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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东南有大事（第2页）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三.一一七

我要把浙西父老乡亲们做的东西，直接卖于海内外，没有中间盘剥，赚最多的钱。”

回到自己的营帐，方天宝还思绪未定，满脑子乱飞。

那自己身边，是不是也安插有细作密探？

方天宝想问刘国璋，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父亲的隐秘。

“当然闹得很厉害，牵涉到切身利益，自然会成为仇敌。”

“管用。”

谷丰伤农，物丰也伤农。这十几年我奔走于天南地北，山内海外，就是想替父老乡亲们多卖出一些货品去。为了此事，这些年，浙东浙北的那些家伙，恨我入骨啊。”

刘国璋盯着他，问道：“你不怕我答应了又反悔？”

汴京那帮人，外展外行，内斗内行，玩这种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个个天赋异禀，必须早做决断。

“方天宝，你说，东南这盘棋该怎么下？”

刘国璋的话打断了方天宝的胡思乱想，让他不得不强打精神，整理思绪，回答问题。

刘国璋笑了，“方东家不愧跟我一样，都是满金堂监牢里活着出来的。你先跟着我们一起行动。现在是八月，十一月之前，我定会南下回汴京。一起回去。”

父亲的这些藏在心底的心思，他花了不少功夫，侧击旁敲，又收买了父亲几个身边近侍，细加揣摩，这才猜出来，想不到被刘国璋一语道破，不由得他不惊悚。

“朱勔？确实只是借口。他为祸东南，重点在江南浙北，顶多波及到浙东。浙西受到了什么危害？笑话！

睦、衢等浙西州县，早就有了捷顺、悦来和美惠来，凭借红缨党的手段，自然能收集到大量情报。

但是家父如节帅所言，胸无大志，盘踞杭州城，东南称王后就会盘桓不前，只想着割据一方，自在快活。

方天宝长叹一口气，“浙西百姓，千辛万苦产出丝茧、茶叶、瓷器、树漆、矿石、猪鬃毛、桐油等各种物材，被浙北浙东的商贾低价收了去。

收复幽燕，将领兵马从哪里出？

肯定是西军！

那么他们会不会借着方腊作乱的机会，争夺平乱主帅之位，进而抢夺一部分西军？

节帅铲除了蔡京和朱勔父子一党，他没有了借口，越发地急迫了。”

方天宝忍不住盯着刘国璋，心思紧张地转动着。

刘国璋点点头，又问道，“你想要什么？”

方天宝想了想，“这是刘二郎的用人之道，说起来还真有点帝王权谋之心，有意思。佛陀，他这艘船，我们没有上错。”

这话，他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只是刘二郎，为何对浙西和父亲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

对啊，他非常重视细作密探，嗯，红缨党的说法，叫做情报工作。初一得势，就迫不及待地利用捷顺运输社、悦来客栈、美惠来饭店，把触角伸向大江南北。

现在赵五娘又放出官家想把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天功一分为二，自己基本上失去出任河北主帅的机会，其他意图染指此位的人，必定会想到一个问题。

“从整个经济循环来说，浙西州县百姓，提供原材料和商品，处在最底层，肯定是倍受盘剥。掌握渠道的丝绸商、茶商和海商，不仅把生产的大部分成本和风险，转嫁给你们，还拼命地从你们身上榨取价值。

“这又如何？”

方天宝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有点飘忽，“节帅如此说，倒让草民有些糊涂了。”

方天宝迟疑一下，继续说道：“朝廷调用西军去东南平乱，主帅人选，非常要紧。草民想，官家必定信任节帅。东南一定，凭借节帅的本事，自能如陕西河东故。”

“节帅这个说法，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讲得有些深，我一时半会悟不到。”

“东家，刘二郎心计深沉。漠北草原，那些诸部骑兵，包括真武部众，都是主；西军带出来的背嵬营，以及红缨党挑选出来的旗手卫，才是客。”

类似的还有树漆、矿石、猪鬃毛、桐油等原材料，都被浙北、浙东商贾收了去，制成各种珍品，转运贩卖。他们赚得盆满钵满，浙西百姓得了多少？”

他们赚得金山银海，浙西的百姓们却是连口热汤都喝不上。稍有天灾，年产减少，百姓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老天开眼，风调雨顺，年产丰盈，那些商贾却死命地压价。

随即意味深长地说道：“很快，刘二郎就是这片草原的主人了。借着大宋的人力和财力，悄无声息地在漠北打下如此基业，要是没有二心，你信吗？”

王佛陀使劲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