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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全线崩溃(第1页)

做一个决定要多久?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个月,又或是一年?别人做一个决定需要多久鲁冬不知道,因为别人经历过什么事,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他是无从知晓的。反正他做了这个决定,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也就是从总厂骑到他父母家所需的时间!当鲁冬的摩托车从院外骑进来的时候,池德鑫,叶贞,宁剑波,苗娟四人,立马就从鲁德明的食杂店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后,鲁冬的心里,立马变得温暖起来。“师兄,你干啥去了啊?”“没事,我以为孩子又走丢了呢!我寻思着上次这两个孩子,就稀里糊涂的跑到总厂那边去了,所以这次我也以为他俩又跑那边去了,我就又去那边去找的。”鲁冬一边停放着摩托车,一边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出去干什么了告诉了池德鑫和其他人。并且因为看到了他们,他又露出了许久未见,那发自肺腑的笑容。“爸爸!~~~你咋才回来呢,我们都想你啦!~~~”两个孩子得知鲁冬回来了,都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见到两个孩子平安无事,鲁冬的心里特别的欣慰!哪怕老天爷这阶段将他的精神折磨的够呛,身体虚弱不堪,但鲁冬依旧可以一手抱一个的将他们俩抱了起来,并且招呼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屋子里面。进屋后,陈桂芳早已把饭菜给鲁冬摆好放在了桌子上,不必言说,她自然知道儿子现在一定没有吃饭。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都是自己愿意吃的饭菜,内心的酸楚瞬间朝他袭来!想来一个人不论男女,无论他的位置站的有多高,或者处境有多难堪,父母的家,都会是他的避风港,是他最温暖,也是他最放松,最惬意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他最后的落脚处!内心处的波动让鲁冬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上的变化了,因为不想让众人看到自己流泪的一面,所以鲁冬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手,然后头也没回的就朝厨房走去……洗漱完毕,调整好情绪后,鲁冬再次以阳光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因为大家伙都已经吃完饭了,所以饭桌上此时就他一个人在吃饭,嘴里的口腔溃疡和扁桃体发炎弄的鲁冬现在吃饭的时候很是痛苦!!但是为了不让父母跟着自己担心,着急上火,他忍着剧痛,故作镇静的吃着饭和菜。没有人注意到他揣在裤兜里的左手,此时在裤兜里因为口腔和喉咙的疼痛,已经攥的出了汗!“师兄,蔡梦洁有信儿吗?”“呵呵,没有。”鲁冬回答的很轻松,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此时他内心的感受要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痛苦!“轻松”这个词语本来是用来形容简单的事情,可是今天鲁冬的轻松,却是建立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之下的,所以这种疼痛可想而知!池德鑫因为跟鲁冬一直情同手足,所以他跟鲁冬说话可以说是从来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他单刀直入式的问鲁冬,也是源自他内心中为鲁冬着急的表现。自从蔡梦洁失踪,下落不明后。在这段时间里,池德鑫,叶贞,宁剑波,苗娟以及鲁燕还有鲁冬的弟妹苏星月等人也都跟着出了不少力!池德鑫每次闲暇的时候都会开着车,以处遛弯式的方法寻找,因为他开车,所以一些郊区或者农村,他也都去过不只一次!叶贞也是一样,每次接完孩子回家的时候,都会故意多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看到蔡梦洁的身影,回家吃完饭后,她也会带着孩子出去多溜达一会,想以此碰碰运气。苗娟现在没有工作,所以时间比较葱郁。于是她每天吃完早饭就出去找蔡梦洁,有的时候,她还会没有目的性的坐上公交,到更远的地方去找。苏星月也是,原本以前上下班时,她都是坐公交车通勤,自从蔡梦洁下落不明后,为了不错过每一个能遇到蔡梦洁的机会。她干脆不再坐公交,选择骑自行车去寻找,下班的时候,还会故意绕到别的地方去看看。赶上休息的时候,她还会跟苗娟搭伴,骑车去更远的地方去寻找。宁剑波就更不用说了,蔡梦洁消失后,宁剑波就跟苗娟说,他没啥大本事,但鲁冬现在有事,他必须要竭尽全力的帮忙!他还跟苗娟交代;这阶段晚饭就不用等他了,他要实在饿的不舒服,就会买个面包吃的,让她跟孩子该吃吃,该睡睡,不用管他。苗娟理解宁剑波和鲁冬的感情,自然不会阻拦他的行为,有时还会给宁剑波的包里塞进吃的,供他充饥。鲁燕这边也是不光她自己出去找蔡梦洁,她还发动刘俊山也出去找寻蔡梦洁的下落。而鲁德明和陈桂芳这边也没闲着,老两口每天吃完早饭,等着大姑娘鲁燕过来看店后。这对老两口就会骑着自行车,带上饭盒出去寻找,赶上姑爷刘俊山休息的时候,他还会陪着老两口一起去寻找。他们这对老两口也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选择带饭出去,就说明他们这一白天都不会回家的!至于鲁冬的弟弟鲁生,更是将蔡梦洁的照片印发了很多张,发给他那些开出租车的朋友们。老蔡家那边倒也没闲着,丁华,蔡德,以及以蔡梦清为首的众姐妹,也都凭着父母情或是姐妹情,到处找寻着蔡梦洁的下落,只是做的没有老鲁家这些人好而已。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此时在鲁冬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所有人的表现鲁冬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想到他们每个人原本很平静的生活模式,皆因蔡梦洁的失踪从而打乱了脚步,这点是鲁冬最不想见到,也是心内最为愧疚的!因为他骨子里始终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去做,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模式,正是如此,鲁冬才会在回来的路上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看着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鲁冬明白他们现在是既想安慰自己,又害怕哪句话没说明白从而刺痛了自己的心。他当然知道他们都是好心没有一点恶意,可他们就这么看着自己,这样的场面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为了缓和尴尬,也为了弄明白孩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鲁冬开口说了话;“爸啊,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俩孩子是被叶贞带到咱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这么回事。”池德鑫的嘴就是快,快到他根本没给鲁德明说话的机会,拿了个凳子直接就坐了鲁冬的对面。拿出三根烟,一根给鲁德明,一根给宁剑波,然后点燃自己的烟,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事情是这么回事,今天学校因为要电路检修,所以就准备要提前放学。各班的班主任呢?就给一些当初留给她联系方式的家长打传呼,或者给单位打电话。鲁冬当时给老师留的联系方式有三种,单位的办公电话,家里的座机,和自己的传呼机。于是老师就逐一打了这三个联系方式,打到单位时,单位电话被告知鲁冬在休假。打到家里时电话没人接,拨打传呼机又没人回。无奈之下,班主任只好将没有通知到的孩子,都留在了班级里,等待着他们的邻居或者朋友互相转告一下,或者直接给他们接走。等了一会后,班级里剩下的孩子陆陆续续都被人接走了,眼下只剩下鲁善文和鲁湘玲兄妹俩还在班里。看到他俩还没被接走,班主任就又给鲁冬家里和传呼机分别打了电话,结果还是一样,都没有人接,也没有人回话。既然没联系上,那就索性等到放学点吧,班主任拿定好主意后,就在班级陪着两个孩子。就在这时,叶贞来了,叶贞的孩子跟鲁冬孩子是在一所学校里,但她的孩子比鲁冬孩子低一年级。考虑到这段期间鲁冬一直在找蔡梦洁,所以叶贞得知学校提前放学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心眼,她在明知老师会联系鲁冬的情况下,还是不放心的给他打了一个传呼,结果等了许久也没人回电话。后来叶贞又打了几遍鲁冬家里的电话,结果显而易见,依旧没人接。这时她就知道鲁冬一定是不知道孩子提前放学这事!想到前几天这俩孩子刚丢过一次,叶贞担心两个孩子再出什么差池,于是就特意来到鲁善文和鲁湘玲的班级来看看。当叶贞来到鲁善文和鲁湘玲的班级时,事实果然如她所料!两个孩子真在班级呢,而叶贞之前也从班主任的手里接过他俩回家,因此班主任也算认识叶贞。尤其是看到这两个孩子见到叶贞后高兴的样子,班主任也就放心的让叶贞把孩子接走了,这三个小家伙一见面,马上就玩闹在了一起。走出学校后,叶贞询问两个孩子有没有家里的钥匙?两个孩子摇摇头说今天忘带了,叶贞说那就跟叶姨回叶姨家吧,三个孩子因为又能在一起玩了,所以特别的高兴。就这样,叶贞将鲁善文和鲁湘玲都接回到了自己家,上楼之前还给鲁冬打了几遍传呼,依旧没有人回电话。想到鲁冬这边一直没有回电话,叶贞的心里多少是有点担心的,她也害怕鲁冬这些天的奔波再出什么事,只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给三个孩子做饭吃,所以她就寻思着,那就吃完饭再联系一遍吧。平日里叶贞给自己孩子做的饭菜都很清淡;白菜,土豆,茄子,辣椒,萝卜之类的青菜,一般来说周日才会改善一回伙食。今天因为鲁善文和鲁湘玲来了,叶贞就特意带孩子们去的市场,买的鸡蛋,鱼,和蒜薹之类的青菜,给三个孩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鲁善文和鲁湘玲吃的特别满意,更是童言无忌的说出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其实这段时间里,鲁冬在饮食方面从没有亏待过这两个孩子,他自己在外面奔波一天,有时可以一顿都不吃,蔡境林实在看不过去时,就会强行的让鲁冬至少只吃一根麻花或者吃一个面包!他是如此的刻薄自己,但对孩子的饮食起居从没有对付过!而且两个孩子的穿着打扮也都特别整洁。理发,洗澡,该做的都在做,没有一丝怠慢或者懈怠的样子。可为什么孩子还会说;好久没有迟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呢?想来他俩是想妈妈,想念妈妈的饭菜味道了……孩子们吃完饭后,叶贞又下楼给鲁冬打了几回传呼,依旧是没有人接。想到自己这边联系不上鲁冬,鲁冬去学校接孩子,发现学校都没人了,他一定又会担心孩子是不是走丢了。所以叶贞决定干脆将孩子带到他们的爷爷奶奶家,这样一来,万一鲁冬来这里找孩子一下子就能找到。另一方面他们家有电话,也方便他们之间互相联系,拿定好主意后,叶贞就带着三个孩子坐出租车来到了鲁德明家。至于池德鑫和宁剑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都是叶贞提前通知的,尤其是宁剑波,要是叶贞不通知他鲁冬会来的话,恐怕他还在外面找蔡梦洁呢!池德鑫说完这一切后,鲁冬的饭也吃完了,在听他说的这些过程时,有几次他都险些被叶贞的行为,和孩子说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时,而弄红了双眼!只因他不想在众人面前流露出太过狼狈的样子,所以都被他咬牙,强颜欢笑的给硬挺过去了。放好碗筷,鲁冬站起来,微笑着冲众人深鞠一躬!并且说了句感谢大家!众人经他这么一鞠躬,都弄得有些不舒服了,尤其是陈桂芳!身为母亲的她,当然知道儿子在这段期间里面遭的罪,鲁冬越是在她面前展现出坚强,她就越是心疼!因为她知道,儿子外表的坚强,都是靠背后,不为人知遭的罪和血与泪,而堆积起来的假象!他内心中究竟有多疼,没人会设身处地的体会的。所以在看到鲁冬深鞠躬的时候,陈桂芳的情绪一下就受不了了!她立马用手捂着脸,一串眼泪夺眶而出!她多么希望儿子能在她面前大哭一场,或者发发牢骚,说说自己的不容易!吐吐苦水,让他宣泄宣泄,哪怕是拿他们这些人撒撒气也好啊!因为这样总好过他把这些都藏在心中,只让自己难受,时间一长,陈桂芳担心鲁冬的身体会因此而生病啊!可鲁冬每次都是这样微笑的看着他们,从不说一句难受的话,也不说一句累的话。所有的苦与累都自己承受着!眼见着他一天比一天消瘦,精气神也大不如以前,陈桂芳的心如刀割一般!她不明白,她这个儿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承受如此大的磨难!此刻,看着“狼狈不堪”的儿子依旧强颜欢笑的看着众人,陈桂芳的情绪终于全线崩溃了!她绕过人群,直径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哭声从屋子里面传出,嘴里还念叨着;“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儿子到底是得罪你什么了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他啊?他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你就惩罚我这个老婆子行不行啊?实在不行,我这条老命给你都行啊!~~~~我大儿子不应该过这种日子啊,老天爷啊,我用我命来换还不行吗!~~~”陈桂芳的情绪崩溃使得现场气氛一下跌到了冰点!在场的叶贞,苗娟,苏星月都忍不住的跟着哭了起来,宁剑波站在一旁低着头,似乎也在哽咽着,池德鑫掏出一根烟,跟鲁冬说了一句;“师兄,你这段期间实在是太难了,我看你我都要看不下去了。”话还没说完,池德鑫就扔下手中的烟,一手捂着眼睛就跑了出去。一旁的几个孩子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都哭了,在这悲伤的气氛渲染下,鲁善文和鲁湘玲都相继哭了起来,尤其鲁湘玲,从她口中不断喊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的话语……孩子哭了,鲁冬将他们俩抱在怀里,不断的哄着,说着温暖的话语。此时的他正如池德鑫刚才所说的那样,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内心的折磨已经快要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了。绕过人群,鲁德明走到鲁冬的身旁,一辈子刚强的他,能让他掉眼泪的没有几个人,除了至亲和关系特别要好的人之外,再也就没有别人。此时他来到鲁冬身旁,看着鲁冬依旧面带微笑的哄着两个孩子,鲁德明拍了拍鲁冬的肩膀说了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转身往里屋走去。鲁冬则依旧强颜欢笑的对鲁德明说着我没事,放心吧之类的话语,想以此来安慰和骗过父亲。只不过,他们父子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而已,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他们彼此都清楚。就在鲁德明转身的时候,鲁冬分明的看到,老父亲的双眼已经泛红了……谢过所有人后,鲁冬对众人说,大家伙以后就不要去找蔡梦洁了,他自己找就可以了。至于众人会不会听他的,他不知道,但他是真心的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了......是雨就会有停的那一天,哪怕是疾风骤雨亦是如此!众人平和了一下情绪后,都各自散去。回到自己家后,打开房门,一双儿女蹦蹦跳跳的就跑进了屋子里面,孩子终究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快。在这段时间里,蔡梦洁的杳无音信,似乎已经是常态了,鲁冬的内心当然是要继续寻找她,但他更清楚的明白,要珍惜眼前人!照顾好眼前人!而他的眼前人,就是这一双儿女,眼下只要一双儿女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强!两个孩子入睡后,鲁冬坐在沙发上,今天他没有打开电视,而是把自己这些年来得到的奖状和证书都给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给自己的评语,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时间过的是真快啊,回想起自己在厂里得到的第一份奖状,以致后来接踵而至的各种荣誉证书,想来这都是厂里对自己工作上的认可!再联想到自己身处的职位,这一切都离不开厂领导对自己的栽培,和同事的支持!同时也因为热爱自己的工作,所以鲁冬在汽水厂工作起来特别的顺心,他甚至都想过,如果自己以后退休了,也要返聘回来继续为厂做贡献。他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完全得益于他对自己工作的这份热爱。他舍得离开厂子吗?不舍得,这份不舍得不是他贪图自己的职位,而是他发自内心的喜欢着单位,哪怕就是让他再回去做一名普通的电工,他也是能接受的。因为原本当官就不是他的本意,如果他想当官的话,他现在已经是跟马凤镯一样的副厂长人物了,甚至还会比这职位更高一些......有道是自古忠孝两难全,当然了,鲁冬到没有觉得自己有古代保卫疆土的将军那么伟大。但在经历了两次孩子险些走丢之后,哪怕是再不忍,再不舍,他也还是在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就是他骑摩托往父母家走时做的那个决定!什么决定?那就是辞职!人生是没有重来这个选项的,如果可以重来,应该会有不少人会选择重来的。当然也会有一些人不会选择重来这个选项的,而鲁冬就是不会选择重来这群人中的一位,因为他觉得,他的人生是没有遗憾或者委屈的,哪怕是面对蔡梦洁这样的打击,他也觉得不至于按下重来键。儿女的成长只有一次,过去了,再想回头的话,也许就只能在睡梦中实现了,这种遗憾鲁冬不想有,莫说是他了,为人父母谁也不想有。工作固然重要,但它毕竟不是唯一的选项,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个工作不做了,还可以去选择其他的。但如果错过了孩子的成长,也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了。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哪怕在身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都做不好,但只要有陪伴,就会感受到对方的温暖所在。纵使以后孩子长大之后不成才,什么都不是,也好过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身边……东方发白之时,象征着新的一天到来,又是一夜的无眠,从沙发站起来,鲁冬伸了一个懒腰。透过电视的反光,他隐约的看到反光中的自己此时是何等的狼狈不堪,与往日里自己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也算是想了一宿,鲁冬呢?也算是彻底想好,也拿定好主意了。既然已经拿定好主意了,那今天有可能也就是他最后一次去单位了!既是最后一次去单位,那自己就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吧,就像当初自己来单位第一天的那个样子。给孩子做好早上的饭菜后,鲁冬将自己收拾一新,送完孩子去学校后,直奔单位,向马凤镯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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