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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谢商简直被吃得死死的二更（第1页）

因为暴雪，飞机停运，谢商和温长龄在蔺北待了三天，有两天都在医院输液。十七号返程，温长龄没有和同事一起走，同事问原因，她也大方地坦白，说家属来了。谢商订了上午十点二十分的飞机票，快九点了，温长龄还没有起。谢商在外面走廊打电话。电话那边是谢商留学时的校友，柯少卿，在省公安厅工作：“安定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没有他杀的嫌疑。”谢商之前怀疑江汝才不是真疯，现在死无对证了。柯少卿问：“你怎么对蔺北的案子这么感兴趣？”“我对江城雪这个人比较感兴趣。”“他啊。”柯少卿也听过江城雪的大名，“我有个同学在蔺北市的政法系统里，跟我提起过他，不少人觉得他有问题，但就是没人查得出他的问题。”“谢商。”温长龄醒了，在叫谢商。谢商挂掉电话，回房间，看到温长龄穿着睡衣在翻沙发上的抱枕，他把从酒店餐厅打包的早餐放在桌上。“在找什么？”温长龄从沙发上下来，又去翻桌子，连外卖盒都没放过：“我的头绳呢？放哪去了？找不到了。”头绳这种东西，就算有十个，也会有八个总找不见。谢商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黑色的，是昨晚温长龄自己放的，但她忘了。她从谢商手里拿了头绳，边绑头发，边去浴室洗漱。她催谢商：“你快去收行李，要来不及了。”“都收好了。”“车呢？”“叫了。”知道温长龄会赖床，谢商已经都安排好了。她刷完牙，接了捧水就往脸上浇。谢商按住她的手：“这是冷水。”他把水龙头换到热水，“不用着急，时间够。”“哦。”温长龄吃了早餐才出发。在休息室候机的时候，温长龄接了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没存名字。她避开谢商，去休息室的外面接。给她来电的是江汝才以前的秘书，柳先生。柳先生也是江汝才太太的堂兄。“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他杀的痕迹，现场和监控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温长龄问：“警方那边确认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十三号，下午五点左右。”十三号的下午五点，当时江城雪跟温长龄在一辆车上。江汝才为什么会跳楼？是意外吗？还是因为她去找过他？温长龄没有办法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忍不住自责、自省。她回到休息室，有点魂不守舍。“长龄。”“嗯？”谢商问：“谁打来的？”“同事。”谢商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你那天为什么会落单？”“我下车透气，走丢了。”关于江城雪，温长龄不想把谢商牵扯进来。江城雪是个很危险的人，她自己没关系，死了就死了，谢商不行，谢商得长命百岁。“环山路除了通往度假酒店的那条支路之外，没有其他的分岔路，怎么走丢的？”温长龄找理由：“我路痴。”“戴秋他们也没等你。”谢商很聪明，不好糊弄。温长龄不想展开聊这件事：“我说是走丢了就是走丢了，你不要再问了。”“长龄——”休息室的工作员人员过来提醒：“先生，女士，你们乘坐的u3421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了，在245号登机口处登机。”温长龄先走。“谢谢。”谢商道完谢，去追温长龄。245号登机口就在休息室的左手边，一出去就可以看到。温长龄上了飞机，位子在第二排，她把手机拿出来，包放到上面的行李舱。谢商接过她的包，帮她放好。她坐里侧，在扣安全带。“生气了？”她把头转向一边：“没生气。”“那怎么不看我？”她就是怕谢商问，她有一些事不能说，比如江城雪，比如她那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算。“别生气了。”谢商小心翼翼地扯她的衣角，“我不是要管你，只是很担心你，不放心你身边的人。”“我又不是小孩子。”温长龄转过头来，态度很坚持，“我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插手，行吗？”她指的是江城雪。谢商还能说什么，这段关系的主动权本来就在温长龄那里。他只能点头。不过，怎么可能真不管。“你不要瞎担心。”温长龄挽住谢商的手，主动示好，“你不是知道吗，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人。”她吸了吸鼻子，鼻塞，不通气。谢商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鼻子，一点都不介意被传染，靠过去亲她的脸。温小姐是个冒险家，习惯了孤岛生活。谢商每时每刻都在草木皆兵，总是担心她，怕她受到伤害，怕她单枪匹马让自己冒险，想无限靠近，又怕惊扰到她。谢商刚给温长龄盖好毯子，她站起来，去按上面的呼叫器，但手够不到。谢商帮她按了：“要什么？”他把毯子给她重新盖好。“可乐。”空姐过来了。谢商说：“麻烦给我一杯可乐。”“好的先生。”空姐拿来的可乐是常温的，但因为天气太冷，常温的饮料也很冰。温长龄这次因为暴雪被冻狠了，风寒好得很慢，断断续续烧了两天，肺部还有炎症，今天才稍微好转点。谢商用擦手的热毛巾捂住杯底：“你咳嗽还没好，这个太凉了，等会儿再喝。”“嗯。”等毛巾冷了，谢商叫来空姐：“不好意思，可以再帮我热一下毛巾吗？”空姐看了看十分登对养眼的二人，嘴角带笑：“可以的先生。”谢商是真耐心，一杯饮料，被他这样捂暖了才给温长龄喝。温长龄喝完了可乐，摘了助听器，靠着谢商补眠。她一直咳嗽，谢商不放心，找空姐要了温度计。坐在右后方的一位旅客悄悄关了正在摄像的手机，给刚拍的、视频里的两个主人公脸部加上遮挡特效，发到微博。不愿透露姓名的小仙女：【在飞机上看到一对小情侣，男生惹女生生气了，一直在哄。看到我好爽，我身边的美女们怎么净找丑男，丑男还又渣又自大，终于看到如花似玉的大帅哥低声下气了（虽然用特效挡住了脸，但我发誓，他是真的帅！超级帅那种！他女朋友也很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同胞们，请按照这个标准卷起来。】这条微博虽然明面上是在呼吁男同胞卷起来，但不愿透露姓名的小仙女实际是在暗示自己的闺蜜，别找丑男了！她闺蜜真的很美，但找了个丑男当男朋友，丑男没钱人还油，闺蜜居然还恋爱脑地贴钱贴资源。谢商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他根本“吵”不过温小姐。