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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僧人过来推门,推了一下推不开,扭头就走了,去了宝殿后面的厢房里找柴火。
元若枝听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完全是为僧人所松,她毫不怀疑,聂延璋为了不泄密,会取僧人性命。
元若枝松开手,抬眼瞧着聂延璋,细长的秀眉皱着:“殿下,都是您闹出来的好事。”
聂延璋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抬手抚她抹了口脂的唇,冷冷冰冰笑问:“枝枝,你为了见他才这般悉心打扮?你可都没有为孤打扮过。”
元若枝心里“咯噔”一下,怕聂延璋又是起了杀心,便道:“天气寒冷,唇上脱皮,才涂了一层透明的口脂,哪里就打扮了?”
聂延璋好奇地抚摸着,问道:“那怎么这样红?”
元若枝没好气说:“当然是方才吓的!”
聂延璋太满意这个答案,他撒娇一般地道:“枝枝,孤想尝尝,成吗。”
元若枝瞪了他一眼:“殿下,不成呢。”
聂延璋垂下眼眸,极为失落:“哦。”
僧人抱着一捆柴,从厢房走过来。
元若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聂延璋乖乖不出声,但等僧人一走远,他便贴着她面颊眨眼问:“……孤的让你尝尝,好不好?”
元若枝冷眼瞧他:“也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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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出了宝殿,元若枝打算离开,谢举人却又来了。
僧人开了门,谢举人在外面不见元若枝,心里有些着急,探头探脑望了半天,还是放心不下,打算进来找元若枝。
聂延璋在偏殿里打量着谢举人,嗤笑他道:“怎么长得又矮又丑……便是中了进士,也选不上前三甲。”
元若枝忍不住道:“……那得看是跟谁比,同一般人比,他生得还算周正了。”
聂延璋哼笑道:“自然是同孤比。”他撩了撩肩上的小辫子,挑眉道:“不过能同孤相比的人,还没出生。”
这话虽狂妄,却不掺假,这样一张脸,一百年也难长出一张。
元若枝也没反驳聂延璋,但她更多的是担心谢举人瞧见,所以不敢再出声。
谢举人看了一圈儿都不见人,便往廊下走,路过偏殿时,他与里面的元若枝和聂延璋,几乎是擦肩而过。
元若枝屏住呼吸,拉着聂延璋往深处躲了躲,确保谢举人便是从门窗的洞中窥探,亦瞧不见内里情形。
聂延璋悠闲得多,他靠在柴堆上,用自己的小辫子扫元若枝的嘴唇,就像拿笔尖逗猫儿那般。
元若枝听到谢举人的脚步声,心口扑通扑通跳,今日她是来同谢举人相看的,却和聂延璋躲在这里,总有一种,对不起人家的感觉,哪怕她和谢举人的亲事压根儿就八字没一撇呢。
偏聂延璋还在那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越发恼火,抬手打掉他的手背,低声斥道:“殿下再闹,我便出去了。”
聂延璋笑容慵懒:“好啊,让他看到孤自惭形秽,回去就悬梁自尽。”
元若枝瞥他一眼:“兴许人家怜惜我被殿下欺负,立刻就要救我出火坑,明儿便参殿下一本。”
聂延璋顿时将元若枝的腰揽住,往胸膛前送了送,哑声说道:“参便参,但是孤不能白担了欺负你的名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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