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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沧海桑田
十二月二十日,李克己到了应天。他拒绝了司马长空的邀请,独自下榻在城西一家小客店内。
安顿下来之后,万安道:“少爷,我们是不是该去拜访五老爷了?”
李氏一族中,有一位行五的李瑞吉,如今正在工部任一名吏事,官职虽小,毕竟是天子脚下,不可轻慢。但叶氏嘱咐李克己到了应天后去拜见这位族叔,倒不为此,只因为李瑞林生前,与这位族弟的情谊最是深厚。
礼物是早已备好的青城土产,天气又晴和,李克己便叮嘱那佃户夫妻看守行李,他带着抱砚,与万安去拜见叔父。
李瑞吉正好是十日轮休,午后无事,在家中闲坐,见他来,自是高兴,叫妻子张罗了一桌酒菜,坐下来细细问他这一路行程及青城家中情形。洞庭湖上的那次风险,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李克己免不得要将编好的那番话再说一遍。
李瑞吉道:“克己,铁罗汉从前是陈友谅的旧部,至今不服王化,朝廷几次想发水师清剿他,都因为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而搁了下来;铁罗汉这人倒也识趣,除了劫一劫来往客商,别的大事向来不犯。可是他这一回居然劫持赶考举人,虽说终究将你们放了回来,毕竟闹得太大了,而且这个弯也拐得太大,令人生疑,所以锦衣卫已经在查这件事了。这些日子你自己当心一点,京城里鱼龙混杂,千万别去招惹闲杂人等,以免再生事端。”
李克己心中不由得一怔。锦衣卫查案,无孔不入,只怕洞庭湖上一事很快便会让他们查出真相,到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待到晚饭吃完,已是掌灯时节,李瑞吉道:“这时节已经宵禁了,你回不得客店,不如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明日再去搬行李。”李克己再三恳辞,说住在偏僻小店中便于温书,方才说定了不搬过来,但今夜却只能在李家住下了。他不知道应天要宵禁,不然早已告辞。
夜深人静,李克己在帐中打坐,他心中虽然不安,用起功来,仍是物我两忘,渐渐地已将入定。
但是夜风中隐隐地飘来一阵细语,他听到了其中“洞庭湖”三个字,心中陡然一惊,醒了过来。凝神听去,却是在隔壁房间有人轻声说话。
他的住房紧傍李瑞吉夫妇的卧房,他们说话的声音虽轻,却并不妨碍李克己听得清清楚楚。只听李瑞吉的妻子说道:“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你说他可瞒着什么没有?”
李瑞吉道:“铁罗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真杀了十几个举子啊。”
他妻子停一停又道:“你还记得那年苏州城破时节的事吗?兵荒马乱的,叶氏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安安稳稳地守在大伯身边,服伺他吞下冰毒,又料理了后事,才带着克己离开住处。听说大伯当时尚未死,是叶氏帮他了结的。也真狠得下心。你可想想,这样的女人,真是……你说洞庭湖这件事,会不会……”
李瑞吉不耐烦地道:“你们妇道人家,就爱疑神疑鬼,难道你怀疑叶氏不是寻常人,才能保得克己平安?哪有那么多神怪下凡!铁罗汉能横行洞庭湖上,是因为朝廷宽大,不想大动干戈地对付他,要动真格地,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水贼?他当然也识得利害,不敢当真犯下滔天大罪。什么压寨夫人不许他杀读书人,不过是找个借口好下台阶罢了。睡吧,明天我还要上衙门去当值。”
他妻子嘟哝着道:“那你先前又对克己说得那么厉害,害得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李瑞吉叹口气道:“克己年轻不知世事,我看他的性子里又有些他父亲的任性,当然要说得厉害些,管束住他,不让他被外面的花红酒绿迷了眼睛。再说,锦衣卫的确正在查这件事啊,我又没有骗他。睡吧睡吧。”
隔壁悄无声息了。
李克己也躺了下来,却久久无法入睡。
次日一早,他便辞别了叔父叔母,回客店去了。
抱砚头一次来到这京都繁华地,心痒难熬,在店中憋了几日,每天在李克己耳边嘀咕着要出去游玩。李克己的心神不宁,时不时想起洞庭湖一事,无法专心攻书,只好依了抱砚,择了一个晴和天气前往玄武湖。
玄武湖畔游人众多。李克己与万安抱砚三人随着人流缓缓行来,心中道,这京都果然不同于寻常,连游人也大都衣饰华丽,一付太平富贵景象。
前方大柳树下,围了一大群人,不知在做些什么。李克己本待绕道而行,抱砚却早挤了进去,他只好停下来等候。
煦暖的和风中,隐隐地飘来一阵悦耳的银玲叮当之声。他不由得回过头去。
摇曳而来的一群人中,他只注意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文士,相貌也不见得如何英俊,却是满面春风,令人觉得份外可亲;另一个是与他同行的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淡紫衣裙,雪白的狐裘映衬得她微微黝黑的肌肤明洁如玉,双眼大而深黑,微微凹陷,鼻梁高而挺直,双唇丰润鲜红,不像是一般的汉族女子,而她的神情之间,也殊少一般女子的羞怯腼腆,却是顾盼生姿,神采飞扬,宛如阳光下一枝盛放的黑牡丹。待到她举步之时,李克己觉察到银玲之声竟是从她手上和脚上同时发出来的。
她怪异的美丽与出奇的妆扮沿路吸引了各色目光,然而不论是她还是她的同行者都毫不在意。
李克己看看她周围那些同样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忽然明白,她们都是来自秦淮河。
他转过了目光,但心中却还在想,那紫衣女子,气质神情,自成一格,沦落风尘,的确是明珠蒙垢了。
这一群人中,多是好事者,一见柳树下围了一大群人,岂有不进去看看的,当下分开众人,挤进去看时,却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和尚在和一个同样瘦瘦小小的小和尚下围棋。抱砚蹲在最靠近棋盘的地方,看得眉飞色舞。挤进来的人中,有人伸手将他扯了起来,推到一边去,抱砚大叫道:“哎你这人是怎么啦,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一边又挤到前面去,李克己摇摇头,他就知道抱砚每次都要惹事生非才算出来一趟。
他走进去,将抱砚拉住,道:“天色不早了,还在胡闹,回去吧。”
面对着他的老僧一怔,看着他的脸,过一会道:“小施主,你还认识老衲吗?”
抱砚马上挣脱了李克己的手,道:“咦,你认识我家公子?”
老僧呵呵一笑,推开棋盘站起身来,道:“庙小方丈大,山低白云高。小施主,想起来了吧?”
李克己恍然记起了自己是在哪儿见过这老僧来着。那还是高启在的时候,一次带着他与几个年长的学生到太湖游玩,在邓尉山下的一座小庙中休息,这老僧便是那庙中的住持。当时有人笑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而仍有住持和数名沙弥的寺庙,正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住持便道:“庙小方丈大。”一行人猝然之间,无以为对,倒是李克己和另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不少的学生李漠分别对了一句。李克己对的便是“山低白云高”,李漠对的却是“山高白云低”。两人同时脱口而出,相视一笑,都觉得十分自豪。
老僧微微笑道:“当时老衲看小施主风骨劲秀,却自然而然地仰慕白云之飘逸高远;另一位施主相貌甚是温和,却有高居顶峰俯视白云的气概,大是吃惊,是以一直记在心中。小施主如今是来赶考的么?老衲现今在城南石头寺中作住持,小施主若不弃,不妨移步一叙,以了前缘。”
他才报出身份,四面便一阵嗡嗡之声,有人道:“原来是石大师,久仰大师之名,今日才得一识庐山真面目啊!”却是那紫衣女子的同行者,他挤进来,拱手道:“相见便是有缘,在下文儒海,大师可否为在下详个梦呢?”
石大师笑而不语。文儒海径自道:“那在下就当大师是答应了。好,昨夜在下梦见一尊白衣观音,大师以为这当作何解呢?是意味着我今年必中还是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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