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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喜欢打伞?”宁安开了口,如愿看到慕长洲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神很是惊诧。
“宁安。”她伸出手,微微抬着头,带着笑意问候:“好久不见,慕长洲。”
恍然的神色,慕长洲从口袋里掏出了右手,用指尖和眼前的女人轻轻一握,感受到她的指尖冰凉,也只是笑了笑,语气平淡:“好久不见。”
“虚伪,你分明是不记得我了。”宁安没客气,挑着眉拆穿了她,没有恼怒,只是三分讥讽,余下的就是慵懒了。明艳的笑容之下,好似藏了别的心思,红唇张合,打趣说:“慕学霸,我以为是再也见不到你这样的高人了。一晃十年,果然再没有见过。”
捧得太高,还跟着别人的意思跑,是会摔很惨的。慕长洲摇着头,并不介意身边的人要和她一起看夜色中的大雨,不为所动:“都是生活而已,显然你过得非常好。”
“有房有车无贷款?”宁安指了指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颜好盘顺单身狗?”慕长洲冷不丁接了一句,自己也笑了,这次眼底也跟着笑,可见是真笑了。
“单身狗怎么了?没拘束很自由。怎么?你不是就可以嘲笑了?”宁安看了过去,浑不在意风带着雨,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摆,就这样探视着十年间不曾窥探过的生活。
慕长洲心里好笑,面上平淡如水,却说着狠话:“怎么?校花对我有兴趣?”
她仍旧看着雨帘看着夜色,没有分丝毫的眼神在身边的人身上。疏离和冷淡的气息蔓延开来,宁安难以将她和记忆力那个喜欢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人联系在一起。
“章立和我打赌,如果我能问到你的感情经历,我司和他们公司的项目,他帮我,年底就能搞定。”突然没了继续游戏的兴致,宁安忍着愉悦,如常般的语气,坦承追来的目的,继而小声感慨:“很大的一笔提成。”这句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跟着又笑了。
“他怎么不自己来问我?”慕长洲疑惑,起码在在场的这些人心里,或许认为章立对她是最熟悉的。
“故意的。”宁安淡淡说了一句,也不再开口。而潜台词什么意思,慕长洲心知肚明。
两个人看了半天的雨帘,谁也不再开口。
慕长洲是知道身边人另有所图,很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站了蛮久,她已经察觉到宁安的冷,却不知宁安还想坚持些什么。
那笔所谓的不菲的提成,慕长洲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干系。而宁安和章立之间算计的输赢,更不值得她将自己的隐私托出。况且从宁安的话中,慕长洲不难猜得出,章立仍旧别有用心。
意识到这一点,她立时倦了。或许今晚的聚会她不该来,她更应该忽略掉那条信息,也不改把easter的话当回事。她只需要耐心地再等一等,事情办完了,她就可以走了。
“真冷。”宁安开了口,唇边有了白雾,妆容仍精致,但耳朵都白了。
“嗯。”慕长洲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订机票,几乎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字,十分敷衍。
“下雨的时候你会想什么?”宁安转过身,清亮的眼眸盯着镜片后的瞳孔,红唇含春,带着蛊惑:“今夜的雨,叫我很想拉着你一起。”
“拉着我一起?一起做什么?”慕长洲假装看不懂,正打算找个借口告辞。
刻意压低的嗓音,媚又喑哑,响在慕长洲的耳边,钻进她的心里。
“拉着你听雨,一起座隘。”
2春水泡梨花(2)
春水泡梨花(2)
慕长洲没有随身带包的习惯,但宁安有。她态度冷淡,告诉宁安只肯在门外等三分钟,如果跟不上,那就算了。
至于宁安有没有胆子跟上来,慕长洲是根本不相信的。走出酒店大堂,站在门外,雨势匆匆,雨帘密集起来,好似串着的珍珠,点点落下,砸在心头,满脑子零碎的纷绪,终成色欲的深重。
三分钟没有结束,宁安的鞋跟踩在身后,节奏飞快,却是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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