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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瞳孔一震,似乎真信了她说的,比刚才不好意思的情绪更多了一丝无措。
她揪着餐巾,看了看对面人又看了看花,最后摁了铃自作主张把侍应生叫进来。
来年招手,瞄瞄对面好整以暇的徐思叙,然后凑近她的耳畔,小声问:“小姐姐,你们这个花贵不贵啊?”
盘发的侍应生浅浅一笑,下意识看了眼徐思叙,而后礼貌摇头:“这只是普通的小花头玫瑰。”
说完便离开了。
包间里安静下来,那人的脚步消失在拐角,周围可以听到雨打翠叶的声响。
来年低头埋颈往嘴里塞米饭,这下不吭声了。
徐思叙靠在椅子上看她那副蔫儿样,三分钟后喉咙里溢出笑,那声音一阵一阵的,剜着来年的心。
她笑着笑着就咳起来,遂坐起身要端茶杯润肺。
来年余光看到她的动作,恶从胆边生。
她眼疾手快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抬手摁住徐思叙的手腕不让她动,在她诧异抬眼时操着这把说了太多话而有些沙哑的嗓音控诉——“徐思叙,你好坏喔。”
话里带着委屈。
【??作者有话说】
晚点应该还有一章。
5?05
◎仿佛他们的开始,就不该如此堂正、鲜明。◎
「她是顶好的人,我逢人便这样讲,但无人信我。(笑)甚至想过义正辞严书写一篇关于她的无主情书,但因不愿把爱公之于众而作罢。」
05、
要问徐思叙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那小姑娘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当她看到来年那双眼睛时,只觉得她的嗔怪都像绵绵情话,像她方才捏的那几枝小花头玫瑰的花苞,无尽柔软。
于是徐思叙扭着手腕反客为主,她敛了敛眼睑,用手指逡巡来年腕心那块嫩白的皮肤,声音媚而不妖:“我们年年终于肯叫我大名了,一句又一句‘徐小姐’叫得不是挺起劲的?”
手腕若有若无地发痒,像春归时尖笋破土而出的萌动与搔痒,而一抹胭脂红缓缓从来年的脖颈爬上去,直到耳根都红透。
她蓦地收回手,不曾想拐起的手肘碰倒了茶杯,里面徐思叙方才添的茶水溢出,渗在深褐色的桌面上,又将洁白的餐巾洇湿。
来年来不及站起来,眼睁睁看着石黄的茶水顺着桌面淌下来,泼在她浅蓝的牛仔裤上,那块瞬时湿了大半,颜色都比别处要深一些。
“吃完了么?”徐思叙站起来,返身从衣架上勾下两人的衣服,不轻不重地问她。
来年犯了事,话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吃完了。”
她翻了翻大衣口袋,从里面取出车钥匙握在手里:“吃完了那走吧。”
尚未站起来的人怯弱地看她一眼,因裤子湿了而有些难受,便不知所措地问:“去哪里呀?”
她眉梢一抬,语气轻佻:“去个方便换裤子的地方。”
徐思叙带她来的是她自己的住处,酒店顶上几层全用做服务式公寓。
但来年不知道这一点,下车后傻兮兮地问:“你平时就住酒店吗?”
话问出口才觉得僭越,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能这就问人家家在哪里。
她难堪地低头,发觉今日有点得意忘形。
徐思叙将车钥匙扔给服务生,居然愿意正经回她:“没有,平时不住这儿,只是你裤子湿了需要赶紧换,这里离得近一点。”
来年轻咬下唇,点了个头,说“哦”。
那天到最后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徐思叙一副大姐姐做派,引她上楼后径直进了主卧,大剌剌打开柜门,一点旖旎心思也没有地让她自己挑衣服穿,说罢便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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