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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饿了么?”他走过去,在男友额前吻了吻,“牛奶太凉了些,别喝得太快。午餐想吃什么?”
流川没什么特殊要求,“随便”。像往常一样,南烈本打算提议,直接打电话叫外送好了——这次回国,他们常在附近一家河之苑怀石料理店叫外送,刺身和茶碗蒸都不坏。假如他没发现男友令他冒火的动作:一只手抓着牛奶盒喝着,一只手抓着手机,本该仍藏在沙发垫下的手机(流川又找到了),正又一次无声震动着。南烈并不必看,他已知道来电必然是一串陌生号码,他也完全知道来自谁。固然流川没有接,这些天流川一次也没有接听。他偶尔见过流川怔怔捉着手机,正捉着谁的一只使他怄着气的手似的。他必须每次都尽力克制住妒意,才不至于当场砸烂手机,或至少和流川当面争执起来。
五年前那件事之后,南烈本以为流川绝不会再次动摇了。确实流川正一个个把来电拉入黑名单,但以南烈的标准,流川的频率过于宽宏。总是一个号码打了若干个骚扰电话后,流川才决意拉黑。在南烈看来,这种一反常态的粘滞、不干脆,就仿佛体恤对方换号码也毕竟需要时间、精力,假如对方每换一个号码,刚打第一个电话、刚拨通第一秒就被决绝拉入黑名单,恐怕那个该死的仙道彰早就读懂了信号,早就放弃连续十多天的骚扰了。
“冰箱里有昨天刚买的牛肉,还没放冷冻室,新鲜着呢。”南烈假作自然地接过流川喝完的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只为同样自然地接过男友的手机(这些天他一直在重复干差不多的事),他搁在了冰箱顶部——今天的“藏手机游戏”新策略,比起衣橱鞋袜区、客厅沙发垫、浴室储物柜,一个流川坐在轮椅上够不到的高度。他想今天他会假装把手机遗忘在那儿更久一些,也许一直忘到彻底没电。
他这几天几乎痛恨发明了手机的混球,马丁·库帕,摩托罗拉的过时老头,1996年他鬼摸了脑壳才去硅谷听他的讲座,史蒂夫·乔布斯,满口“改变世界”的自恋狂,他后悔他每年都期待iphone新品发布会,后悔在这年六月给他和流川刚更新了两只iphone3gs。而现在,他需要一次次把流川从那只黑色毒苹果边支开——他妈的,他真想不通他当初居然还连夜排队购买?他实在难以形容他的焦躁,他焦躁当下一个电话打过来,流川会忽然的选择接听——一旦接听,他预感会有大火顺着无线电从那只苹果手机里烧出来,瞬间烧毁他这栋花了25000万日元的别墅。
他打开冰箱的冷藏室,冰箱里的寒气令他稍感安全了一些,要是没有那块令他倒尽胃口的生牛肉,“要不今天我自己做饭吧?”他笑着提议,“枫,做个黑椒牛柳怎么样?你现在去帮我打开笔记本,搜一下‘黑椒牛柳’和‘江畑旅行厨房’怎么样,我记得比起意式经典做法,你更喜欢江畑的改良做法。”
南烈瞥一眼笔记本电脑上的厨艺节目点播,姓江畑的厨师正边切牛肉,边和主持人吹嘘胡椒的历史,印度马拉巴尔的胡椒,中国四川的胡椒,“一丢进锅里,也像虎的两个亚品种,发怒时各有各的吼法呐。”
“枫,今天牛柳切得略粗一点怎么样?”他依旧大声问,“那类手撕风干牛□□的程度,恐怕更有嚼头?”
“随便。”
南烈不喜欢流川总对他说“随便”。报纸上经常有那类离婚新闻,妻子起诉和丈夫离婚,因他总是“冷暴力”,“你和他说什么,永远只答随便随便。”固然比起流川正在对电话里另一个谁说“随便”,这仍是好消息。南烈尽量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牛肉上,不要想象他正驱使胡椒里的老虎去杀死“固然”中的另一个谁。
死牛的里脊颜色,完全是一条大型口红似的。令南烈想起他作为国中班级里的“小偷”,首次被母亲公开处刑的罪名,真够娘娘腔的,那个叫麻里的女生宣称丢失的一条资生堂润唇膏。“烈,鞋子脱下来吧。”他记得母亲握着他的手,细声细气地将十四岁的他领到无人的教学楼过道,“你从小总偷你伯父家打火机的事,妈妈一直知道呢。烈,鞋脱下来吧,往外倒。这么说是已经卖掉了么?卖给谁了?多少钱?你这孩子,还犟嘴呐,一会儿要向全班鞠躬道歉。妈妈也多少顾忌着你的自尊,没叫同学闻到你脚上的汗。”
后来还有什么来的?索尼牌cd机,一盒森田童子《狼少年》专辑磁带,2000日元现金,一条西铁城腕表,谁不夸赞这英文教师的著名“诤直”与从不偏私!在“南本町国中校友论坛”,母亲至今还在“最受人爱戴教师”排行榜第九名哩。
他猜想,母亲恐怕也知道他是不情不愿为她买了一套房吧,她也知道在这套与医院冷冷对望的大房子里,恐怕一丁点儿子的“孝心”和温柔期盼母亲好转的意愿都没有吧?她才决计不肯搬入。
回国这一向,房子成为了他和流川的临时住所,是房子行了大运,本该沦落作臭熏熏的疗养院,翻身作了爱巢。他带流川去母亲病榻前看过两回,当球星把隆重的探病礼品双手递过去,母亲脸上露出那可笑、迟疑的神色来。这将死之人恐怕也知道吧,儿子的真正用意。南烈想起两周前,在代代木国立竞技场,相田那讨嫌家伙以为他会关心什么“致癌墙漆”,多么滑稽,假若母亲的病真有万分之一可能源自那墙漆,他会去给“杀人墙漆”送感谢锦旗。
客厅的电视中,南烈听见一群艺人在比试谁家的狗“能一小时内从女子大学乞讨到最重的食物”,一匹叫“苏门答腊”的拉布拉多犬以“62kg”业绩夺魁;随后是一个名叫加田翔太的男子组合成员,被要求装扮成兔女郎在赤坂街头发放美发店优惠券,节目记录他被当街骚扰的次数:五次……一只综艺接着另一只综艺。他心想,世界上的综艺何以这么多啊?把观众都想象成了住在臭熏熏疗养院里的人吧,是的,疗养院内才需要综艺,爱巢里完全无需。
留意到藤真健司的声音响起时,南烈已切完了牛肉,正在对付一只洋葱。
“牧导演,所以早恋在你的家庭,完全没问题吗?”
“没问题,父母都相当开明,听说我有了小女朋友,为我举办了告别单身派对——哦,后来分手时也办了一个。”
“即使当时你只有十岁?以您的古板,国小四年级就早恋?”
“国小三年级,藤真先生。不瞒你说,我母亲认为很庆幸,我从小早恋都长成今天这样古板,如果不早恋,她恐怕我会变成希特勒……”
大约是重播的节目。比起狗要饭、兔女郎,“早恋访谈”听起来话题乏善可陈。听说是全国热门综艺,在哗众取宠方面似乎并不出众。
藤真健司。南烈再一次想起那晚的情景来,这些天他确实一回一回想起,那天他挪完车再度回到厢房时,仙道彰那个混账是不是分明侵犯了流川?他事后问过流川,男友一言不发,三番问下去,最后只冷淡答一句“没什么。”
恐怕需要换台了,他想,马上换到音乐频道,菲姬那宣扬“伦敦伦敦好像就要坍塌,伦敦伦敦好像就要坍塌”的疯狂末世论歌词都更安全一些,他可不想流川也一回一回想起那晚的事。他再度放下刀走去客厅,他拿起遥控器,他发现他的男友没有仍假装看杂志,球星正目不转睛,审视着《周三不撒谎》里的两个对谈者。
南烈不由想起,1998年的波士顿,21岁的流川也这样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自己。
那年南烈24岁,已从本忒利大学管理学院毕业一年多。刚入校时,他也拿着d2篮球奖学金,但篮球大国很快给他的“篮球梦”上了一课。亚裔先天略逊的身体素质、远不如土著纯熟的球技,都尚在其次,他那时犯下的最大忌讳,是过快暴露了自己的“老爱好”。他仍在大学篮球队时,已被称做“眼科医生南烈”——赞美他爱好在拼抢时恶意用手拐伤人,入校三个月内,他先后轻重不一地伤过两名队友、一名东北大学校队大前锋的眼睛。
头一年,他在ncaa联赛中仍能上场,顶多吃几张黄牌;第二年,他发现他已臭名昭著,往往会在赛季前两到三场比赛中被故意针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伤残下场,左膝也在那年报废了;第三年,他没再上过场。他在大学三年级的下半年,被校队教练卡萨维蒂约谈:“南,我们很重视你的优势,也欣赏你对胜利的渴望,但你看,你实在忽略了人际关系。”他建议南烈自己退出篮球队。
美国人以坦率著称,拉丁裔教练倒颇具东方人的含蓄,说得就像南烈只是个害羞、内向、不懂美国派对文化的nerd。南烈知道,那家伙只是担心来自“日本变态”的嗜血复仇罢了。那几年,尤其一回争执后,他在校队的5号队友迪维尔忽然暴病住院——甲型流感——但人人传言是他下了毒。
他到底混完了大学四年,拿到了毕业证,他先进入了一家钢材公司做销售代表,但很快厌倦了每天和一群建筑商谈报价。偶尔他要组织周末的高尔夫聚会,沿着碧绿的草坡,他亲自为那群秃顶阔佬当车夫,为他们端去白兰地和坚果拼盘,他们尤其喜欢“咔嚓”咬着榛子,点名他亲自扮演球童,“可怜的明治天皇,嘿,彼得,你使唤明治可使唤得可太过分了哈,咬过一口的苹果还要人拿着就太过分了哈!小心明治迟早锯掉你的头,趁今天是礼拜六,一脚踹进去三一教堂的橙线地铁车厢里!”他们哈哈哈大笑着,在笑声中好奇“阴恻恻的日本人”哪一天会暴起宰掉他们其中一个,或是受辱后剖腹自尽。
他在半年后辞了职,进入白帆体育经纪公司,成为了一名试用期6个月、每月底薪800美元的实习助理,公司考核他的唯一标准:六个月内,为公司签下一名公司认为有商业价值的运动员。
他一开始就意识到,他99过不了试用期。他是用一个半真半假的骗术混过了最终面试。他对hr说,他曾是ncaa的篮球手,近两年的nba新秀,他了如指掌,他呼朋引伴,他甚至有几个两肋插刀的“过命兄弟”。他猜公司没对他臭名远扬的历史做任何背景调查,诚然也不用,狡诈的高层知道事实可以击碎一切谎言。
接近流川,他实在不报什么希望。任性的流川枫,凯尔特人队万众瞩目的新秀,1998年夏天刚刚加盟,尽管在那个赛季,最佳新人多半还需要坐替补席冷板凳,偶尔几回出场,足令全场聚光灯下只瞧得见他一人。
南烈听说,流川原本有机会签约卓越体育管理公司,著名经纪人“大个子本森”曾在七月亲自来看过他两次比赛,但本森的第一助理“色鬼彭斯”用咸猪手搅黄了一切。据说在比赛后,彭斯把手揽住了流川的腰,调侃了一句,“据说赵飞燕……”,在篮球经纪人圈不是什么新鲜事,彭斯倒背如流全球200多个国家800多个历史著名美人名号,只为了遇见埃及美人高呼一声“克利奥帕特拉”,遇见韩国美人低唤一句“张绿水”,他以为流川是中国人,并且赏识他的腰,所以请来了一只“赵飞燕”,说是色心,“开阔些”或许也能称做诗兴,任性的新人诚然不够开阔,他拎着诗人彭斯砸向了墙面,据说本森再也没看过新人第二眼,走之前留下了一句名言:“得让亚洲美人多坐三年冷板凳,直到懂得珍惜皇帝的临幸”。
南烈的想法很简单,套近乎试试,说不准有1概率流川不会记他的仇。他当然从没忘记,他可是记过流川的仇。当他们还是日本高中生,也曾两次在全国大赛上对垒,头一年他拐伤了流川的左眼,次一年流川回报了他三个大盖帽,对,他只拐伤流川一次,倒换来三个盖帽,诚然是他该记流川的仇。他告诉自己,说不准他就撞到001的大运,熟读了《忏悔录》的流川老爷,会出于对他的愧疚,愿意被他签下来呢?签进他们那家刚成立五年的家族作坊,最大牌运动员是一位勇士队38岁即将退役的老将,老将的太太是公司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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