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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觅夏抿唇,哼声,“又不是没看过,神经。”
她脱掉衣服,钻进浴缸里,闷在水里。
不知道路温纶什么时候到旁边来的,简觅夏睁眼看见吓一跳。他问她还合适吗,她点头。
路温纶就抱手搭在浴缸边沿,“之前你不是叫我看那个电影。”
“什么,《赎罪》?”
“对。”
“你说难看死了。”简觅夏忿忿不平。
“我朋友也说好看,她们觉得那绿裙子经典,我觉得吧,”路温纶笑笑,“白色泳衣好看。”
“我也喜欢那套。”
“想起你。”看简觅夏略疑惑,他说,“游泳课啊,你跟珍珠似的。”
简觅夏一下把脸埋进水里。
路温纶在旁边笑个不停。
路温纶飞了长途,又和她说这么长时间话,累很了,梳洗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是第二天微雨的清晨,天呈灰蓝色,一切还静谧。简觅夏被亲抚唤醒,过程里没有分毫心理抵触,心怦怦跳,很顺利。阵痛只有片刻,仿佛几百年前他们就已结合,今世不过是命运的必然。
他温柔极了,一刻不落注视她的反应。他们共同摸索,犹如嬉戏的精灵。
那一个多星期,他们逛街,看电影,打边炉,在学校图书馆里窃窃私语,遭到侧目。他们好似同窗恋人,手牵手漫步,比谁都要骄傲。
分别是那样哀伤,黏成一体的糯米糕分开即残缺了一块。
睡了吧,宝贝,sweetie,yvalente,隔着大洋与日月他换了好多亲昵称呼。
而她总嘻嘻笑着,说不要啊,你要陪我做完这个ai作业,陪我写完这份报告。路温纶没办法,半夜起来冲咖啡,在视频那边陪她做作业。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视频那边没了人。他需要休息,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要社交,他的视线不可能只停留在她一个人身上。
裂痕这般悄无声息延展,那些奚落,挑拨,女人,那次令人几近绝望的长贴事件,彻底剖开裂痕,他们碎得彻底。
如今想来,那些算什么呢,换作她也不可能让人家来跟她道歉,撇过便过了的小事,只要笃信他的真心。但是他们离太远了,只能靠言语感知对方,对每件小事的裁定和抉择成了唯一评判依据——他这样是在乎我,那样是不在乎我。
于是没能迎来再一次盛夏,统统结束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路温纶收到消息。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
不怕恋情落败,怕的是回忆呼啸而来,颓然里却充斥甜蜜。没有谁经得起这般的无间试炼。
事后才想起,其实想跟路温纶提一提向阳的事情,她很担心唐钰的状况,依唐钰的性子,旁人无法探知她心意,更无法扭转。不过,和路温纶谈论这些未必合宜。
小路总带女人到公司,消息蔓延各个八卦群。乔伊听说,大眼睛眨巴眨巴,盯住置顶的聊天框,竟不敢上前质问一句。
那个女人是谁?乔伊向项目组里的表侄打听,表侄悄悄问阿曼达,阿曼达又问艾米。
全公司都知道了,那个女人是个裁缝,会前路温纶从那间店过来的,差点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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