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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敌国使臣,但□□上国毕竟自诩礼仪之邦,使节来访自当设宴款待。
太极殿右侧一处殿阁里设下夜宴,此殿临水,不知暗处有什么机关将池中水运到殿顶淋浇而下,水流顺着屋檐滴落,绵绵不绝,宛如一面宽大的瀑布,室内暑气顿消,一片清凉。又有丝竹悦耳,歌舞动人。
这等精妙的设置,根本寻不到机关在何处,好似神仙术凭空将水运上去一般。左贤王初见之时震撼得合不拢嘴,但随即又讥讽道:“你们乾人果然喜欢弄些小玩意。却不当吃不当喝,也不过尔尔。”
此人为人狂妄,说话难听,众人这几日已经知晓他的脾性,只当过耳风,没人去搭话。
皇帝在主座上听了,笑道:“机巧之术自有玄奇,能工巧匠的能力也不仅止于此。兵器营造的重弩,想必左贤王也曾见过。”
左贤王阴沉了脸,大乾的重弩笨重不好移动,对付轻骑兵效用了了,但射力极强,对于大城池的守城效用极佳,起用之初也曾让蛮人吃过大亏,上一任左贤王就是轻敌而死在重弩之下。只是后来在刻莫的计谋下,蛮人改变了策略,绕开有重弩的重镇,将周围小城各个击破,重镇守力再强,孤立无援,终究难以持久。但无论如何,这样武器给蛮人带来的惨烈重创依旧刻骨铭心。
皇帝素来温和,极少与人针锋相对,如此简单直白的嘲讽甚是少见,显然这左贤王数次口没遮拦,已经惹得天颜不悦。
左贤王冷哼一声:“那是他们运气好,也不过成功了那一次而已。战场上分胜负,靠的还是自己的真本事。”虽然嘴硬,但还算知道分寸,没有再试探对方底线。说到底,多年敌对,彼此各有胜负,真要一桩桩去掰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一时丝竹声起,一群粉衣舞姬凌波而来,云鬓罗衫,齐挥舞袖,衣袂相连宛若绵绵不绝的粉霞云英,盈满眼帘,十分好看。粉面桃腮,舞姿灵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左贤王自也不例外,如花美人让他看得十分开怀,不时哈哈大笑,正举杯畅酒,忽听得角落里有隐约的铃铛声响,叮叮当当的节奏正合上了舞姬们的拍子,听得人心头十分舒爽。
左贤王酒酣耳热,半醉间看得不真切,朦胧里循声望去,只见宴席尾端一处桌案后坐着个肤色极白的人,雪肤秀颜,目光淡漠,仿佛一尊雪雕,容色之美几乎令席间灼灼生光,偏这雪样美人眸色淡然,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自顾自成一片天地,在一众觥筹交错的人群里格外与众不同。
左贤王眼中一亮,以为那里坐着的当真是个美人,不免色从心起,这美人风华出众,压过所有舞姬,蛮人酒宴上自是少不了绝色奴婢,他以为此人也是个陪酒奴婢之流,便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了过去,先打了个酒嗝,又粗声粗气笑道:“美人,你身价是多少?”
周围几个听得清楚的武将顿时就是一愣,脸上露出见鬼般的惊恐之色。
薛定倾一手支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铃串,脸庞动也没动,只微微抬眼往上一瞟,冷笑一声:“塔都,你小舅子的烤肉可还香么?”
当年左贤王第一位夫人的弟弟曾因活埋乾兵俘虏,被薛定倾施计在野马谷烧成了焦炭,不仅那位妻弟,当日数百蛮军如引火之柴,火焰连绵如丘,黑烟滚滚而上,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犹如无间地狱,焦臭之气更是熏得人呕吐连连。其状之惨烈,令人胆颤心寒,多年不敢忘怀,左贤王一个机灵,酒瞬间全醒了,半点惊艳之色都不再有,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惊道:“你,你居然是——”他往下一扫,见对方右手食指上一道狰狞深刻的伤疤,顿时全神戒备了起来,“薛定倾?!”却又生出满满的疑惑,“昨日那人竟不是你?”
薛定倾垂下眼,手中仍慢悠悠晃着铃铛:“多年不见,你倒是步步高升了。亏我还以为你会给大王子当一辈子上马凳呢。”
被揭破昔日卑躬屈膝的往事,左贤王脸色一时黑得十分难看,若是旁人当面揭自己的短,即便是方昊,他都敢当场翻个脸,但薛定倾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行事随心所欲,而且手段阴狠毒辣,全无下限,发起疯来半点不顾及乾人的所谓仁义规矩,比蛮人更凶残十倍。恶人怕恶鬼,他忌惮此恶鬼倒比忌惮方昊更多。
略显浑浊的灰色眼睛深深眯起,桀桀厉笑:“怪不得你日日带个面具,若我们蛮人将士看到乾朝将军竟是这等美妙姿色,恐怕连魂都要飞走了,哪里还有心思打仗,你但凡招招手,他们必定连弯刀都要丢了,如此一来,你们定是战无不胜了。”
“哗”一声重重撞在桌上,铃铛声戛然而止。薛定倾抬起头看向了他,清清淡淡的眼神,左贤王却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但随即又想到此人手指已废,再用不出那出神入化的箭术,不过是个废人而已,惧意顿时散了一半,故意逞强往前一步,几乎要逼近案前。
薛定倾放在案上的手慢慢握紧,左贤王的手也暗暗往腰间摸去。
眼看两人势如水火,一触即发
——“两位真是有雅兴。”
旁边突然插入一道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危局。
方昊走到面前,低头看了薛定倾一眼,道:“二位在聊什么呢,竟如此投契。”
左贤王张口正要回答,薛定倾那散漫的语调已经悠悠回道:“没什么,我二人是故人,久别重逢,诉说几分别情罢了。左贤王想邀我去驿馆小酌,今晚好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小弟正在想要不要答应。”
方昊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左贤王更是像被蝎子狠狠蛰了一口,慌忙往旁边弹开半步。
薛定倾略带嘲笑地瞥他一眼:“可惜家里熊肉才刚吃完,不然的话,拿半条去驿馆生火烤了,滋滋滴油,满屋焦香,左贤王一定十分欢喜,恨不得大快朵颐一番。”
左贤王看着他满脸带着恶意的笑,脑中不自觉又浮现起多年前自家妻弟和数百兵士被淋了油烧成焦炭时那凄惨的模样,顿时一阵反胃,险些当场失态,他局促地冷哼一声,咬着牙转身就走了。
薛定倾不屑地笑了一声,索性放松身体斜倚在凭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铃铛串,一派狂放不羁的姿态。方昊望了他一眼,眉头轻皱,道:“他毕竟是客人。这里是宫宴,休要无礼。”
薛定倾显然没想到方昊居然还愿意管教自己,他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受宠若惊地推开凭几站了起来,恭敬应了一句:“是。”
方昊还想说几句什么,但看了看他,又扫了眼身后高台的方向,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将话吞回了肚里,心事重重地回了身。
这之后,薛定倾彻底老实下来,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坐在席上,斯斯文文地吃菜喝酒,再没有发出一点异响,也不再关注左贤王的动静。
到得宴罢席散,薛定倾无人理会,自斟自饮居然也喝了个半醉,慢吞吞地落在了人后,正待下台阶,忽听得身后有人在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内侍朝他跑了过来。
这内侍一张讨喜的小圆脸,看起来年岁不大,他满脸堆笑,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样小巧物件:“这位将军,您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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