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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她。”
聂延璋直视着王右渠,音淡却诚恳。
王右渠初知元若枝被扣押,惊讶愤怒过后,便问聂延璋:“殿下以什么身份向臣开口?太子?”
聂延璋回答他:“随你认为是什么身份。去救她,孤日后许你高官厚禄。”
王右渠瞧着聂延璋,曼声说:“殿下也知道是日后……殿下泥菩萨过河,也不必随便许他人荣华富贵。”
他起身作了揖,才道:“臣会去救元姑娘,但绝不是因殿下开了口,而是臣想救她,臣要救她。不劳殿下费心了。”
聂延璋难得缄默不语,良久才道:“孤还是要谢你。”
谢你救我的女人。
王右渠并不接受聂延璋的谢意,临走前,他眼神锋利地看过去,说:“我会用我的法子救她,若我将她救出来,请殿下有些自知之明。”
聂延璋微一颔首。
王右渠旋身离开,去了元家,找元若柏与元家长辈,提出他愿意帮忙。
元永业惊喜道:“王编修愿意帮忙?如何帮忙?”
王右渠说:“我以元姑娘未婚夫的身份,去接我的未婚妻回家。只是……要委屈枝姑娘声誉受损了。”
元若柏心中激动,恨不得就此促成好事才好,但他心知大事要慎言,未曾开口。
元永业十分感动,来不及细想别的,而是道:“若承平侯府还是不放人呢?”
王右渠挺着清正笔直的脊梁,道:“晚辈身无牵挂,不过家中有个干娘,却又不是官场中人,无所畏惧。承平侯府若敢搪塞,某不会放过他们。”
元家人一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王右渠廉洁而仁义,背后没有权势,却又足够有身份。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
元永业感激地起身道:“王编修,这就要委屈你与我家枝姐儿先伪作定亲未婚夫妻了。”
王右渠连忙作揖回话:“不委屈,晚辈……求之不得。”
元永业此刻讶然不下方才听到王右渠要帮忙的时候。
王右渠不惯说这般暧昧言语,又恐自己显得轻浮,清冷面容多出一抹疑红。
元老夫人脸上如雨后初霁,微含笑意:“老三,别愣了,还不与王编修,细细商议好对策?”
元永业慌忙回神,与王右渠敲定流程。
王右渠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元若枝传话回来,让他们等三天。
元永业哀叹说:“今夜过去,这都两夜一天了,如果真等到三天,我怕枝姐儿熬不住。”
王右渠看了一眼夜色,说:“夜深了,现在去承平侯府也不会开门,且事情静悄悄地办,未免太便宜他们。”
元永平首肯道:“的确,要接,就要光明正大将枝姐儿接回来,不能让她的委屈白受。”
王右渠说:“清晨时分,我便同诸位一起去接元姑娘回来。”
元家人纷纷点头。
京城钟鼓楼的声音响起,元老夫人说:“不过二三个时辰,就要去接人了,大家都先歇歇。”又问王右渠:“王编修要是不嫌弃,今夜就在寒舍睡下。”
王右渠点头答应,又说:“晚辈往日习惯了宵衣旰食,有一处容晚辈坐一坐便是了。”
元永业脸色颓丧道:“母亲,儿子也睡不着,我同王编修一起等好了。”
元若柏道:“妹妹没回来,我也在这儿等。”
元老夫人也就不强求他们,但她年纪大了,明日还有的闹,她得休息,她由温妈妈扶着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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