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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教不来,只管教识字,阵法等为师以后亲自教也不迟。”
虞望丘言下之意,别把他那俩徒孙给教歪了。
景郁耳根更红。
“看你没心思陪我下棋了,回去后多下点功夫,免得再被那俩娃娃问倒了,跑来跟为师求救。”
虞望丘将棋盘收了起来,半晌后见景郁还站在原地没动,不由得问:“可还有事?”
景郁被师父这一通埋汰,已经想跑了,但心里有所牵挂,仍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问:“师父,顺梁那边还未有消息吗,大师姐她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距离方遥下山,已经过去月余。按照以往,早该回来了。
虞望丘指了指一旁放在书案上的信件,道:“我还未同你们几个说,顺梁知府在半月前就送来了信,说你大师姐正在府中闭关冲击元婴境,所以耽搁了些。”
顺梁离宗地太远,传音木牌不起效果,只能靠人力传信,他也是前日才知道这事。
虞望丘知道方遥在剑道上下的功夫远比修炼更多,修为从来都是顺其自然,她在金丹后期已经停留了快十年,此次破镜的机遇属实难得,不然也不会临时在顺梁府衙里破镜。
“大师姐竟然要破元婴了?”景郁闻言也是惊讶欣喜。
“所以你也要努力了,不要落下你大师姐太多。”虞望丘不忘鞭策他一句。
“师父,大师姐何等天赋,我们如何相比,她在天上飞,我们就只管在后面跑着就够了。”景郁眉眼洋溢着鲜明的笑意,嘴贫地说。
虞望丘心下感叹,别家的师兄弟姐妹们,表面上关系再好,总有些较劲攀比之心,但是他们四个却从来没有。
他毕竟是一宗掌门,平日里有众多事务需要处理,连下个棋也都是忙里偷闲。方遥是他带得最用心的大弟子,后来入门的苏明画和景郁,几乎是方遥亦师亦姐地带他们长大的,无怪乎他们师姐弟感情这么好。
“信上有说大师姐何日出关么?我们好提前为大师姐接风洗尘。”景郁又追问道。
方遥道心正,每次破镜都很快,她的心魔在破筑基境时便已斩去了,虞望丘犹记得她上回破金丹后期,只用了半个
月。
“应当快了,”虞望丘估摸着,“就这俩日罢。”
—
顺梁府衙。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金阳宗几人就再也未见过方遥和她那位凡人道侣。
这大半个月来,曲长陵手腕上的伤和袁成秀肩头的外伤已经愈合长疤,唐岐的内伤也调理得平稳,可以赶路了。
临行前,祝雯月觉得还是应该和方遥打声招呼,于是和师兄一起,敲了敲她紧闭多日的房门。
片刻后,门咯吱一声开了,谢听站在门口。
“有事?”
祝雯月发现他衣衫稍显凌乱,眉眼间不耐之色明显,一时语塞。
心想不会坏了他们什么好事吧,这大白天的……
谢听这些日子在方遥身边寸步不离,连衣衫都未曾更换过,只用净尘的法术处理。而且他知道人修破镜最忌讳被打扰,自然对他们很不耐烦。
袁成秀本来就想直接走的,硬是被祝雯月拉来,见到是谢听来开门,还一副被打扰得不爽,脸色更黑。
“方遥呢?”
谢听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漠:“阿遥她正在破镜,有什么事等她出关再说。”
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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