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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雪抵达时已经是黄昏。
山里天黑的早,茂密的树木中已经起了雾。她有些气力不继,快抵达时直接停在了小路上,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丹药服下后,也没再次御剑,而是用“缩地成寸”的法术前行。
蜿蜒的一段山路上去,石头砌成的阶梯上爬了些藤蔓,四周的虫鸣“滋滋哇哇”,越靠近目的地,倒是越安静起来。
直到走到路程的最高点,往下一看,山坳中云雾缭绕,灰黄色的土地干涸出一个大圆弧形,依稀可见里面坐落着一些破旧的茅草屋。靠近房子的树木几乎都是枯萎状态,就像是被火燎过一样,枝丫都干成了炭色,一群乌鸦密密麻麻地站在树叉上,偶尔两声凄凉的鸟鸣,听得人心里都有些瘆得慌。
这情景似乎透着些古怪,霍雪心中思量,沿着路下行,周围的雾气却渐渐浓厚起来。
天好像更暗了,能见度变得极低,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被路边野草打到腿上的“唰唰”声。在发现眼前的景物好像隔一段时间就在重复时,她皱起了眉。正想用上一枚符纸,就听见一声“阿弥陀佛”。
浓雾在瞬间退避了三丈左右。
抬眼一看,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小和尚,正站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此时对方远比她狼狈得多,僧衣上带着很多草屑,下摆处还被露水打湿了些,脚下的鞋子沾着泥土,明显是一路用腿走过来的。
霍雪做了个修士的常见礼节:“多谢道友。”
“施主多礼,”他回了个单手礼:“贫僧观真。”
观字辈?霍雪开口问道:“敢问道友……”可是出自大乘佛宗?
话未说完,观真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一起往路前方望去,是山脚处叮咚作响的小溪,几个大些的青石被依次摆放,供人跨越,溪水清澈,底下石头都被冲洗得格外干净。扎着辫子的小女孩蹲在溪水旁边,手里拿着根不知哪儿折来的青草,正拿着草逗溪水里的小鱼玩。
很平常的一幕,假如小孩背后,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没有面目狰狞,做出打算推那孩子一把的姿势的话。
眼看着那双大手越来越近,霍雪当即厉声呵斥,脚下几个起落,站到了小孩的身边。那男人像是突然惊醒了过来,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面前明显又是个修士,他慌不迭地下跪,叫着“仙人饶命”,接着涕泗横流的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不想的!这是我女儿啊,我刚刚就是魔怔了!”
但他身上并没有魔气侵染的迹象。
霍雪眼神狐疑,倒是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嘴巴一瘪,吓得直哭。那男人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仙人”怪罪了,一把抱住了自家孩子,呵斥说不许对仙人不敬,还惊疑不定地盯着她看,像是生怕她会因此动怒。
“好了,骂孩子做什么?”霍雪眉头皱得更紧,但这种反应反而正常了些,便压下了心
里的不快,从怀里取出了交易楼接取订单的牌子:“你把她送回去,再召集村里的大人出来,我有事要问。”
稍后一步的观真没有动用修为,不疾不徐的顺着大石跨过来。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忽然抬头,在村里最中央的空地里,立着一个用来观察时间的日晷。在最后一丝光线顺着地平线落下时,两只立在树杈上的乌鸦扑着翅膀,落到了日晷上,空气中飘落了几片黑羽。
天色暗下,村民们很快燃起了火堆,“毕波”的声音中,他们拘谨地奉上了自己所能奉上的最好的食物。
刚刚那个被吓哭的小女孩,现在挂在自己父亲怀里,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吃食,渴望的小表情已经溢了出来。霍雪只是来做任务的,不想打扰普通人的生活,看见孩子这样,便随手拿出一粒灵石,要当作膳食费用。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肯收,推拒着推拒着,一群人忽然就跪了下来,求她能帮忙杀死山里的那个怪物。
“仙人,仙人,我家孩子已经消失三天多了,生死不知。”头上蒙着布巾的老人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颤颤巍巍的往地上跪:“老婆子给你磕头了,老婆子给你磕头了啊——”
“仙人,现在村里已经没有几个孩子还在了,我们实在是怕啊!”
哭嚎声此起彼伏,霍雪扶起这个,那个又跪下了,头疼得不行。观真则端立在火堆旁边,全程不曾参与。橙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身上,将僧袍印出起伏的光,他面庞稚嫩,低敛眼睛的神情却很是慈和,手里转动着念珠,口中念诵着字符不清的经文。
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劝人上面,霍雪赶紧打住了大家的阵势,询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七嘴八舌,有人说自己的孩子突然就不见了,有人说自己突然就魔怔了,把孩子往水里推。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这些奇怪的事,大家给出的时间并不统一。
相关线索需要再次统计,眼见着时间越来越晚,大家眼里都出现了恐慌,头发花白的村长先站出来,说带仙人去休息。
修士哪里需要休息?他们格外恐惧黑夜才是真。但很奇怪,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点灯,只有外面的空地上燃着火堆,在漆黑的夜色下看,低矮的房子简直像是一座座坟冢。
此时要强行留人询问,无疑是强人所难,霍雪便和观真一起,被村长领着往一处房屋走去。路上村长提着一盏点亮的灯笼,嘴里不停地说着“招待不周”,烛光照亮了那张刻满了皱纹的脸,上面满是慈祥和希冀的笑。
让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处无人的空房,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有客厅,有两间卧房。推开院门,老人将他们送到了最里面,殷勤地要忙上忙下,点灯擦桌。霍雪看出他有些着急,直接让人回去。
叠声告辞后,提着灯笼的老人转身离开。离开小院,村长顺手将院门合上,橘色的烛光将他整个人笼罩着,略微凌乱的白发在夜风中飞舞。随着房门合拢,他脸上那种的慈和开始慢慢回落,直至面无表情。
手里的灯笼被高高举起,挂在了院门旁边。夜风吹过,摇曳的烛火照在他脸上,画面无端多了几分阴森。
屋内,两位修士显然不准备前往卧房休息。观真坐着拨动念珠诵吟经文,霍雪随性地拿出乾坤袋里的茶具,缓缓将茶水注入杯中:“说是求救,但这些村民,似乎把我们当做了供奉的祭品。”
观真拨动念珠的手指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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