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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瑾目的得逞,眼里尽是笑意,还故意挑眉看她:“锦烟,你在关心我?”
苏锦烟迎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手下力道突然发狠。
“啊——疼疼疼疼——”
这回是真的疼,尉迟瑾额头还沁了些细汗,他赶紧转过头老老实实地站着,嘴里却仍旧不老实地说道:“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尉迟瑾,”苏锦烟可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她冷着眼说道:“上完药,就请你出门左转,这里是我的屋子。”
尉迟瑾心里一堵,有些委屈地说道:“可也是我的别院不是?再说了,咱们好歹夫相识一场,你就么残忍地赶我走?”
“别院这般大,出了门难道你就没地方睡了?”
“没了。”
苏锦烟无声凝视他。
“还真没有,”尉迟瑾说道:“我买下这别院时,里头都是空空荡荡的,也只来得及让人布置你这院子,其他地方尽是灰尘。”
“霜凌?”苏锦烟朝门外喊了声。
“姑娘,”婢女回道:“霜凌姐姐还未归来,姑娘有何吩咐?”
“去把院子的西厢房腾出来,铺上软被锦衾。”
“”
尉迟瑾心口堵了个结结实实。之前让人布置这里时,还以为她能触景生情,感念一点点曾经的夫妻之义。倒不想,女人绝情起来比谁都狠。
上完药,苏锦烟随口问了句:“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尉迟瑾答得飞快,唇角勾着抹无赖的笑意。
苏锦烟斜睨他两眼,又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吩咐人准备饭菜,这才走回来问道:“既然证据已经到手,那贪污的案子是不是也快了结了?”
“你急着走?”
“嗯,”苏锦烟道:“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不能在此待太久。”
闻言,尉迟瑾又莫名情绪低落起来,适才的好心情也渐渐消散。
少顷,他问:“你要离开定城?”
“这是自然,”苏锦烟说:“等定城这边的事稳定下来,我得继续往南边去一趟。”
“锦烟,”尉迟瑾胸口微酸,欲言又止地:“你就真不想再回上京了吗?”
“天下这般大,你要去哪?你处处漂泊,可想过要归家?”
苏锦烟愣了下,她自己都不知家在哪里。曾经以为苏家就是她的家,可后来看惯父亲跟继室的孩子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后,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家了。
而尉迟瑾更不可能是她的归宿。
苏锦烟沉默了会儿,而后忽然问:“尉迟瑾,放手就这么难吗?”
“我”
尉迟瑾此时堵得难受,心口也密密麻麻地刺疼,他试着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难吗?
他想,应该是难的吧?如若不然,为何总是念着她。
室内安静,两个各自沉默地站着。良久,尉迟瑾苦笑了下,从架子上扯过外衫随意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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