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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第2页）

一跟才发现这里鬼还真不少，密密麻麻地站着，粗略估计至少有几千鬼。越往前走越安静，骚乱越小。在鬼群尽头，许朝晞甚至看见了鬼差！

鬼差数量在20左右，穿着类似于工厂工作服制服，他们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只有有戴锁链鬼试图离开时才阻止一下。

“那是什么？”越白茫然。

“应该是牛头马面，”许朝晞说，“你看他们胸前戴章。”

越白定睛一看，哦，一半戴着牛头章，一半戴着马头章。嗐，他还以为牛头马面就是字面意思，牛头人身，马头人身。

许朝晞低声解释：“据书上记载，人死后由黑白无常勾走魂魄，而这些魂魄则交由牛头马面押送进鬼门关。”

说话间牛头马面身前突兀地多了几十道身影，其中绝大部分手被锁链拷住，浑浑噩噩。唯二例外一个黑衣白襟，一个白衣黑襟，衣着跟牛头马面有所不同。

正是许朝晞提到黑白无常。

一个戴牛头章跟黑白无常交流：“这批时间到了吧？怎么亡魂数量这么多？”

着白衣黑襟衣服白无常道：“嗐，别提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连环车祸就是工厂爆炸，我们老大现在还守在工厂里等着人死呢。”

“下一批估计数量也不少。”黑无常接话。

等亡魂轻点交接完毕，白无常：“行了，不跟你们多话了，咱们下班再聊。”说完便和黑无常一起消失在了视线中。

许朝晞还在思索牛头口中“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接着就看见20个牛头马面里有15个脱离队伍朝他们走来。

其中一个走到他们面前，大声吆喝：“都别磨叽，排好队出发了！”

剩下14个往许朝晞他们来时方向去，许朝晞跟越白随大流地排队，不时还能听见远近不一、跟眼前牛头相似呼喝声。

眼前牛头就是之前与白无常说话那个，见大家排队磨磨蹭蹭、犹犹豫豫，他冷笑着警告：“人间道上到处都是这样环境，你们不会觉得在鬼门关外当个孤魂野鬼比较好吧？”

有了这句话，排队速度总算快了点。

许朝晞跟越白没去抢最前面位置，排在了百多个鬼后，前面是一个颇有气质老头，后面恰巧是之前尾随过鬼。

队伍很快动了起来，在他们这个牛头带领下朝某个未知方向走去。

许朝晞前面越白小声问：“进了鬼门关是不是就进地府了？我们是不是要去阎罗王那里接受审判？”他不怎么接触这类文化，一提到阴曹地府最先想起来就是阎罗王。

许朝晞：“理论上应该是去一殿秦广王那里。”

越白：“实际上呢？”

许朝晞：“不知道。”牛头马面都穿现代化工作服了，谁知道审判流程改没改？就算知道再多，他对阴间和地府了解也仅限于书本。

越白听了嘀咕：“反正要被审就是对吧？幸好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牛头马面对秩序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只要不脱离队伍、高声喧哗，小声交流他们根本不管。

越白感叹了一番原来人死后进阴曹地府是真，闲着也是闲着，就问十八层地狱都是哪十八层，每一层对应刑罚是什么。

许朝晞一心二用，边想自己事边给好友科普，刚说到第九层，身后忽然一阵混乱。

“站住！”牛头领队大喝。

有鬼脱离队伍跑了！

队伍一阵骚乱后被迫停留在原地，许朝晞和越白肩并肩站着，看着远处鬼影无视牛头领队话越跑越远。

“好像是我们跟踪那个，”越白观察后说，“孤魂野鬼相当于没有身份黑户吧，你说他跑什么。”

许朝晞：“可能是想自寻出路？”谁规定当了鬼就一定要去地府受审呢？

越白：“……那要不我们也跑？”

“你有办法？”许朝晞挣了挣被拷住手，扭头睨越白。

一阵沉默，越白：“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先弄清状况比较好。”

这个意外没有耽误太久时间，只见看守他们牛头晃了晃手里三叉戟，然后将三叉戟对准远处鬼影猛地掷去——

“啊！”一声惨叫，鬼影被钉在地上。

许朝晞：“噫，暴力执法。”

越白也跟着浑身一颤：“看着都疼。”

牛头过去将鬼抓了回来，视线在鬼群中扫过，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鬼也会死，看你能跑几次。”声音足够附近鬼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