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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自己那句“不同意,两个月冷静期”,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体面的台阶而已。
魏邵原的喜欢是真。
如若舒窈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那么满当,他尚且还有斗志一试。
可对方,用青梅竹马做盾,以全力以赴为武器,魏邵原就没了那份想法。
舒窈很迷人,而他也不差。
既然旗鼓相当,那就不必沦为裙下之臣。
君子不器,魏家男人,肩上有担子,身上有使命。性情教养摆在那儿,无论何种感情,都要干净体面。更比如现在,舒窈已有所属,那么,待她的刻度尺便又要移上三分。
宾利安静等候,魏邵原倚靠车门,三件式的西装把他衬得精神奕奕。
他朝舒窈淡淡一笑,“先走了。”
舒窈欣然点头,“慢走不送。”
魏邵原上车,宾利绝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
舒窈站在原地微微恍然,天气晴朗,阳光稍稍有些燥热。六月中旬朝盛夏迈步。看着驶远的宾利,就像在和从前的舒窈告别。
无论于谁,都是一次握手言和。
暑假之际,舒窈回北市。
聂凛结束考察期,正式转调军研所。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周三下午,和以往一样,舒家家宴,轮顺序,这回又在舒窈二伯家。
家里亲戚陆续赶到,长辈们帮忙做饭,小辈们在院子里闲聊欢笑。
有人问了句:“小舒还没到家啊?”
表哥说:“打个电话,我去接她。”
舒窈自小就是家里的焦点,一时间,注意力都围绕她展开。
这时,门铃响。
就近的阿姨去开门,“来啦来啦,小舒回……”
阿姨猛地收声,目光不敢置信地落在舒窈和聂凛牵着的手上。
全屋安安静静。
聂凛牵着舒窈踏进院子,两人大大方方站在那儿,任他们瞧。
继而,一声暴吼:“大伯!大伯!”
舒窈父亲还以为出啥事了,急急慌慌跑出来,结果也是一愣,盯着这俩孩子,一时无言。
舒窈歪了歪头,举起聂凛的手,对着爸爸晃了晃,娇俏可人地说:“老爸,带个男朋友回来喽~”
聂凛背脊流汗,这阵仗,啧。
他向前一步,站得笔直规矩,“叔叔。”
舒父反应过来,笑得眼纹横生,“好,好。”
舒窈妈妈更是快步迎来,表情跟春风似的,“小凛,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快进屋。”
小辈们跟着在身后起哄,“哇哦!!!”
一浪更比一浪高。
都很默契,没人问一句——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像一部电影,播过孩童、青春、少年,播到现在舒窈已亭亭。除了放映时间长了些,并无任何诟病。过程有青梅微酸,有柑橘清甜,但结果就该是这样,舒窈和聂凛,在彼此的生命中开花结果。
聂凛在大院这帮孩子中,自带威严,就是大哥般的存在。没人敢多一句舌,但好好吃饭,吃着吃着啊,在某一个时间点,忽然一齐闷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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