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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真是越看越有惊喜,蒙恬又重新看了一遍这封信,发现不止扶苏公子,姜珂居然将她手下所有的门客全都带走了,就连那位自己觉得特别有天赋、想要认真教导,今年还不到十二岁的韩信也不例外。行,走得好,走得好啊,丞相为了不麻烦我居然干出这样的事,纵观秦国历史,还真就没有哪位丞相像姜珂一样善解人意又通情达理。……个鬼啊!真是太过分了!经过“漫长”时间的思考,蒙将军终于决定写信将这件事告诉陛下,让陛下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冒失的家伙们。扶苏、姜珂你们俩就准备回来好好迎接陛下的怒火吧。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讲,他是真的很不爽,姜珂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把所有人都带走去冒险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军营里当留守老人(年轻版)吗?一不小心被姜珂给遗忘了的樊哙:蒙将军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吗?丞相不光出门不带你,他连我也不带啊!蒙恬:……更不爽了。邮人八百里快马加急将这封信从军营送到咸阳宫。嬴政近来心情还不错,最近大秦境内并无动乱,工匠们开始在骊山动土建造他想要的阿房宫,十几个子女也都很让嬴政满意。虽然左丞相不在咸阳,可她留下的班底却十分好用,再加上李斯这个效率极高的右丞相,又想到跟着姜珂一起去军营里历练的大儿子扶苏,总体来说,嬴政最近没什么烦心事。刚收到这封信时,嬴政还以为是姜珂又在军营中做出了什么方便高效之举,所以蒙恬特地写信来报喜的。嬴政带着期待拆开信,信上的内容一开始的确如他所想,扶苏公子带兵有方,丞相在军营里解决了行军路上容易疲惫的问题,带领医者们改良包扎之法云云,随后话锋一转,告诉嬴政大公子进入匈奴地了,而且还不是在边缘探视的那种。最后蒙恬还在信上加上了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估计这群人不走到阴山脚下是不会回头的。蒙恬是会拱火的。烦心事这不就来了吗?始皇帝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瞬移到他们俩旁边好好教训教训这俩人:“姜珂!扶苏!”朕的钢筋呢!?那可是匈奴地啊!匈奴地比南越危险得多,就这么直接去了?“逆……”嬴政原本是想说句逆子逆臣的,但又一想他们俩也没忤逆自己,而且是自己主动将扶苏交给姜珂的。按照姜珂的性格,一旦出门,必定冒险。再加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扶苏在姜珂身边待久了,肯定也会耳濡目染她的性格,哪里危险往哪钻。嬴政握信的手稍微松了松,长吁一声,朕早该想到的,朕早该做好准备的……信上说只是进去查探情况,但嬴政却一点都不相信,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朕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进入匈奴地后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事实证明,蒙恬的猜测没错,姜珂他们出了云中郡后,一路向北,马上就要走到阴山了。扶苏没想到自己节。完整章节』(),他们之间还是能攀上点关系的。姜珂提醒道:“咱们在呼延部落呆几天,换些值钱的商品后便返程吧,阿兄独自一人在家,魏青实在担心阿兄。”众人:……行,又演上了。刘季:“主人,您阿兄腿脚不便,咱们这次行商定要多多赚取些钱财为他治疗腿疾,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因为好心而做亏本生意了。”张辞:“是啊主人,咱们这次一定要多换取些皮货,据说咸阳那些有钱人都很喜欢阴山脚下的皮货,也不枉咱们一路艰辛走到这里。”还有人陪着一起演。姜珂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善良的商人呢,行商路上总是心软。”说罢,一行人驾驶橐驼进入这个部落。呼延部落在阴山山脉以南,由丘陵和高原地形组成,二山环抱,二水中流,地势很好,这可是呼延氏打败了很多部落才抢到的地盘,称得上是匈奴严选。姜珂之所以说在这里待几天后就返程,是因为再往北走就到匈奴的发源地阴山脚下了。不过头曼正在研究带领部落北迁到漠北,阴山脚下马上就要没人了。中原自古就是不缺将帅之才的,上几任单于被秦开和李牧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窜,再也不敢侵略中原边境。几场惨败过后,头曼单于继位,他将单于庭设置在距离阴山几百里的地方,本来想休养生息,积聚实力,等待时机成熟后再一举进攻中原,夺回失地的。后来秦灭六国,中原陷入战乱,李牧被赵迁召回防守秦国,无暇顾及边境地区,自然就放松了对边境的防守,头曼单于一看机会来了,先后几次蚕食试探,夺回了阴山和河套地区的部分地盘,胆子越来越大,也愈发自负起来。正好这时秦国灭掉赵国,嬴政派蒙恬镇守北地,然后头曼单于和他的部落就被蒙恬给揍了。这次揍得更惨,不仅收回了之前的失地,还却匈奴七百余里,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西有月氏,东有东胡,南有大秦,匈奴部落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头曼只好计划率领余部北迁,前往更加荒凉苦寒的漠北草原寻找栖息地。呼延部落经常有商队来做生意,姜珂一行人到达之前,部落里就已经来了好几只商队,所以这个部落对于姜珂一行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人看他们眼生,好奇多询问几句罢了。为了不引起太大的轰动,姜珂谎称自己要兑换的东西是丝绸和漆器,只有匈奴贵族人家才有资格使用这种昂贵的东西,因此那些询问的人就都讪讪离开了。部落之中各种颜色的毡帐星罗棋布,数不胜数。一行人牵着驼有“货物”的橐驼继续往部落深处走去,忽然间,姜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刚刚路上见到的四个匈奴。此时他们没有骑马,姜珂这才看清几人的长相。()最前面那人应该是几人中的领导者,这人典型的匈奴面相,中等身材,圆头阔脸高颧骨,厚眉长眼,颚处一副浓密光滑的胡须,穿着用兽皮制成的旃裘和毡帽旃靴,不过已经有些破旧了,头发编成数条长辫,上面坠着松石、蜜蜡、黄金等饰品,观其年纪,应该不大。兴许是注意到了姜珂的目光,姜珂观察这人的时候,这人也转头朝姜珂方向看来。四目相对时,姜珂意识到这是一双野狼般的眼睛,充满野心,似乎马上就要去狩猎什么了。这人……绝对不简单。姜珂立刻低头,假装恐惧,避免与他对视。那匈奴少年也有急事,见到姜珂和商队中这些人脸上的瑟缩神情,便又将头转了回去,急匆匆地离开了。姜珂用两匹丝绸和一个匈奴小贵族换取了十座毡帐的使用权,丝绸是很贵重的东西,所以毡帐中倒是不缺少日常用品。小贵族还说姜珂他们来得很巧,今晚会有一场盛大的祭祀宴会,他们也可以一起参加。姜珂点头称谢,等那贵族离开,安置妥当后便也离开毡帐搜集信息去了。虽然语言不通,但有匈奴人作为翻译,而且姜珂还是个交流大师,东聊聊,西唠唠,很快就和这些匈奴人打成一片,甚至还越好等姜珂上了年纪后来他们部落养老。“我们这里的白云最白,天空最兰,牧草最肥美,你待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一位中年女人面带微笑,善意说道。“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很期待以后的生活呢。”姜珂同样笑着回道。匈奴人的话客套客套得了,可千万别当真,要真来匈奴部落里养老,指不定某天会出现在哪个锅里呢。离开这些匈奴人后,姜珂又去找那些商队交谈了,这些商队们常年行走塞外,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十分了解。姜珂交谈的商队主人是位中年女子,名为聂优,身体健壮,常年行走塞外,风沙和烈日将她的皮肤晒得粗糙黝黑,带有一种蓬勃而旺盛的生命力。姜珂先告诉她了一些自己的情况,父母早亡,兄妹俩相依为命,为了挣钱给阿兄治病,只好带着家里的商队横穿大漠,换些皮货,倒卖差价,随后又询问她的信息。多么可怜的一位女郎啊……聂优同情心起,还算善谈,思考片刻究竟什么能说,什么不可以说,然后告诉姜珂她是从临淄来的,商队里的货物很杂,什么都卖,主要有鱼干、盐巴、石蜜、纸张、美酒之类的,匈奴人不通文墨,纸张的交换率最低,不过其它货物热度都很高,能换到很多成色极好的毛皮和贵重矿石。“哇,阿姊你好厉害啊,能将商队经营得这么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姜珂将聂优大夸特夸一顿,随后又向她询问了其它商队的情况。她刚问完,便又有一群人打马而过,快马加鞭似乎要横穿整个匈奴部落。为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女郎,她身上也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褶饰长袖的裹裙和类似纱制的头巾,上面坠满珍贵的宝石,但应该不是匈奴服装,姜珂也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个部落的服装。和她刚刚遇到的那位匈奴男子不同,这女郎从神情到行为都极其嚣张。“观其服装,应该是月氏部落的人。”聂优的商队走访过很多部落,其中也包括月氏部落,这种服饰和她记忆里月氏人所穿服装相差无几。一旁的刘季听到她这句话后,若有所思,随后在不知不觉中,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这里。那位纵马女子只是姜珂她们交谈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聂优继续解答姜珂的问题,其他商队也大多和他们商队一样,用盐糖等生活物品和匈奴兑换物品,唯有一只商队不同。聂优凑到姜珂耳边,悄声道:“他的货物还掺杂着青铜,不过不多。”莫说是匈奴了,就连中原,对于普通黔首来讲,青铜都是很贵重的东西,他们日常的炊具、器皿或其它生活用品一般都使用陶制或木制的。姜珂闻言大怒,强压住自己心中怒火,假装平静道:“倒卖青铜,这是违反秦律的!”其实匈奴是有矿产资源的,就比如呼延部落所居之地,此处就有许多铜、金、铁资源,只不过他们开采水平有限,根本勘察不出来,而且工匠技术落后,锻造出来的器皿无论从锋利程度还是外观样式,都远不及中原。
因此匈奴人就地取材,将兽骨,石块,木头等材料磨制成尖锐兵器,在战争中,用这些来和中原人对战。秦朝对于金属的管控极其严格,所以青铜或铁等金属能在匈奴换取貂皮狐裘等贵重物品,因为利益实在太大,即使是冒着去当城旦或者掉脑袋的风险,也有很多人愿意一试。聂优对此见怪不怪,耸了耸肩,摊手道:“这里距离北地那么远,又没官兵,谁会知道呢?”“可匈奴人会将这些金属用在战场上。”届时它们会化作尖锐锋利的枪尖、箭镞、刀剑等,夺走中原人的性命,这些商队赚取的每一分钱上面都沾满鲜血。这算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姜珂决定回去之后告诉蒙恬,让他加强对过往商队的盘查。姜珂着重向聂优打听了这只商队的信息,准备回去之后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枭首示众,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这些零零散散的青铜其实也没多大危险。”聂优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激动做什么?”“华夏热血,愤恨不平啊!”姜珂转移话题,好奇道,“既然倒卖金属如此挣钱,你怎么不卖?”聂优道:“我有个女儿,她今年已经十岁了……”这和聂优十岁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姜珂脑洞大开,猜测莫非是想为自己的女儿积福引德?“朝中颁下了新的律法,女子也可读书做官,我这不是怕万一被发现,影响我女儿未来当官吏可如何是好?”姜珂:……原来是怕孩子考公政审不合格。“我还想这次行商结束,回到中原后,交给官府一笔钱,脱去我的商籍,安心在家耕田织布。”在秦朝。田垄间耕种的农民社会地位高于商人,生活水平却远不如商人,但为了下一代能有编制,成为官吏,弃商从农,也值得了。“你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大话,我女儿很聪明的。”她正说着,忽然有一位小女孩朝着二人跑来,聂优满面风霜,小女孩却被她养得很好,伶俐又机灵,手中拿着一束草原上特有的野花,原本是想送给聂优的,可看到一旁的姜珂后,又从中精挑细选,抽出一朵艳丽漂亮的野花递给姜珂。别人家的小孩就是可爱,姜珂心里感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送给聂优的女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聂优看着这幅温馨的场面,笑得慈祥,“或许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吧。”身单力薄,无法阻止这件事,又因为对这个国家有爱,所以不去做这件事。女童看向姜珂,歪头道:“为什么一个问题只能有一个答案呢?”“嗯?”姜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以因为很多原因去做一件事,也可以因为很多原因不去做这件事,答案本来就是不是固定的啊。”姜珂看她的眼神瞬间散发出炙热的光芒。这简直就是天选道家圣体!“若加以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姜珂将女童一通夸奖,听得聂优更加心花怒放了。太阳西斜,眼见时间不早了,姜珂向聂优道别,返回毡帐和队伍里的其他人交换信息,众人聚在一起,围在地灶周围,实在是……有点挤。匈奴人的毡帐是用牲畜皮毛制成的,以木为架,毛毡为墙,盖顶而成。一户人家居住在一顶毡帐中,男女混杂,毡帐空间很小,唯一的光源便是顶部的通风口了,毡帐容易拆卸,方便迁徙,冬暖夏凉,看似脆弱,但其实极其坚固。还未到夜晚,也不用生火煮食,所以地灶目前处于闲置状态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当成大家围在一起的参照物。姜珂将倒卖青铜这件事分享给大家,听完后大家同样义愤填膺,尤其是扶苏,最为生气。说完彼此的信息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甚至能从头顶的通风口看见几枚闪亮的星子。姜珂伸了个懒腰,赶了一天路,又用了一天脑,简直就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这个懒腰刚伸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突然有人掀开毡帐上的皮帘,走了进来,差点吓得姜珂一个激灵。一个匈奴女人走了进来,从外表来看,这人上了年纪,已经很老了,头发灰白满脸皱纹,手里拄了根破木头当做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衣服也很破旧。老妇捧着双手,做乞讨状,姜珂冲荆轲使了个眼色,他很快明白,从包裹里取出一块麦饼,丢给这位老妇,老妇接过麦饼后弯腰表示感谢,而后便离开了这里,一套流程下来轻车熟路,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这是在干什么?”韩信好奇问道。“很明显,她这是在向咱们乞讨。”“乞讨?”韩信有些不可思议,从口袋里扣了块糖放入嘴中,问道,“租给咱们毡帐的那家看起来不像是吃不起饭的家庭,怎么会沦落到让六七十岁的老人出来讨饭了?”姜珂:“一看你就没有好好看匈奴习俗志。”匈奴人天性崇拜力量,贵壮健而贱老弱,部落得到食物后,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余。但……即使是贵族家也没有余粮啊!所以这些老人只能自生自灭,自己找食物了。中原人重视孝道,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漠南的各个部落,匈奴人抓住这一点,但凡有中原人的商队过来,便会让家中老人向中原人乞讨食物,老人们也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自己今日能吃个饱饭了。“中原人的确善良……”韩信若有所思道,“可我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呢?”张良:“你的预感没错,匈奴人就是把咱们当成容易挨骗的傻子了,他们不养父母,让咱们来替他们养。”中原人确实重视孝道,会精心侍奉自己的父母,并尊重其他长辈,但这也只限长城以南,就连孟子先生的名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和墨子先生的“兼相爱,交相利”理论都不包括胡人。张辞道:“可能这位老人刚收到食物,出门后就和别人说主人您人傻钱多还好骗。”姜珂:“相信你的推断,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她出门后肯定会四处宣扬我是个大傻子这件事!”大家心里皆是疑惑他为何如此笃定,姜珂很快给出原因:“因为就在刚刚,今日午后,这个部落里的人还在怂恿我年纪大了之后来这里养老。”这不得把自己给养死啊!韩信:“那您刚才为何要给她一个麦饼?”姜珂:“别的商队都给了,咱们不给岂不是显得很特立独行?”匈奴人,真是太野蛮了!这是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想法,这些人中,即使是原生家庭最不好的吕雉,她能想到最报复吕公的方法大概就是很长时间不理吕公,不和他说话,但每月的金银可一分钱没少,偶尔自己父亲和刘太公二人因为一些小嫌隙而闹矛盾,自己还要帮他平事。许久未说话的盖聂终于出声,加入这场谈话:“何止这些,匈奴人还有父死,其妻后母;兄弟死,皆娶其妻之的习俗。”都乱成这样了,他们居然还讲究宗种,也是神奇。姜珂:“所以,我觉得咱们再不离开我就要死在这里了,食肉饮血我都能忍住不发声,可匈奴人居然吃!老!鼠!”即使是没有细菌学的秦朝,人们也不喜欢老鼠,一来,老鼠的寓意不好,西汉时田蚡就曾经责怪韩安国像老鼠一样赡前顾后两头看,犹豫不定。二来,老鼠都生存在臭水沟或者溷轩中,很脏的。韩信精准提问:“他们吃老鼠后不会染病吗?”“不知道……”几人聊得正欢,忽听到门外敲门声响起,刘季走了进来,他在讲课旁边挤了个位置,加入谈话。他说话声很小,试图吊起大家的好奇,神秘兮兮道:“主君,我查到今天咱们遇到的那两波人都分别是谁了!”姜珂:“是谁?”刘季继续卖关子:“这二人身份颇为尊贵,你们绝对想象不到他们究竟是谁?”其他人闻言,纷纷拉满情绪价值,开口问他这二人究竟是谁。期待得到满足,刘季这才满意,示意众人凑近一点,说道:“咱们一开始遇到的那个匈奴男人名为冒顿,是挛鞮氏的王子,也就是头曼的大儿子。”“至于后面那个神色张扬的女人,她的身份也不简单,是月氏王后的女儿,月氏公主。”众人:……问题不大,这些戎狄人也绝对想不到今夜的呼延部落会如此热闹,除了匈奴的王子,月氏的公主之外,还有大秦的公子。卧龙凤雏麒麟子皆聚于此……就是少个史官。盖聂沉默半晌,说道:“从前我在匈奴地游历的时候,曾听过那位月氏公主的传闻,她并非是个省油的灯,据说她从八岁时起就喜欢用人的头骨当做酒杯和菜碟。”姜珂心想,那匈奴王子也更不是个省油的灯,仅史书上记载冒顿的彪悍事迹就有鸣镝弑父,杀爱马,杀阏氏,杀掉全部不听话的后母的弟弟,继位之后为了激发手下们的愤怒,又将自己的第二任阏氏、头曼单于的爱马送给东胡王,以及统一草原,白登之围,谩书辱后……等。月氏公主的头盖骨碗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刘季告诉大家,那头曼单于吧,他脑残……也可能是蛮夷之人没什么文化,没读过赵武灵王和晋献公的历史,不知道兄弟阋墙的后果。头曼单于的大阏氏死后,他又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小阏氏,并对这个小阏氏很是宠爱,宠爱到甚至想要杀掉冒顿立小阏氏生得孩子为太子。于是他就假装和月氏结盟讨伐东胡,并将冒顿送到月氏当质子,冒顿刚一到月氏,头曼单于这个神经病就背信弃义出兵攻打月氏,月氏王大怒,想要杀了冒顿,不过冒顿也是勇猛之人,他偷走了月氏王的良马,并成功驯服,骑着它又回到匈奴人的地盘。这次来找呼延单于,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关于弑父自立的计划。至于那位月氏公主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她是来追杀冒顿的。姜珂精准吐槽:“我怎么感觉这公主整个人身上都在冒傻泡呢?”她只带了十几名护卫,就敢这么大大咧咧地闯进敌人大本营,怪不得这人不太出名,估计历史上应该是遭到冒顿毒手了。刘季解释道:“因为这位公主猜到了头曼的想法,她极度厌恶冒顿,甚至决定只要能杀死头曼,可以劝说月氏王继续和匈奴结盟对付东胡。”姜珂:“这公主怎么权利这么大?”刘季:“因为月氏王后的母家厉害。”姜珂:懂了,月氏王吃软饭。这次吐槽的人变为张良:“草原上的政治好简单啊,就跟小孩子之间玩假扮大人的游戏一样简单。”刘季看向姜珂,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却被她抓住其中的别扭之处:“诶,不对啊刘季。”“如此私密的事情,就连呼延部落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大家也挺好奇,刘季这人还真是全面发展,既能选拔人才,又能高价售卖货物,现在居然还当上了探子,打探出如此机密的情报!刘季神秘莫测道:“因为我是胡人的祥瑞啊!”姜珂:“好好好,这位祥瑞刘,现在就讲讲你是如何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弄到这么机密的情报了吧?”“众所周知,戎狄人有动物崇拜,狼是戎狄人的图腾,相当于他们的神,而鹿则是戎狄部落中的祥瑞,象征着吉祥如意,在部落里,这两种动物都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话说道一半,刘季才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解释道:“我从咱们的物资里拿了俩小鹿,白色透明的太珍贵了,我舍不得,就拿了两只粉色的,去和那匈奴王子和月氏公主身边的人相谈甚欢,情投意合,最终皆为尔汝之交,大家都是好朋友了嘛,他们就把这些机密之事告诉我了。”“刘季!”姜珂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你可真是太棒了!”夸了他几句后,又问道:“如果以后别人用钱财来贿赂你,你不会……?”“绝对不会!”刘季再二保证,“刘季这些年来跟在主君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岂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而做出不义之事呢?”“那若是有人对你严刑拷打呢?”刘季倒也实诚:“这个是真忍不了,刘季上有老下有小,贪生怕死,喜欢人间啊!”姜珂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落到那幅境地的。”听到姜珂这话,刘季也就放心了。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月亮爬上来了,能听到毡帐外面众人篝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众人的欢呼声,有人进来提醒,告诉众人匈奴秋日的祭祀晚会已经开始,如果喜欢热闹,可以去参加。匈奴人会在八月进行秋社,绕林木而祭,无林木者则竖柳枝,燃起篝火,杀牛宰羊,载歌载舞,用来祭祀天地、日月和其它神灵。听起来就是一件很热闹的盛事,姜珂平时最爱凑热闹,但这次这个热闹,她选择不去看。除了他们先前讨论过的那些,匈奴还有一个习俗。羊脂沐发长不梳。就是匈奴人会将头发留的很长,不梳不洗,而是在上面涂满黏腻润滑的羊油,虽然夜晚凉爽,可姜珂还是能闻到那股子腥膻之气。再被篝火这么一烤,那就是融化了的羊油味,简直恶心到干呕。扶苏倒是对匈奴人的祭祀很感兴趣,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扶苏从小是学习儒家知识的长大的,儒家最重祭祀,他好奇匈奴人的祭祀和中原人的祭祀有何不同。扶苏离开时,姜珂还特意嘱咐,让他不要熬夜,早些回到他的毡帐中休息。扶苏点头称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荆轲不可思议道:“你就这么放心他们离开吗?”姜珂重重地点了个头,坚决道:“放心啊!”“这里面除了阿信性格稍微活泼了些,其他人我都很放心。”“扶苏头脑冷静又沉稳谨慎。”“盖聂老成持重,剑术超群。”“张良就更不必说了,聪明到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都是一群非常沉稳的人,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啦。刘季:……运筹帷幄这话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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