笑，“保你平安呢！”

然而，欢声笑语很是短暂，刚刚入夜，月光如水洒在荒原之上，营地周围的宁静仿佛隐藏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经意间，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骤然惊了整个营地。

沈颂和方怀弈同时抬头，只见漫天的箭雨如黑云般飞来，营地内一片混乱。鞑靼的袭击来得猝不及防，士兵们在混乱中四处奔逃，战马嘶鸣，火光照亮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进煞胡原！不要在这空旷地方！”方怀弈大喊，翻身上马抢过军旗，挥舞着指令，生怕大军没听到指令。

沈颂紧紧握着兵刃，英勇地冲在阵前，奋力指挥士兵抵御敌军的箭雨攻击。方怀弈则带领着部大部分士兵兵分几路冲进煞胡原，勇敢地与敌人展开正面冲击，一片激烈的战斗场面在煞胡原上演。

“找人！找到他们！”方怀弈一心只想发现箭从何处射来，想一举切段来源。

然而，鞑靼大军居高临下，采用了出其不意的战术，给沈颂和方怀弈的大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士兵们在混乱和厮杀中努力抵御，抛下营地后，煞胡原的外围都显得格外冷清，而险峻的戈壁则陷入了沸沸扬扬的战斗之中。这次突袭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计划，让沈颂和方怀弈的军队陷入了一场严峻的围困战。

“中埋伏了！”沈颂就知道不可能如此顺利，她掩护火头军和后勤军找掩体。

“被困住了，你们小心。”方怀弈看到沈颂率领的部分军力也顺利进了煞胡原，开口的同时观察着局势，“我们在明，敌在暗。”

在煞胡原高处，鞑靼大军听乌布尔罕的指挥采用着阵地战的巧妙策略，围困了沈颂和方怀弈的大军。这片地势险要的荒原土丘风化，此刻仿佛成为了鞑靼巧设的天然陷阱，将他们牢牢困在其中。

鞑靼的战士们如同狼群一般密集布阵，层层设下防线，战阵之中显露出一种严密有序的气势。他们守在煞胡原的高地上，利用地势和环境，使其陷入了被动挨打的窘境。

方怀弈奋勇抵抗，但面对敌人精妙的布阵，他们显得有些疲于奔命，无论怎么跑都能被敌军发现，似乎难以逃脱也难以让他们突围。

“沈颂，你在哪？”方怀弈在空旷处高喊，索性都被探究的一干二净，他欲想声东击西。

一边高声喊着，一边缓慢移动。

煞胡原的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与激烈，箭雨翻飞，兵器交击，士兵们在沙尘飞扬的战场上奋力作战。还没等方怀弈再度调整，然而，鞑靼的阵势越来越紧密，如同铁壁铜墙一般。

“在原地别动！减少消耗！”这下轮到沈颂喊了，她一个人一匹马率领一队斥候到处乱窜在煞胡原内。

她留意到煞胡原的地形存在一些微妙的差异，发现了一处地势稍稍陡峭、不易被察觉的山谷裂缝，能够让敌军的部分兵力陷入其中，并利用这个地形差距，准备以较小兵力迟滞、消耗敌人，为方怀弈创造逃脱的机会。

“叫甩大旆和敲铜钲的来我身边！”沈颂命令一个人往回赶，她隐蔽自己和剩余几个斥候在山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