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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邹盼盼和邹行光的母亲一起来?!
天,要不要这么吓她啊?
秋词脑中警铃大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邹行光不是已经把邹盼盼支回老宅了吗?
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回来了呢?
她一声不响搞突击不说,还把她母亲给带来了,这是要干啥呀?
秋词思绪混乱,当即飘过一大堆问题。
她紧张地抓着邹行光细长的手指,语无伦次道:“zou先生,这下怎么办啊?我躲哪里去啊?”
她四下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你家哪里能藏人啊?”
邹行光倒是镇静,柔声安抚女朋友,“先别急,要不干脆和盼盼摊牌好了。”
秋词大声道:“不能摊牌,我怕挨揍!”
邹行光:“……”
邹医生有些哭笑不得,“早死早超生,迟早都要面对的。”
“按我之前那个计划行事,咱俩都可以全身而退。现在是突发状况,咱们必须稳住。”秋词的手越收越紧,都快把邹行光的手指攥出印子来了。
邹行光只能把她的手给掰开,轻拍她手背,有条不紊地安排:“那你先去衣帽间躲躲,我的房间她俩应该不会进去。”
秋词脚下生风,点头就走。
男人的余光扫到沙发上的帆布包,及时叫住她:“别忘了包。”
“哦!”秋词眼疾手快抓起包包带子,径直跑向了主卧。
她实在佩服邹行光,如此紧要关头,他竟然还能顾得上她的包包。这人果然冷静。这份修为,秋词再修炼个五年十年恐怕都达不到。
他在住院部阳台说的那些话都是安慰她的。等她到了他这个岁数,八成是达不到他这些成就的。不说别的,光这心理素质她就望尘莫及。
主卧是邹行光的个人领域,是他最私密的空间。
秋词不是第一次进入他的私密空间。上次在他家留宿。她就睡在主卧。两人在这张白色大床上做尽了亲密事儿。
如今看到这张床,脑海里不自觉会浮现出那些旖旎生动的画面。
老脸不禁有些热,耳朵尖透出一层淡淡的粉。
她不自在剥离掉目光。
余光无意识地往左手边转移,她在左侧床头柜上见到了一只透明的法式浮雕花瓶,花瓶里养着几株风铃花,修长笔直的绿色根茎浸泡在水中,白色小花含羞待放。
秋词对大部分花都充满了好感,她喜欢美好的事物。风铃花尤甚。因为它是邹行光最喜欢的花。
爱屋及乌,她一见到这花儿就心生欢喜。
上次稀里糊涂的,她压根儿就没好好打量这间主卧。也没顾上床头柜上的花儿。
邹行光是个非常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他不止养花,同时也用这些花来装点家里的角角落落。他的家,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温馨。
秋词站在床边细细欣赏了一会儿,险些着迷。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干。赶紧跑向了一旁的衣帽间。
衣帽间是主卧另外隔出来的一个空间。面积不大,一个立式衣柜就占了一大半了。
保险起见,秋词钻进了衣柜。
怕缺氧,她给自己留了一条缝隙。
透过这条缝隙,她专注盯着这瓶风铃花看。
——
门铃仍旧响个不停。门外的人出奇的有耐心。她们似乎笃定屋里一定有人。非得等到邹行光开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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