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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的身影一顿,暗暗稳住步子。
“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亲自盯着,不会有差错。以后阿湛的事业会越来越大,我不能只是眼睁睁看着,我不可能甘心做一个困在家里的女人。”
李森看向女儿的眼神复杂,她变得激进又偏执,或者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江湛是那根导火索。
“经此一事,我从心里不接受江湛这个人。我只问你一句,非得是他?”
李青兰沉默两秒,然后无比坚定:“我相信自己,只能是他。”
四月底,天气慢慢热起来,最烦的是一天比一天更烈的毒日头。
江湛刚从高尔夫球场上下来,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这群当官的图新鲜,又喜欢装得冠冕堂皇,好不容易来个外国玩意儿,可不得找个由头陪着体验一把。可怜一群肥头鼠脑的连球杆都立不直,还非得一通赞扬加显摆。
但程禹也看出来,江湛对这东西应该是没兴趣的。说是什么高雅运动,还不如打几场拳赛来得痛快。
球场建在郊区,特别规划的好地方,山清水秀,就是回城有些不方便。
车子再一次停下,前面是绿灯。
江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十几分钟的路程,停了四五次,还有急刹,程禹的技术没烂到那一步,怎么看都是路上的人不长眼。
“现在的学生真不要命,红灯也敢走。”
说话间有人蹭着他的车窗跑过,这路口正对着校园的大门,人来人往,今天好像格外拥挤。
江湛眯着眼看了看外面奇装异服的学生,一个瘦弱的男生,穿着一身黄,走路都得搂住衣服,看起来就像被人崩弯了的高尔夫球杆。
他往操场上看去,那里面更是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是运动会。”程禹得出结论。
江湛心想家里那个只会看书的参不参加?说起来又是很久没见,白眼狼,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她在这个校区?”
程禹当然知道江湛这是在问江临月,他点头:“是,但不知道临月是不是参加了什么项目。”
后面的车一直按喇叭,前面却根本无法通行,他拉开了车门。
“去看看。”
后面的司机已经伸出头来吼,程禹控制着车速不敢临时停车,眼看着江湛头也不回地走了。
操场上的学生叽叽喳喳得跟麻雀似的,他嫌吵没进去,沿着外面的小道走过去,不出意外什么也没看见。
程禹停了车一路小跑着进来,终于找到他。
但引得人纷纷侧目。
倒不是因为江湛,而是程禹还穿着中午应酬的西装,实在扎眼。江湛一身运动服,不仔细看还能勉强说是个学生,两人站在一起,简直风格迥异,且江湛的气势明显压程禹这个西装革领的人一头。
“我刚刚给临月打过电话,没人接,可能是在参加比赛。”
程禹没注意到这些,只顾帮忙找人。
“诶,那边,我看见她了。”
江湛也正好看见。
程禹就要打算上去叫住她。
“不用叫她。”
程禹不解,但没多想:“那我们跟过去看看。”
江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你先回去。”
程禹看着江湛从容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怎么这么多学生盯着他看?他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
江湛是对的,他还是不要在这里招人看比较好。
江湛不近不远地跟着往里走,除了偶尔有人多看他两眼,倒也没有什么异常。非要说异常,那就是江临月可能是瞎了,一点没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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