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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廖教授和一个师兄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检查了那些药渣。那些药渣确实没什么问题。每一样的分量都是按照廖教授给的药材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除了二师兄拿出一粒解毒丸塞进那人口中,暂时缓解他的难受之外,还真找不出什么方法来。
裴寻蹙眉,从他们的神情中猜出是怎么回事。他站出来,冷眸扫了那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只觉得心口一窒。
像是被人扒光了一般,多少有几分心虚。不过他们做的事情没人能查得出来,他们赖定他们的。
其实这个人的病只是有点严重。他们特意找了廖教授,做的打算就是借刀杀人,再杀杀廖氏家族的威风。让他们欠自己一条命,之后有什么危险,再开口就容易多了。
是人都会生病,摊上大病的可能也很大。只要让一个医学世家为他们所用,他们就能在很多圈子里独占鳌头。
裴寻说:“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说他没吃过其他的东西,只有这药和白粥,我们怎么知道真假?”
“是啊!万一是故意找茬呢?”
“也不会吧,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围观的群众像是墙头草一般,谁有理往谁那边倒。倒着倒着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边是正义的。
那几个人自然心虚,来来回回只能说“那是他们弟弟没必要害他”、“家里的佣人都可以作证”之类的话。
这些都被裴寻一一反驳,几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人群中一片哗然。
原来是那个钱医生到了。
那几个人赶紧迎上去,一口一个钱医生你终于来了。说得好像只有钱医生能治他们弟弟。
几个师兄弟差点没被气疯,廖教授忍了一个小时的气终于发出来了,说:“谁让你们贪心不足,一定要我接这些人的单子?”
廖教授年轻的时候也以医学为主,有一次差点卷入家庭纷争里去。那时候他的医术还不是很厉害,是个可以得罪的主。
要不是他们师父看重,又觉得得要面子,把他捞了出来,他必定深陷泥潭。
自此以后,他便不再插手这些大家族的病例了。偶有感兴趣的,也要看那家人人口是否简单,家庭是否和谐之类的。当然,如今他的地位,没有多少人敢把他卷入纷争当中。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王家的心太大,他们想要的还不止将人卷入纷争,这分明是想给他们廖家甩一口大锅啊。
几个师兄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反驳。只能紧紧盯着钱医生那边。说起来这个钱医生跟他们廖家也有渊源。
再往上一百年,其实他们是异性师兄弟来着。只是钱家叛出师门,两家不但不再来往,还处处争锋相对。
自古叛出师门的只多不少,闹成这样的,还是钱家第一个。自此,他们廖家都不敢收外面的徒弟了。
林音听八卦听的咂舌,就说这种家族氏的管理也是有一定风险的。商业是这样,医学也是这样。
她感叹归感叹,眼睛没一秒离开钱医生。要是他们真有这些歹心,现在就是做手脚的一个好时机。
裴寻也盯着那边,在钱医生有动作之前,说:“既然是被下了毒,不如请警察过来主持一下?他们主持,绝对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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