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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就好像她这个人天生情感缺失。
古板得无趣。
陈时礼觉得许鹿这个姐姐还真他妈有意思,大多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傻子。
他掩住眼底的嘲笑,面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当然。”
许萤已经很久没有跟同学交流,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聊天。
少年见她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心里没由来的厌烦。
要不是为了报复许鹿,他都懒得跟许萤这样的人搭话。
看着就烦。
陈时礼懒得去想额外的话题,扫了眼许萤做的数学卷子,笑道:“我数学还可以,你要是有不会的可以找我,我给你讲。”
“谢谢……”
“我看你这道题算了很久,不会吗?来,我教你。”
陈时礼抽走她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演算,边写边耐心的给她讲解。
许萤高中基础差,第一遍没听懂,他也不恼,又讲了几次,直到她听懂并理解为止。
许萤在卷子上认真填好选项c,捏紧笔,认真对他说“谢谢”。
“都说了咱们是同桌,不用那么客气。”
话虽怎么说,但他眼里藏着轻蔑,好似从来没有见过像许萤这样蠢的人,一道简单的题竟然需要讲好几遍才能听懂。
许萤呆呆的看着他,少年热络好心肠的样子,哪有半点外界说的那样糟糕。
天真如稚子的少女忍不住想,她来南城这些年,第一次遇到像陈时礼这样好的人。
会给她讲题,也不会笑话她。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孩。
晚自习放学,陈时礼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笑着和许萤挥手,“小同桌,再见。”
转身的刹那,少年收起脸上的笑,忍不住轻嗤,神情满是嘲意。
这一刻,他仿佛又恢复真实的模样。
少年走的西门,这里人少,车辆也少,校门外,周鹏飞和任宇已经等他很久。
周鹏飞开玩笑式的抱怨:“时哥,不至于吧,你出马还有勾不到的女生?一个许萤而已,竟然浪费你一个晚自习的时间。”
“许萤很怪,别提她了。”陈时礼厌烦道。
“怎么了?时哥,说说呗。”周鹏飞可好奇了。
野性桀骜的少年冷嗤,话语里浓浓的嘲讽:“又木讷又蠢笨,就像傻子一样。”
“不会吧?许鹿那臭小子贼他妈机灵,他姐就这?”
一直没开腔的任宇说:“时哥,兄弟给你打听了下有关许萤的事。”
他面露纠结,犹豫着要不要接着说,周鹏飞被吊足了胃口,催促道:“任宇你怎么回事,快说啊,她怎么样?”
任宇:“大家对许萤的评价大致是神经病、白莲花之类的。”
“啥玩意儿?”周鹏飞问。
陈时礼也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反正曾经有一次,应该是初中的时候,许萤跟一个女生做同桌,两人说得好好的,突然间许萤就哭了。”
“她总是动不动就哭,问原因也没有,总之大家都说她是神经病。”任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陈时礼说:“时哥,我觉得吧,她可能这儿不太正常,你悠着点。”
周鹏飞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对对对,时哥你小心点,万一许萤发疯捅你一刀怎么办?”
闻言,陈时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嘲讽道:“许鹿是个傻逼,他亲姐能好到哪去?神经病又怎么样,老子照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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