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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葳再度出言,语气?温软至极:“臣眼睛痛,好似被异物眯着了,您帮帮臣可好?”
文昭狐疑拧眉,回身来瞧,只见傻猫当真在用脏手蹭着眼睑,羽睫翕动不停,不像是在说谎。
偷瞄别人还能瞄成这般,也是蠢得可以。
“手拿开,给你吹吹。”
文昭挪了挪身子,与人紧紧挨着,半眯起一双凤眸,找寻着云葳杏眼里?的杂物,连呼吸都?很轻微。
“没东西呀,哪边不舒服,上面还是下面?”
许是光线昏暗,文昭盯了许久都?没察觉异物何在,轻柔吹了两口气?,问?道?:“可好些?”
云葳忽而往前?探了脑袋,温热的小?嘴顷刻贴上了文昭未来得及合拢的朱唇,意外?举措让人惊讶不已,愣在了原地。
小?伎俩得逞的满足令云葳弯了眉眼,心底冒坏的念头涌起,她?趁人不备,贝齿微挪,直接给文昭的下唇来了一口。
好嘛,学会咬人了还!
挑衅的小?动作令文昭觑起了凤眸,索性展开双臂揽过?眼前?人,禁锢得牢牢的,反客为主,开启了一场她?主导的“唇枪舌战”。
急促的呼吸愈发凌乱,断断续续的,云葳几近窒息,小?爪子忽而死命揪起文昭后颈的衣衫。她?不小?心牵扯到了文昭散落的发丝,一阵抽痛令文昭收回了缠绵的朱唇。
云葳身子如水般瘫软在文昭的心怀,方才蜷起的双手自?然垂落,眸色迷离,缓了半晌才喃喃道?:“陛下可开怀了?”
“方才怎么了?下手那般狠?”
文昭扯了身后的衣领来瞧,竟被云葳的指甲抓破了,她?颇为意外?地追问?:“可是朕让你不舒服了?”
大脑袋往文昭的胸口处蹭得更结实了几分,云葳有些羞赧地嘟囔道?:“没有。臣…刚刚有些怕,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地,不是故意的。”
“是朕疏忽了,无?需自?责,慢慢来。”
文昭难掩心疼,之前?的云葳不是这样的,把人送去刑部的那一遭,实在是个最大的错误。
“嗯。”回应她?的只有一腻乎乎的小?奶音。
“来,先起来。”文昭托着她?的肩头,把人从怀里?揪了出来,这才得以理顺广袖褶皱,从袖袋里?掏出了那个被二人腻歪半晌,都?温到热乎了的小?锦盒来。
“礼物无?甚新意,算是朕的态度与承诺吧。”
文昭单手拖着锦盒,拨动划扣将盒子打开,递去了云葳眼前?:“耳珰是旧物,耳坠是新的。工匠修缮的手艺好,放在一处竟瞧不出来哪个更新一些。”
云葳瞥见那对儿白?兔的时候,满眼都?是惊喜,她?本?以为,文昭早该把那断了的首饰着人捡走扔了,却不料竟被人修缮得完好如初。
“谢陛下,臣喜欢的,臣不该摔了它,先前?是臣冲动了。”
云葳小?心翼翼地拎了首饰出来,如至宝般捧在手心里?,转眸与文昭请求道?:“陛下可肯再给臣戴一次?”
“自?然。”文昭莞尔浅笑,接过?耳饰来,悄然将烛台移近了两分,边穿针边笑言:“小?芷是个念旧的?那副猫头耳坠,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都?好。”
云葳摆弄着精巧的小?耳坠,白?玉底色蓝宝佩饰,灵动清秀,当真很合她?的眼缘。
“单日双日换着戴,您说好不好?”她?将小?耳坠拎去月光下,皎洁的光晕顷刻穿透了成色上佳的羊脂玉,柔和?的微芒落于乌黑的瞳仁,瞧着煞是迷醉。
“你想?如何就如何,傻乎乎的。”
文昭笑着嗔怪了一句,心底却很是畅快,小?丫头好哄得很,高兴都?写在脸上了。
“这等小?事何须问??就算你两个一起戴着,朕也不管。戴好了,莫再靠着朕,肩膀麻了。”文昭推了推懒洋洋的小?东西,挪着身位换了个姿势。
云葳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将锦盒收好后,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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