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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那太后要算计裴家的事……您管不管?”高岄问。
比起让阿娘对裴老夫人改观,现在太后想利用裴家女来对付阿爹阿娘的事才比较重要。
如果被太后算计成功,真把裴家女弄进宫来,那可就麻烦了。
她倒不是担心阿爹阿娘的感情会因裴家女的到来受什么影响,只是不想那两位无辜的姑娘被太后牵扯进来毁了终身。
江秋寒目光微动,盯着手中满是剑痕的剑鞘久久不语。
“阿娘,若是不放任不管,真让太后得逞了,对咱们而言也是麻烦。”高岄劝道。
江秋寒说:“裴家不是已经做了防备。”言下之意就是不太想管。
“做是做了,可裴家对上的毕竟是太后和英国公府,他们的手段裴家未必招架的住,之前裴老夫人听闻此事后都气吐血了……”高岄说出自己的担忧。
江秋寒抬眸:“她吐血了?”
高岄愣了愣后,略微夸张的点了点头:“嗯,吐了!急火攻心,裴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那么一来更虚弱了。”
高岄边说边观察自家阿娘,见她神色松动,再接再厉的追加一句:
“您想啊,吐血加疾喘,啧啧,好一番折腾,她都这把年纪了……”
江秋寒哪会听不出女儿在添油加醋,可心中还是对‘她吐血’这件事难以释怀,就在此时,高俭从外面走入,见了她们在说话的娘儿俩问:
“你俩说什么呢?谁吐血?谁折腾?”
听见高俭的声音,高岄果断闭嘴,眨巴着眼睛看向自家阿娘,似乎在解释‘可不是我故意说的,是爹自己听到的’。
江秋寒无奈的横了女儿一眼,对向她们走来的高俭问:
“下完棋了?”
高岄以为阿娘要岔开话题,赶忙助攻:“这么快?外公怎么就轻易放过你了?不应该啊。”
高俭满面春风,自然而然的在江秋寒身旁坐下,得意回道:
“也不看看你爹是谁,我只略施小计尔,嘿嘿。”
说完,高俭的目光在那母女面上转了又转,似乎在等她们继续发问,他才好顺势显摆显摆自己的计谋。
可惜那母女并不配合,如出一辙的美貌面庞上写满了‘不感兴趣’四个字,这让满腹倾诉欲的高俭很是心焦,忍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我约岳父大人去钓鱼了!他让我跟他下棋,我就让他跟我去钓鱼,你们知道的,他最烦此事,果然连下棋都没兴致了。”
高俭说完,静静等待来自母女俩的夸赞,可他等到的是女儿无语起身,连声呵呵干笑着离开,亲亲娘子也是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我做错了?”高俭不管离开的
女儿,转身拉住亲亲娘子的手,习惯性摩挲着她掌心薄茧问。
江秋寒温柔一笑,可笑意并未达眼底,高俭见状不禁关切问:
“怎么看起来不高兴?那丫头惹你了?”
江秋寒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丈夫,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和冲动,深吸一口气后问他:
“我和你说过……我生母的事吗?”
高俭疑惑的看向灯光下绝美的妻子,静静聆听着她隐藏在内心深处多年的秘密——一个令他大为震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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